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走丢?
不可能!
被拐子拐走?
呵!满肚子坏水,拐子要是能拐走,就见鬼了!
琢磨来琢磨去,陆家栋觉得钟晴失踪,肯定是有意而为,是钟晴自己不想再回双槐村,不想再受他冷脸,不想再和他过日子,找个地方躲起来,好让他以为她走丢了,或者被人拐走,从而脱离他们这个山窝窝,过舒坦日子去。
“六啊,你咋能说这混账话呀,那钟晴再不好,也是咱家当着满村人的面儿娶回家的,况且她肚里怀的是你的种,你这样埋汰那女人何尝不是埋汰你自个,这要是被村里人知道,还不个个说你是王八。”
陆老太太这话说得隐晦,可陆家栋听得明白,老娘这是说他自个给自个戴绿帽,做绿头王八,当即,他心里呕得慌,边翻身坐起边气呼呼地嚷嚷:“她肚里的是野种,和我没半点干系,娘,你这回记住了,可别再一口一个孙子,让我去找那破鞋。”
语罢,他身子一歪,又躺回炕上。
“啊?你说啥?”陆老太太大惊,等她回过神,拍着陆家栋的腿连声问:“你告诉娘实话,钟晴那贱人真得背着你偷汉子啦?她肚子里装得真不是你的种?六啊,娘要听实话,你千万别瞒娘啊!”
陆家栋不耐烦地说:“我和她就做过一次,哪有那么巧的事儿,再说,她那会已经不干净,谁知道她怀的是哪个的种,却按到我头上,真特么的晦气!”
“既然是这样,那你咋认了?六啊,你糊涂啊,娘原本打算给你找个清清白白的城里媳妇,现在倒好,你竟然成了二婚头子,这往后可咋办哟?”
想到好好的城里儿媳妇被一个臭名昭着的小贱人给弄没了,陆老太太心里就像是在滴血,疼得那叫个难受:“不行,娘不能让你替那贱人背锅,娘得让村里人知道,那贱人怀得是野种,担心肚子大了被人说三道四,才缠上你给她遮丑……”
“您不闹了成吗?”
截断老娘,陆家栋只觉头疼,说:“她那肚子月份不大,又是大冬天穿得厚,村里知道她怀着身子的并不多,这被你跑出去一嚷嚷,你想让大家伙都知道你儿子我是王八不成?”
走了好,一辈子别回来更好,他一点都不待见那个眼睛长在头顶上,心肠歹毒,瞧不上他的毒妇。
陆老太太立马熄火,可面部表情依旧难看得很:“村里人是知道得不多,可那些知道的免不了在背后扯你的闲话,扯咱家的闲话。”
“被人说两句我又少不了二两肉,随他们去。”
嘀咕一句,陆家栋沉默须臾,又说:“我和钟晴又没领结婚证,等时日久了,自然不会再有人提起这话茬,再说,是钟晴跟人跑了,又不是我把她怎么着了,这么些天,我又不是没出去找人,要是哪个不长眼的,真特么的给我满嘴喷粪,老子我绝对要她好看。”
找个屁啊!他也就在当日发现那女人失踪那会,满车站找了一个多小时,后来回到村里,他隔三差五外出,明面上说是去找媳妇,实际上和人打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