黑潮涌动(1 / 1)

<>那天晚上本该是一个和往日一样平安的夜晚。

她是她的父母在北方游历时出生的,取名沐北鸢。从记事开始,她便知道了父亲是上古凶兽,狐妖每历经一劫便多生一尾。父亲是唯一一个修到了八尾狐妖,却就不明不白的死在了天地道的手下。而沐北鸢,是世间罕有的天生三尾,自能化人。母亲曾教导沐北鸢,说她继承父亲的强大妖力,却并不能自如掌控,因此一再禁止她使用妖力,以免招来灾祸。可她瞒着父母偷偷修炼,也就是这十年的修炼中露出了马脚,让天地道的探子发现了沐家的身份。经过十年的修炼,沐北鸢马上就能掌控这股力量,那时刻的欣喜若狂迫不及待的想要告诉父母,却看到了那永世都不可忘记的一幕。是他们杀了她的父母!天地道的魔鬼!所谓的伏魔人!那个晚上地狱就在沐北鸢的眼前展开。沐府上上下下六十多的人命一个都没有活下来。沐北鸢不明白天地道为什么这样做,仅仅因为她和她的父母是妖?可那些沐府的佣人呢?为什么连他们也不放过?父亲一个人持着剑跪坐在血泊中,怀里是已经倒下的母亲。包围父亲的人放声的大笑着。她看不见为首者的面目,那个人脸上戴着一张惨白的面具,手里拿着一柄长枪,枪尖指着父亲。

沐北鸢哽咽了一下。眼中只有悲伤和愤恨。

她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他们怎么打败了父亲。她只知道再次醒来的时候,父亲也倒下了。那个戴面具的人消失了,其他人在沐府的每一间屋子里寻找着沐北鸢。她只能逃跑。那时候,天下着雨,可地上流淌的是血。

……

“在那里!追!把她抓回去!”

那几个刀客瞥见了从房中奔逃出来的沐北鸢,纷纷持刀追来。柳成也从一侧屋闪出来,命令几个刀客追上去。

沐北鸢的眼眶已经湿润了,她分不清脸上的是眼泪还是雨水。她也看不见路,也根本不知道往哪里逃,她现在的心中只有悲愤和恐惧。

透过泪水,沐北鸢在黑暗中仿佛还看见了其他的东西,不知一只。

这些怪物各个身形巨大,尖牙利齿。它们从京城的各处向沐府涌来,沐北鸢认得这些怪物,它们也是妖不过都是些最低级的妖魅,它们是被沐府的血气吸引来的。不过对于它们来说,沐北鸢身上给它们一种无形的压力,那来自于沐北鸢体内的妖力。所以它们绕开了沐北鸢向那些刀客涌去。

“该死的!这是什……”

那一个刀客的话还没说出口,身体已被一只山魅咬去一大半,内脏混着血从尸体里滑落出来。

一瞬间所有刀客都被怪物们冲散,刀客都手忙脚乱的对付着怪物,这给了沐北鸢逃脱的时间。

“混蛋!别管它们!抓住沐北鸢!”

柳成操纵雷光从怪物的包围圈中劈开一个缺口。他从这个缺口追去,其他几个刀客见状,也不顾同伴,跟着柳成追了出去,后面的怪物紧紧跟上,将缺口有围堵起来,将剩余的刀客围在里面。

柳成并没有去管剩余的人,任凭他们被怪物撕烂。他只要抓沐府的大小姐回天地道就行了。

可是他也没想到,在沐北鸢筋疲力尽的时候,又出现了一个不相关的男人救下了沐北鸢,他也没料到这个男人敢与天地道为敌。

……

京城向南行五六公里出就有一个小城,名为白城。白城地处一个盆地,四周连绵的青山崖壁将白城团团围住。一条就是从京城过来穿过一个名叫白门的峡谷就可以抵达白城。这奇门是这白城山的一条裂缝,宽度勉勉强强可以通过五六人,这种地势引来了不少贼匪盘踞在白城山打家劫舍,抢劫白城百姓。京城的官兵因为这白门的狭窄却也进不了兵,那伙贼匪只需在此设立路障陷阱官兵便无计可施,后来先觉得这白城不过一个无关重要的小城,又有贼匪贿赂,便也不再理会,任由这白城百姓自生自灭。

另一条路位于白城的南方,那也是白城山的一个缺口,不过相对于白门来说,这条大路要宽阔许多。此刻,公输离与沐北鸢已正在这白门中。

“北鸢,这天气不大对啊。”

公输离眯着眼睛努力想要看清前面的路。刚刚他们进入这白门之前还刚过正午,正是艳阳高照天。可这时他们进入这白门中行了一刻左右这阳光已经不见,白门中四处弥漫着雾气。这雾气中什么也看不清,一米开外全是白茫茫的一片。

叮……叮……叮……

“离爷,你听见什么声音了吗?”

沐北鸢停住了马,仔细听着雾气中的动静。好像在他们身后很远的地方有一连串铃铛的响声,似乎还有两个人在说着什么,可是距离太远沐北鸢也听不清楚。

听见沐北鸢这样说,公输离也停下了马听着那些动静。另公输离诧异的是,那声音刚听见时是在很远,可是却以一种常人无法达到的速度接近着他们,那铃铛声和说话声也渐渐的清晰起来。

忽然公输离脸色大变,翻身从马上跃下,同时高喊一声:“北鸢!快下来!”

“好!”沐北鸢见公输离慌张的神色也立刻从马背上跳下,“离爷,怎么了?”

“别说话,退到路边!”公输离伸手去牵马,那两匹马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乖乖退到路边跪在地上将头深深埋下。沐北鸢也跟着公输离退到路边,她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可就这时两个空洞而毫无生气的声音仿佛贴在她耳边响起。

“阴兵借道。”

“生人回避。”

“阴兵借道。”

“生人回避……”

“啊……”那声音的主人仿佛就站在沐北鸢身边贴着她的耳朵讲话,这使沐北鸢吓了一跳,若不是公输离及时将她的嘴捂住,她险些惊叫出来。

那雾气中缓缓走出一队诡异的人。排头两个穿着白色的长衣,面部被一张白布包裹,白布上却又有一块木牌,上写回避二字。那毫无生气的声音正是这两个发出的。

他们身后的两个更是诡异,二人皆那两个虽是人身,却一个牛头一个马面。俨然如同地府的鬼差!那马面身着白布衣裤,腰间挂着一碧绿的腰牌,左手持一吴钩,右手抗一大刀。那牛头身穿一套碧绿铠甲,上有各种鬼牙像,腰间也挂一个碧绿腰牌,左手持一盾,右手持一长戟。

牛头马面过后那一人身披月牙白衣看不清面目,骑在一只巨兽身上,那巨兽形似白虎额上却有一只独角。

月牙白衣人身后的两个人,一个身穿黑袍,头上官帽写着天下太平,手中持一漆黑的巨镰。另一个身着白袍,头上官帽写着一生见财,左手拿着一条锁魂链,右手高举招魂旗,正是鬼差黑白无常。

他们身后是四队鬼差,各个面无神色,手持各种兵器,目光直直盯着前方。

这些阴兵在这片迷雾中整齐而又悄无声息的朝着白城的方向前行,他们行进的速度很快,只是一会儿的时间便消失在了迷雾中,随着他们的消失,白门中的迷雾也渐渐消散。天空中的阳光照射了下来,整个白门变得清晰起来。

“北鸢,今天多些防备。这白城我们不能停留太久。”

“怎么了离爷?”

亲眼目睹了这么多鬼差经过,沐北鸢也感觉到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阴兵借道!”公输离再次骑上马,此时的他眉目紧锁,“那些阴兵,都是地府的鬼差,只有在出现瘟疫或者战争什么的导致大量人死去的时候,才会出现这么多鬼差前去收魂。”

“恐怕前路,凶多吉少。”

这世间有人,有妖,便也有神灵。只不过神灵不大爱搭理人间的琐事罢了。

这里没有阳光。这里是世界上最黑暗的地方。这是罪人的监狱。这里最不缺的是血和撕心裂肺的惨叫和忏悔。这里名为地府。

阎罗殿上,众鬼差肃穆而立足大殿两侧。那殿上高坐一人,身高约有两丈,身形巨大,其他鬼差在他面前显得渺小,此人头戴冕旒,身着长袍,全身覆盖着君王之气,正是阎罗王。

“菩萨,您可真要这样做?”

这阎罗王虽身形巨大,可对眼前的人也是毕恭毕敬。

那人一头银白长发,双目微闭,身着一身袈裟,手中持一朵莲花,座下是一头形似白虎额上却独生一角的巨兽。

“阎罗大殿,小僧当初许下誓愿——地狱不空,誓不为佛。如今世间妖祸,人心又入魔成灾。小僧算到一人可伏尽世间妖魔,可还小僧誓愿,小僧愿祝他一力。”

“可这世间所有皆为天命,您此番作为还恐天帝怪罪。”

“我佛慈悲。阎罗大殿不必烦扰,此番皆为我一人所做,若天帝怪罪,小僧担当便是。只是还望阎罗大殿借我数百阴兵与我同去。”

“即使如此,菩萨带去便是。”

“多谢阎罗大殿,另还望牛头马面黑白无常四位鬼差祝我一臂之力。”

“既然菩萨如此说了,我四人同去便是。”

“菩萨。”阎罗王再次开口,“这人间的事情,天帝可决不允许插手啊!”

“阎罗大殿可还记得我入地狱时所说的话?”

“这……”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

公输离和沐北鸢抵达白城时已是申时。这白城的城墙已经破财不堪了,整个白城都笼罩在一片死气中。

“铮……”

公输离的檀木匣中,突然发出一声清脆的刀鸣。这次并不像上一次那样持续很久,这一次的刀鸣只是一瞬间闪过后便没了动静。这使公输离有点警觉,他抬头看了看四周。

白城四面环山,各种气象充斥在白城的上空,分不清是好是坏。此时不过下午四时,原本在奇门中还有的阳光此刻被白城上空的乌云遮的不见一丝阳光,下午四时正值逢魔时刻,白城上空又是乌云密布,各种气象杂乱无章,这给公输离很不好的感觉。

“北鸢。”公输离转头看着沐北鸢,“今晚,多多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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