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鞭打在萧云身上,却没有魏山意料中的鲜血迸溅,甚至连一道细弱的印子都没有!
“这……这小子的肉身也太强了吧?是用神药熬炼过吗?”
魏山皱眉不解。
他心中一怒,再次挥鞭打去,大力涌动全身。
顿时,一声声鞭响,传遍整个地牢。
……
数日后。
京城大门外。
一个魏家家丁驾马赶到京城,神色匆匆。
过了城门,此人一心急着交信给萧府,却一个没注意,突然撞到了大街上的一位公子爷。
那人一个转悠,被撞倒在地上,疼得龇牙咧嘴。
铛铛!!
一阵刀光闪烁,那公子爷的侍卫立刻冲出,纷纷拔出腰间长刀,拦住了魏家的家丁。
“大……大人!小的知错,对不起对不起……”
在马上,那家丁立刻吓尿,身子一软,从马上滚落下来,而后翻身跪在地上,哭丧着脸,不住求情道。
“哼!你知道这位爷是谁吗?药王府的少主,要是他有什么三长两短,你十个脑袋都不够杀!!”
旁边,一个侍卫怒喝道。
祁莫拍了拍屁股,龇着牙从地上撑了起来,有侍卫上前搀扶,被他一手摆开。
“你着急什么事啊?骑马都不长眼?”
走到那家丁面前,祁莫冷哼一声,出口骂道。
闻言,家丁身子颤抖,连忙跪着走来,趴在祁莫面前,不断磕头道:“祁……祁少主,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过我吧,小人知罪……”
“起来,老子问你话呢!”
祁莫眉头一皱,弯着腰,一把将其拎在手中,狠狠说道。
魏家家丁更是紧张万分,心神剧震。
他只觉这一刻大难临头,不仅信没送达萧府,连小命也要丢了!
“呜呜……小人是为了传信到萧府,太过匆忙所以就……”
家丁低下了头。
“传信?还是给萧府的?给我看看。”
祁莫一听乐了,立马来了兴致。
闻言,家丁似着了慌似的,下意识地捂住腰间的包裹,摇头直呼:“这……这小人不敢交出来,家主说必须要亲自交给萧大人过目……”
“呵呵……”
祁莫冷笑着,盯着家丁良久,而后转过身。
他随意走了几步,对着旁边的带刀侍卫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那几人皆是会意,其中一人当先走出,话不多说,走到魏家家丁的身后。
蓦然一声鸣响!
手中长刀闪动,杀意凛然,这侍卫一手将家丁的脖子往后一掰。
另一手举起雪亮的长刀,横放在家丁脖子前,呼啦一扯,血光四溅!
鲜血滂沱,家丁骇然地睁大了眼!
喉咙里呜呜地正要说什么,却直挺挺地倒地,被脖子处流出的血染红了大半边脸,死相极惨。
“哼!是你自己说要亲自交给萧安明的,他人已经死在了太行山,我算是送了你一程,不必谢我。”
转过头,祁莫桀骜而冷酷的目光瞥去,说着,嘴角还扯出一个笑容。
过往的行人见了,皆是心神悚然,纷纷扭头退避,不敢靠近此地!
“搜!”
祁莫冷漠地看了眼,而后目光望向天边,嘴里吐出一个字。
半晌,侍卫将家丁腰间的信函摸出,而后恭敬地弯腰递给祁莫,后者皱着眉头,一把夺了过来,展开一看。
“萧云还没死?!”
当他看完整封信后,立刻惊呼出口,神色极其夸张,似十分难以置信。
祁莫一把将信捏皱,恨恨地扔到一边,而后似想到了信上所说,萧云正处于昏迷中,这又让他开怀起来。
“也好,你没死在太行山,我这就来帮你……走,赶紧去青阳镇!”
……
数日后,青阳镇魏家。
快马加鞭,祁莫急急赶来,他生怕这几日会出现变故,万一让萧云逃了那可不妙。
魏家大门外,祁莫一行人翻身下马,看着府邸,问向守卫:“这儿就是魏家?”
“你们是何人?!”
守卫见来者不善,立刻举起长矛,以矛尖对着药王府众人,一脸严肃道。
“哎……”
祁莫似有不悦,摇了摇头。
他身后的带刀侍卫见了,立刻上前,蓦然出手,将守卫拖到一旁,一阵乱拳暴打,鼻血横流。
祁莫见状,哼着小曲,负着双手,傲然地迈步而入。
半晌后,魏家大堂。
“大胆!何人强闯我魏家!?”
在大堂外,魏山看到石阶下一行陌生人走来,更有数人佩戴长刀,他立刻面色一变,大喊道。
祁莫走上台阶,高昂着脑袋,蓦地从腰间取下一枚令牌,笑道:“怎么,我药王府的人头一回来,魏家好像不太欢迎啊?”
看清了对方令牌上的“祁”字,魏山大惊!
“扑通”一声,魏山赶紧下跪。
他赶忙行礼道:“小人不知公子远驾而来,望乞恕罪!”
“得了,快带本公子去见萧云!”
祁莫没有正眼看他,哼了一声道。
“萧云……”
趴在地上的魏山心中一凛,暗道药王府的人怎会知道此事,莫非是那家丁走漏了消息?
半晌,魏家地牢。
这几日,萧云被魏山以绳索鞭挞,甚至魏山都展开全力,爆发出毕生恨意打下,饶是以萧云的体魄,也被击出道道血痕。
但此刻他仍在昏迷中。
魏山领着祁莫一行人来到地牢,还吩咐家丁端来茶水,摆下了桌椅。
他不断抹汗,心中有些忐忑。
毕竟杀萧云这事他要先请示萧府才行,因为萧府对萧云的恨意,可一点也不比他少!
“哟,还真是这家伙……”
祁莫心下大喜。
他快步走到萧云面前,双眼一瞥,看到萧云被锁在木架上,浑身染血,伤痕累累。
看了半晌后,祁莫乐得大笑起来,随后转身对魏山说道:“很好!你做得不错,这一袋金币就赏你了!”
说着,魏山见到祁莫卸下腰间的乾坤袋,而后随意抛来,这让他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十分尴尬。
“这家伙怎么还没醒啊?这么打他都没感觉吗?”
祁莫伸出指头,敲了敲萧云的伤口,看了眼手上沾的血迹,撇了撇嘴说道。
魏山赶紧躬身道:“回公子的话,此子在太行山昏迷,至今未醒,应是之前受了极重的伤势……”
“拿鞭子来……”
没待他说道,祁莫兀自伸出手,淡淡说道。
待接过染血的长鞭,祁莫略踱几步,绕着木架走着,冷不丁“呼啦”一声扯下!!
这一鞭子下去,连魏山都下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