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沙发上,听着脸火辣辣的,霎时又浇了盆冷水,心也呯呯的加速跳着,都队长已向她点明,她就是同伙,但也明确向她卖好,不往下查了,也没明确向她封上死口,那老赵案子还是有希望的:“那就谢谢杜队长了,真能把赵实释放了,我和赵实一辈子也忘不了你的恩德。”都队长没有吱声,用正常的眼光看着她,站起了身走到铁皮柜前,打开了铁皮柜,拿出了个档案袋来到她的眼前。在档案袋里抓出了一把糖块,轻轻地放在了茶几上:“小谷吃几块糖吧!”她剥了块糖放到嘴里,见气氛和时机都恰到好处,从包里拿出了五千元钱,走到都队长的面前,“都队长,这是五千元钱,是我一点儿心意,给嫂子和孩子买身衣服吧!”她把五千元钱放在了办公桌上,停顿了片刻。都队长抬头望着她,“案子太大了。他还有前科,又是处里督办案件,想把他释放了是不可能,先押一段吧!”都队长说着,又转移了话题,也是有意让她知道他的状况吧!也是向她暗示着什么?“没有嫂子啦,都三年了,姑娘结婚在南方也不在身边,就我一个人,也人走家搬,孩子也劝我找一个,也遇不着合适的,过年就五十岁了。”
似一股春风轻轻地,柔柔的,吹向了她的心身,都队长也过单身,真的大她五岁,“那都哥也够不容易啊!”“这二婚也太不容易了,我也了解你和赵实并非原始夫妻,连个登记证也没有,也够不上合法夫妻,难啊!”
时间是永恒的,但人们需要它时,它却在在飞逝,但人不需要它时,它却停滞了,她看了下表,都中午11点四十了,一个小时四十分飞快过去了,“都哥,我可以看看我爱人吗?”都队长沉默了片刻,又抬眼看看她,“把赵实提到这来是不可能,但我可以带你到拘留所探视。”
她出去又买了些食品,又破了300元零钱,都队长把她领到了看守所,在看书所的办公室,她和老赵又相见了,老赵又瘦了一圈,头发又长了。“老赵!看你瘦的,快吃点儿东西吧!”“你也瘦了,在里边儿倒不缺吃的,就是上火,这辈子都发过誓,再也不犯法了,再也不进这里了,才卖1000多块钱多不值得,都四十大多了,判上几年,再出来都五十岁,你办的咋样了?妈找陈叔又找到都队长,挺难办的。”“但我今天给都队长拿五千元钱,他收下了,还有希望。”“难啊!偷铁路的东西,罪加一等,最好的结果弄个保外就不错了,谁他妈知道那车轴值那么多钱,弄不好不得判四年以上。”老赵看了看她,转移了话题。“怎么这身打扮。”她也没有吱声,老赵接着说;“这个案子,找姓都的力度太小了,要是找到处长还有希望。”
进来了名警察,“好了,时间到了。”又把老赵押回了监袱。她从看守所走了出来,呼啸的北风吹动着雪花,溅到她的脸上,似一把小刀剐过,今天数九了,天太冷了,进入到最严寒的冬季,她刚走上人行道,一辆轿车贴在道边停了下来,副驾驶的门推开了,“小谷,走我送你回去。”是都队长把头探出来的喊声,她一愣,迟疑了一下,还是上车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车启动了,她的大脑飞速旋转着,这都队长也是个好色之徒,在向她示好,又是第二个邱书记,有了和邱书记的教训,赵实的案子和木本柴的离婚案不同,不能轻易把自己奉献出去,得让都队长把老赵放出来,想到这,“都队长,把我送到公交车站就行,我坐公交车回去就行了。”她一再坚持,都队长就妥协了,把她送到了公交车站,“都哥再见,就拜托都哥了。”还是礼节牲和杜队长握了一下手。
回到了家已午后了,急忙给猪添上饲料,怎么也没见着小花狗呢?自从老赵被抓后,小花狗就失去了往日的欢快,整日眼里流着泪,也不怎么爱吃东西,她在院里转了一圈,也没找到小花狗,又舀了盆饲料,去东屋喂鸭子,发现了小花狗两个前爪搭在老赵摩托车的后轮上,一动也不动了。她赶紧抱了起来,可是小花狗也没有了生命的气息。小花狗是想老赵才死的,她也很奇怪小花狗是怎么进去东屋的呢?老赵以前常跟她说,小花狗智商太高了,狐狸都玩不过它,大青狗太傻了,如松开就得让人抓着吃肉。
天太冷了,明天找个猪贩子把十四头肥猪都卖了,虽然还没长到份量,也不喂了,连两头母猪也一起卖了吧!只有一头母猪怀上了崽,另一头根本就没怀上,猪也不打算再养了,她上火也吃不进饭,中午也没吃饭,晚饭只吃了四个粘豆包,喝了一碗粥和一张干豆腐蘸酱。
天已黑了下来,呼啸的北风在河套更加肆无忌惮的吼着,吹拂着飘舞的雪花在雪地上形成了雪的飞瀑,雪旳河流,天这么冷了,又这么黑,袖袖说来怎么还没来呢?每个周日晚上袖袖都会来陪她的,新闻联播节目已结束了,都7点半多了,袖袖还没有来,她穿上了衣服,去接接袖袖吧!她刚翻过南大坝,看见两个人影向这边走来,她躲在刘青栽种的杨树后面,渐渐的看清了,是袖袖和一个男孩,男孩比袖袖高出一大截,足有1米80以上的大个子,她没有惊扰她俩,而是沿着大坝向东走去,又向西南来了个直插,翻过拆废车时修的简易铁路,一路小跑,翻过院墙进入院内,就传来了袖袖敲大铁门的声音,她跑了过去,开了门袖袖进来,袖袖转身把大铁门关上插上了。
她俩进了屋,“袖袖这么晚了,还下着雪,你自己来不害怕?”她问着袖袖,“我才不害怕呢。”这也是确实袖袖虽然长得小,也许就这特定的环境造成的吧!袖袖和她一样,养成了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她用神秘的眼光看着袖袖。“还有个人吧!咋不让妈妈见见呢?咋不让他进屋呢?”袖袖猜着了,一定是妈妈看见了。“是同学,太晚了就来送我。“是同学就是同学呗,还藏着干啥?”袖袖向她说,他的同学叫赵迎雨,长她一岁,他叔叔是药监局的局长,她的工作就是二维找他叔给办的,大学刚毕业,还未参加工作,父母都是县里的教师。
袖袖又甜美的睡去,她难以入眠,自老赵被抓后,她就几近失眠,每晚也就睡两个小时,袖袖一定是处对象了,谈恋爱了,也21岁了,过一年就给她结婚,自己就有个家了,听袖袖说那男孩家境还很好,是教师之家,她虽然没有看清面目,但那个头还是不错的。
她又想起了今天和都队长的一幕幕,都队长频频向她示好,示爱,要是答应他,奉献给他,来个像和老邱一样的权色交易,他能保证把老赵放出来吗?如果没这个结果,让他玩儿了,玩够了,来个一脚踹,自己又丢的名誉,事也没办成,老赵也出不来。
老赵就是出来,也不和他过了和他谈谈,来个好聚好散。老赵若判上几年,她根本别想在这呆,老赵他前妻和儿子非得把她打走,到那天自己就更惨了。
都队长又是公务员,又有工资保障,孩子又不在一起,人长的也很有风度,才长他四岁,不行就嫁给他,用自己的**换老赵出来,来个第二次老邱,最后也得满城风雨,老赵也不会再要她,还得分道扬镳,想跟都队长,就就得嫁给他,条件是首先把老赵放出来,再给他买个房子,得明媒正娶。
一阵狂风吹动着门窗喔喔的做响,她的心猛的震颤了一下。
她每个周日都去探视老赵,给他买些好吃的和破几百元零钱。
她又和都队长见了几次面,都队长对她有些急不可耐,都提出约她出去吃饭,她都婉言拒绝了,原因是他把老赵放出来总是没明确态度,决不能先把自己搭进去,更主要的是嫁给都队长,不对她有个承诺,有个条件保证,是不会草率地迈这一步投入他的怀抱,又分了两次,给都队长拿了六千元钱,也算没少给他了,代价也到位了,老赵已押了五十多天了,都队长也该给个明确态度了。
再有一周就过春节了,给都队长拿点什么礼物呢?一同再给她拿两千元钱,得去看看他。
她给剩下的五个鸭子添了盆饲料,望着鸭子围着盆伸长脖子张着大嘴吃着饲料,快四年了,不养了,把鸭子杀了,给都队长送去四个,留一个过年吃吧!鸭子啊!这可是你最后的晚餐了。
她把鸭子杀了,脱去了毛,取出内脏,用食品纸包好,打通了都队长的电话。
“都哥你好,快过年了看看你去,我自己养的鸭子,给你送去,你看送到哪方便。”
“好好,谢谢你了,给我送家来吧,我在家呢!”她停顿了一下,去就去吧!也到这一步了,也该和他摊牌了,“都哥,那你家在哪住啊?”哈,哈,传来了都队长爽朗的笑声。“我家住哪儿你不知道啊!告诉你吧!在大学城,离你近吧!”她一惊呀,都队长在大学城居住,就一河之隔啊!“那我现在就走。”“你到这打电话,我去车站接你。”
她又刻意打扮了一般,背起了她的包,拎着装鸭子的塑料袋,又揣了两千元钱就出发了。半个小时就来到大学城,刚一下车,还没有来得及打电话,都队长就从停在路边的车里钻了出来,拉着她的手把他拉进车里,车停在了忆梅小区,和都队长来到了他家,是三楼2室1厅的居室,拾掇的很整洁和现代,方厅的餐桌上已摆好了酒菜。
她坐在沙发上,脸色有些红润,有些发热,嘴唇翕动冲着血液变得暗红了,心加速的跳着。“这屋太热了,你把羽绒服脱了吧!”她脱去了羽绒服,被都队长接过去,挂在了衣柜里,都队长随手拿了一套红紫色的女士睡服,“穿这个吧!是昨天特意给你买的。”她还没有反应过来,都队长真是急不可耐的抱住了她,把她重重地压在身下,亲吻她。不行,答应条件在依他,她用力把都队长推开,“小妹,从打我见你那天起就喜欢上了你,我媳妇都死三年多了,你是我唯一动心的女人,你不明白我的意思吗?”到时候了,也到了该说该做该摊牌的时候了。“我明白,你得把老赵给放出来,你得娶我,给我买个房子。”“啥?把赵实放了,放了你有可能跟我吗?”“赵实案子多大?不是谁说放就放的,我当然娶你,买房子也可考虑,就在这个小区买个略小点儿的也不超过7万。我还是买得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