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王美芳来到了打字室,向打字员进行了口述,打出了四分协议书:
协议书。
一,柳二维和王美芳共有永星木制品厂及北边40亩地和附属20个暖窖子15栋大棚征占补偿分配如下。二,两栋门市楼房分别给柳佳和柳榴各一套。三,现金300万,分别给柳佳10万,柳榴20万,江英10万(王美芳之女)。柳二维和王美芳二百六十万。四,柳佳,柳榴,江英以后结婚费用柳二维和王美芳概不负责。五,柳佳和柳榴结婚举行婚礼时主婚人必须由柳二维和王美芳担当。六,本协议一式四份,柳佳,柳榴,江英和王美芳各执一份。2008年8月29日。
王美芳带着喜悦回到了家,递给二维一份协议书,二维认识的字有限,并没有看懂,对王美芳说道:“媳妇你给我念一遍。”王美芳连续给二维念了三遍,二维听后并没有气愤,而是觉得好笑。王美芳啊!你也太毒了,还明确了木制品加工厂的主权,到啥时也不能都是你的,法律也是不允许的。你立这协议就是废纸一张,和法律相违背,打到法院得先把它作废。柳佳和柳榴结婚你还想当主婚人,柳佳长的人小可让心眼坠住了,有一天她结婚能否让他这个爹知道都难说了。柳榴结婚,知其子者莫过其父,他想都不敢想,给他这房子和钱,不把他支出事就不错了,何谈结婚啊!你还想当主婚人啊?但怎么能让大公主和大公子同意签字呢?想到这儿他说道:“媳妇你看这俩孩子都有妈妈,主婚人让你担当是不是不合适,她俩能同意吗?”二维刚说完,王美芳把往外略鼓的双眼一瞪吼道:“咋地?不同意就拉倒,那就法院见,法院判给谁多少是多少,这俩崽子结婚时你是不是还想和她俩妈同座,还想找找感觉啊!那俩破货我一看就烦。”
二维就像泄了气的气球,一言未发,王美芳已抓着二维的软肋。二维就怕闹到法院,闹到法院四姐和谷玉珍一掺合事就更复杂了还不说,而是因为家里的事闹到法院和自己的姑娘和儿子对薄公堂。他在兰河是响当当的头面人物,他的脸是丢不起的,舆论也承受不住。如能让大公主同意签字,只能使出杀手锏了,大公主签上字,大公子比他还不识字,看他姐签了,他也会签。
今天是星期五,大嫂这时间一定在家里,大公主也可能在她大娘家呢,想到这二维拿起了协议,一跛一拐的向屯子走去。到他大嫂家,大嫂正在洗衣服,他问道:“大嫂袖袖没在这吗?”大嫂答道:“和迎雨俩刚走。”二维拿出了协议递给了他大嫂,他大嫂接到手里看了几遍。“二维,王美芳是不是疯了,她疯了,你也疯了。钱财的事先不说,袖袖和柳榴妈都活着呢,她王美芳算老几呀!这俩孩子能干啊?”二维又说道:“大嫂,我也考虑了这协议就是个形式,袖袖的心眼和脾气结婚能否让我知道都难说,柳榴结婚我都不敢想。你和袖袖解释清了,签上字这事就过去了,如袖袖不同意,她现在也长大了,你可以把木制品加工厂股权的事告诉她了,让她包括柳榴在内,不要向外人透露。”他大嫂看了他一眼,这个小叔子这一年造的跟个小老头似的,再也没有以前风华正茂的形象了,也失去了以往盛气凌人的霸道劲。于是答道:“行,晚上你等大嫂的电话。”
晚上袖袖回到了她大娘家,看到了协议书,肺都要气炸了,险些把协议书给撕了,气愤的骂道:“王美芳你她妈算老几,你欺人太甚,咱就法院见就法院见。”她大娘见状。“袖袖等大娘给你把话说完了,你爸爸并不是怕王美芳,你爸就是怕闹到法院丢面子,这协议就是个形式,废纸一张。那厂子从法律上也不全是归你爸和王美芳所有,今天你爸让我把他厂子股权转让给你花姑30%的事告诉你,你要包括柳榴在内,不能向外透露,这事只有你大爷你花姑和我知道。”袖袖一听就是一惊问道:“大娘,我爸啥时把厂子股权转让给我花姑百分之三十?”“这个是在你爸和王美芳结婚前大娘和你大爷,你花姑和你爸商量的,让你爸这么做的,你爸的良苦用心是显而易见的。”
袖袖一听柳二维我的亲爹啊!你还没糊涂到底,你还做了一手提前准备。
“你和柳榴结婚,就大娘和你大爷给你俩当主婚人,让你爸也靠边。”袖袖说道:“大娘。我结婚连我爸都不让他参加,让那王美芳就靠边吧!”
袖袖在她大娘的劝说下终于同意了在协议书上签字。
二维接到了他大嫂的电话,深深的喘了两口气,一块石头终于落地了。
星期一,二维,王美芳,柳佳(袖袖),柳榴,一同来到了拆迁补偿办公室。袖袖签完字后,二维又把协议递给了柳榴,柳榴比他爸还不认识字,只有问袖袖姐:“袖袖姐这是啥意思?你签字了。”袖袖对柳榴说道:“大弟签吧!姐不会糊弄你的。”柳榴歪歪扭扭写上名字。
谷玉珍来到了绥芬河,在她二弟家暂住了下来,经过这次监狱摧残,她的容貌一下衰老了五年,眼角处已爬上了鱼尾纹,略长的下颚突出了松懈的肉,又瘦了一圈,可腹部却鼓了出来,说话的声音也从尖细变粗了,满头的秀发也变少了,柔润的光泽也变得暗淡发焦了,而且白色占了主导地位,永远告别了一名少妇靓丽的身段和容貌。
她的身体有所恢复,不能总在二弟家呆着,得出去找点活干养活自己,干不了过重劳累的找一点轻松的,少挣点钱也行,够自己吃饭的就行了,重点是继续养养身体,得让身体尽快的全恢复过来。
二弟和二弟媳虽然复婚了,又在一起过,但早已失去了原始的恩爱,也就是在一起凑合过日子。二弟己去了在家做丈夫的应有权利,每天干粉刷活造的跟个白人似的,挣的钱都得掏给媳妇,连买盒烟的钱都没有。有几次她偷偷的给了二弟20元钱,二弟买了几盒烟。更让她难以接受的是二弟媳当着她的面训斥二弟,还带着妈妈的脏话,更促使她离开二弟家。
一轮太阳早早地从东方升起,明媚的阳光洒满大地,初秋的微凉风徐徐的吹来,迎来了温度适宜秋高气爽的黄金季节。
她也早早的起来,在临山丘的小路边漫步着,深深的吸了两口新鲜空气,伸展开了双臂挥动了几圈,心情好多了,身体也好多了。
吃过早饭,二弟和二弟媳孩子都走了,她拿出了昨天买的一洗黑染料,按照说明书染起了头发,头发是染黑了,可是也把原始的光泽染去了。她又打扮的一般对照镜子照了照,还是比较满意的,虽说老了衰老了不少,已四十六虚岁了,但看上去仍然比实际年龄还年轻几年。
她又来到了招工市场,出示身份证登过记,办公人员递给了她一份招工信息表,她仔细地观看着。她想去的用工单位首先有个必要条件是提供住宿,她选择了一家农家乐酒店的保洁工作,按招工信息表拨通了用工单位的电话,经过咨询问清了确切地址。她沿着大致的方向街道上走着很快就找到了该农家乐酒店。找到了负责人,也很快的就谈妥了,一个大厅和四个包房,每天的保洁活也就三个小时吧!她的身体还吃得消,包住宿不管吃饭,每月工资500元,出满勤还给加50元。她仔细的算了一下,就在这农家乐吃饭,每天有十元钱就够了,每月再有点零花销也就不超一百,每月还可攒一百元吧!于是她和该农家乐签订了半年用工合同,在该农家乐做起了保洁工作。
她在做保洁工作时发现了有很多俄罗斯人来吃饭,就有很多女孩打扮的也很入时,长相也很好,就穿梭于该农家乐酒店,说着简单的俄语帮俄罗斯人购物当向导,有时还陪俄罗斯人喝酒,俄罗斯人也很穷,可30或20的小费还是给的。她的心动了,偷偷的交了50元俄语速成班学费学起了俄语,可是一个月过去了,连简单哈罗少都没记住。她感觉到经老赵老都和张大根三次打击,记忆力受到了严重的摧残,几近失忆状态。昨天的事第二天几乎忘干净了,然而人体的器官也许是互补的吧!大脑的记忆力受到了摧残,她的小脑却超前的发达了,反应事特别灵。在这以后她做事大部分都是由小脑主导的,她也就放弃了学习俄语。
两个月过去了,她的身体完全恢复了过来,她又缓了过来。
袖袖在大学城找了个旅店做收款工作,和迎雨租了个房子过起了同居生活。袖袖找旅店工作的目的是学学管理经验,打算等她爸给的房子进户,就自己开个旅店。
又迎来了10月1日国庆长假,袖袖和迎雨确定李锐戈在家休息,她俩买了些高档礼品和支取了36000元钱来到了李锐戈家,寒暄过后。袖袖拿出了36000元钱说道:“二舅,您给我妈花的钱还给您吧!”李锐戈看了看袖袖放在桌子上的钱问道:“是你爸给的钱吗?”袖袖这次明白了立马答道:“二舅是我爸给的钱。”李锐戈笑了笑说道:“是你爸给的钱,二舅就收下了,你爸爸这么做还算明白,把房子给你和柳榴了,不过柳榴有钱了就危险了,就怕学坏守不住。你妈在绥芬河还好吧?”袖袖的小圆眼又眨了眨,大脑在飞速的转了一圈,她妈和李锐戈又断了联系。“二舅,我妈在绥芬河挺好的。”李锐戈用手捋了一下头顶稀疏的头发叹了口气。“唉!你妈也那么大岁数了,身体也不如以前了……。”李锐戈再没有往下说下去。袖袖在包里拿出了个旅店用的小便纸写上了她妈手机号递给了李锐戈。“二舅,这是我妈的手机号。”李锐戈接到了手看了看放在了桌子上,其实他早已知道谷玉珍的手机号,作为公安局长的他想掌握某人的手机号易如反掌,但始终没有给谷玉珍打电话。袖袖又把她妈手机号告诉了他,他也仍没有给谷玉珍打过电话。
李锐戈来年6月份工作又调动了,这一对青梅竹马始终保持着纯洁友谊的男女,又失去了联系,二人的关系从此画上了句号。
袖袖和迎雨离开了李锐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