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景和萧海璟之间,明明什么都没有,但这么一来,好像有什么似的,尤其是萧海璟曾经对小陈氏动过手脚。
出来之后,红景就有些后悔,干嘛要出来?
长青一溜小跑过来,低声回话:“主子,槐亲王来了。”
他来干嘛?红景心情正不好,随口安排:“来了让他等着,一会儿王爷和四殿下说完自然会去见他。”
长青跟着她,继续说:“他不找王爷,是来找您的。”
“那让他等着吧。”
红景只觉得今天格外忙,到现在都没闲过,不说歇着了,但是这身衣服得换掉,她又是吃饭又是研药的,有一股子味,自己都能闻到。
长青喏喏的跟着,一直回了主院,看红景回房,他求助似的看向修竹:主子这么说,他要怎么去给槐亲王回话?
修竹拍了拍他的肩:“主子最近心情起伏大了些,你要有耐心,稍微等一等就知道怎么去回了。”
长青推开他的手:“说的好像你很懂一样,你看看那二位吧。”
他说的是圆章和方印。
修竹看了一眼,撇嘴:“以前跟着那种人,真是白瞎了这名字,幸好现在是跟着主子了,才算名副其实。”
“你还有空感叹……”
“修竹,你去药具室帮我拿样东西。”
红景换好了衣服,从窗口叫他,竹清拿着数字,正准备伺候梳头。
修竹应声而去,红景又说长青:“你怎么还在这儿?”
长青顿了一下,急忙转身去前面。
红景扶额:“果然主子的态度决定了下人的对待,我以后一定要注意,不能让任何人借此羞辱了去。”
“主子,您太小心了,”竹清梳头挽发,捧了镜子让她看后面:“前面也有人接待的,我们这些在您身边的人,有很多事是可以安排下去的,我们亲自出面的时候,也代表着您。”
“你是不是和田嬷嬷住一间屋里?”红景看了她一眼,抬手摸了摸后面的头发。
她现在越来越习惯被人伺候着了,果然人的惰性都是被惯出来的。
竹清愣了一下,不明白她为何会这么说。
红景起身,顺势被她扶着:“你现在说话越来越像田嬷嬷了。”
“主子,您别打趣我了。”竹清拱手扶着:“您还没让人去禀告王爷呢。”
“方印,你去给王爷回个话。”红景随手一指,说完又问了一句:“你知道怎么说吧?”
方印点头,他自从入京就和红景分开了,和圆章接受的训练不同,但也是被训了半年的,这些事,如何不会?
……
见到槐亲王的时候,红景忽然觉得,自己这么直接见他,有些吃亏——应该等阿泽一起的,这个老狐狸。
槐亲王今日一身朝服,见到红景的时候,笑的很和蔼:“你不要沉着脸啊,你也知道今天是个好日子,我来找你,不是大事。”
“我们不熟,没到能这么捻熟的说话的地步,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不是大事你不来。”红景直接怼了回去,啪啪打脸。
“既然这样,那我就直接问了,”槐亲王想要直接问,但也不敢高声,十分含蓄的说:“你上次从我这儿拿走的药……”
“吃完了,没配出来,你还有吗?”
红景听懂他的暗示了,但她回的极快,反正都到这一步了,也不用再装。
——都是同一个意思,群雄逐鹿,胜者为王。
“你让谁吃了?”
槐亲王心里咯噔一下,急急追问。
“你猜。”红景当然不会告诉他,看他表现出很着急的样子,她毫不客气的说:“王叔,你这样子,可不像是要做摄政王的人,太小气了。”
“谁说我要做摄政王?”
他被红景成功的带跑偏了,这才说几句而已,药的事,他已经提不起来了。
红景捏了块点心:“现在太子可是你儿子,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就算他改了玉牒,我还是那句话,血脉相连。”
“不可妄言!”
他急急打断,以为红景会收敛一点儿,然而这么久以来,她竟然还和当初一样鲁莽,他真是服了:“萧泽琰没管过你吗?这么久了,你竟然还是这样?”
“您来如果是说这些的,那您可以回了,您的身份,是今非昔比了,晚辈高攀不起。”红景净是说些无关的话,东一榔头西一棒槌,把他带的毫无重点。
“我来是要说……”槐亲王被气的一阵发懵:“我是要说……”
“您是要说让我注意自己的言行,不能丢了皇室的脸面,不能让阿泽为难,这些我都知道,而且好意我心领。”他说不上来,红景就接了话。
连番的围堵让槐亲王接不上话,他忽然扶着头委身——
红景吓了一跳,手里的点心都掉了:“这是怎么了?高全,快扶着你主子!”
从竹清手里拿了帕子擦了手,伸手去捏他的手腕,被他反手抓住手腕:“红景!你够狠!”
这又换了一个,红景扭手挣脱:“你再这么来几次,我一次也不救你。”
他继续伸手拉住她:“你给我老实交代,刚才做了什么?”
他刚才是被挤出来的,那种感觉……就是很疼。
红景咬牙:终日打鸟被鸟啄了眼,这也就在皇家里才会有这种鸟病人。
“我什么都没做,松手。”红景甩开他:“总算知道你今天来的目的了,阿泽过来了,你想说什么和他说。”
因为一开始红景想左了,以为他是因为太子,说了话之后,也就知道了——再怎么也是她的病人,看过病的多少还有几分了解——这位应该是来拖延的。
所以萧泽琰一来,红景就吩咐人去打探,看看萧泽溢是不是有事。
萧海璟在门口没有直接进去,看红景出来,眼神深沉。
红景给他打了个招呼,就往后面走。
“红景……不用问了,萧泽溢烧的第一把火,就是要娶金国公主。”
萧海璟拦了一下,直接说了出来。
红景震惊了,猛然回头:“现在?真的?就在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