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向北不解:“……”
为他捉急,这话怎么说?
叶夏看着男人,似是猜到他心中所想,唇角微启:“孩子们敬你爱你这是毋庸置疑的,但这么些年过去,从大福再到小八,你就没发觉孩子们挺怕你的,与你相处少了那么点亲热感。”
“就这?”
陆向北扯了扯嘴角,露出一脸无奈。叶夏单挑一眉;“不觉得有问题?”
陆向北肯定地颔首:“自古以来严父慈母,他们和你亲近就够了,我无所谓。”
在他胳膊上拧了下,叶夏没好气地说:“什么叫无所谓?我希望咱们一家和和睦睦,孩子们与你我之间既是父母和子女的关系,又是无话不说的朋友,说说,你做到了吗?”
媳妇儿脸色再次生变,陆向北能说什么?他还能还说什么?
心中苦笑,他磁性的嗓音里透着难掩的温柔:“我会改的。”
脾气和性情养成多年,要说做出改变,这有点难办啊?!
“其实我这是在老生常谈,这么些年过来,没少对你说过改改你的脾气,结果成效见微。”
叶夏很无奈,自她初见这人,就知对方是个不苟言笑,生人勿进的性子,虽说现如今十多年过去,可要一个脾性养成的人半道上变个人似的,说起来,有点强人所难呢。
唉!她竟然也有点无理取闹了!
暗叹口气,叶夏岔开话题:“严父慈母就严父慈母吧,反正咱家孩子心思正,一个个都孝顺着呢。”
陆向北眸光温柔缱绻,看得叶夏面颊微红,不自在地轻咳两声,说:“我带七福在外面转会,你累了就先睡。”
“一起。”
陆向北勾起嘴角笑了笑,起身,跟在叶夏娘俩身后走出客厅。
这是不自在了,以为他没看出来?
……
六福的镜头如导演说得那样,确实不多,拍完要拍的镜头,六福和陆青草还有郁欢、冯昭这仨跑龙套的告别周铭川和七福,搭乘飞机回到京市。而说好给陆青草补课,自然不能食言而肥。
“小颖,明天高考成绩就下来,你紧不紧张?”
给陆青草补课已经有段日子,这天,由冯昭为陆青草讲解数学,郁欢则和六福坐在不远处拿着借来的大一课本在看,忽然,郁欢用胳肘碰碰六福,眼睛发亮,却又难掩紧张,小小声问了句。
视线从课本上挪离,六福看着郁欢,歪着头想了想,回应:“说不紧张是假的,但也还好了。”
郁欢把手里的课本竖起,不让人看到她在说话,朝六福眨眨眼:“你肯定在紧张状元花落谁家。”
六福摇头:“我只是在意我有没有考到估算出的分数。”
能拿到状元自然好,拿不到,说明她学习成绩不如人,除过在大学里加把劲学习,她别无他想。
“你心态很好。”
郁欢真心称赞:“希望我的成绩别和你相差太多,不然,我面子挂不住事小,拉低你这位好朋友的逼格就不太美妙啦。”
一听她这话,六福差点一个没忍住笑出声,好在她捂着嘴,硬是憋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