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萧觅忍不住笑出声,调侃道:“真没想到,你也会有这么一天。”
战景琛淡淡的扫了她一眼,没说话。
萧觅指尖轻点下颌,饶有兴味的打量着战景琛,说:“之前你哥还担心,你会在那段感情里走不出来呢。”
听到这句话,战景琛眉心微不可查的蹙了一下。
“我跟她没什么关系。”战景琛淡声说。
“我也这么觉得。”萧觅笑道,“你跟她在一起的时候和跟姜姜在一起时,完全不一样。只是你从来不解释,你哥难免会觉得你把她放在心上,你也因为那一次之后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战景琛侧头看向窗外,没说话。
萧觅又道:“对了,过几天剧组休息,要不我们一起回去看看奶奶吧,你回来之后还没有跟姜姜一起去见过奶奶吧?”
“好。”
……
翌日。
片场内。
时姜刷了刷微博,跳出来一条微信信息,是宁雅发来的。
宁雅:姜姜,你昨晚不是跟战景琛在一块吗?他怎么还跑去跟萧觅吃饭了。
紧接着,宁雅给她发了一条微博的链接。
这是狗仔爆出来的,说的很简单,只是两人的简单聚餐,评论里不少人开始磕cp。
时姜:没什么,他中途有点事情,应该是去找萧觅谈事了吧。
宁雅:这样啊,我还以为他……对了,我得回去了,要是想我了,随时给我打电话!
时姜:好。
关掉微信,时姜看着空荡荡的手机屏幕,指尖悬在微博的图标上迟迟没有打开。
第一次,她这么抗拒点开微博内容。
“想什么呢?”突然,一道声音从头顶灌下来,紧接着,一只骨节分明、纤长的手拿着一杯奶茶递给她。
时姜顺着那只手,抬眸看向来人。
是陆晨睿。
因为陆晨睿有一场打戏,化得是受伤妆,嘴角有明显的血迹,眉眼化了淤青,还有一点点的口子,让他添了七分野性。
“没什么。”时姜道。
“喏,奶茶,喝吗?”陆晨睿挑眉,没等时姜回应,他已经把奶茶塞进了她的手里。
啪嗒一声。
他拆了吸管,插入。
时姜呆呆的眨了眨眼睛,又听陆晨睿道:“助理买的,不过不是我爱喝的口味,只能给你了。”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像是在说她就是垃圾桶?
“愣着做什么,再不喝,等会儿就冷了。”陆晨睿催促道,抬手轻弹了一下她的额头。
时姜吃痛,下意识的咬一口吸管,喝了口奶茶,甜度刚刚好,还有芋圆,嚼劲十足。
“谢了。”时姜也不客气,又喝了两口,不禁奇怪,问道:“你拍完了?”
“等会儿还有一场落水的戏,跟宋黎。”
听到宋黎的名字,时姜一时没忍住,喝着奶茶呛了几声。
陆晨睿赶紧抽了两张纸巾递给她,“喝这么急做什么?听到宋黎的声音就这么紧张?”
“啊?”时姜茫然的看向他。
陆晨睿突然凑近她,他的五官猝不及防的在她的视野里扩大。
眼见着他们的鼻尖就要撞上,时姜醒过神来,往后靠,拉开了距离,“陆大明星,这里虽然是片场,但你也不怕有站姐拿着大炮把你刚才的举动拍下来啊?”
“那就拍呗。”陆晨睿勾唇,浑不在意。
“我可不想跟你闹绯闻。”时姜撇了撇嘴,想到之前被挂在热搜上骂了好几个小时的事情,道。
可这话,落入陆晨睿的耳里就让他有些不舒服了。
跟他闹绯闻很丢人吗?
他难不成真的糊到这种地步了?
陆晨睿坐直了身子,“时姜,你该不会……有喜欢的人了吧?”
时姜正咬着芋圆呢,突然听到这句话,一时不备,还没有嚼碎的芋圆滚进喉咙,这下是真呛得厉害了。
“你还真的有喜欢的人啊。”陆晨睿一边说一边轻拍她的后背,让她顺气。
时姜呛得眼眶微红,含着几滴泪,竟莫名的衬得楚楚可怜。
这一双眸硬生生撞入陆晨睿的眼底,掀起他眸底的涟漪,让他不由得失神。
而不远处,战景琛刚拍完一场,想起昨晚时姜手伤是宁雅处理的,也不知道处理的好不好,眼看着好的差不多了,如果突然又恶化,时姜她那么怕疼,肯定得难受一阵子。
他让米鹏去房车把药箱拿过来,径自抬步往时姜所在的地方走去。
远远地,他脚步停下。
陆晨睿和时姜的对话,清晰的落入耳畔。
“好点没?”陆晨睿问。
时姜握住折叠椅的扶手,往边上挪了两下,躲开陆晨睿的手,“没事了。”
时姜:……
你要是不语出惊人,她也不会呛着了。
陆晨睿收回落空的手,“说说看,你喜欢的人是谁?”
“没有。”
“没有?”陆晨睿挑眉。
时姜直直的与他对视,强撑着眼底忽闪的光芒,“对,没有。”
陆晨睿背靠椅折叠椅,唇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浅弧,翘起二郎腿,“你该不会是喜欢宋黎吧?”
“开什么玩笑!我喜欢谁也不会喜欢宋黎好吧!”
“这样吗?”
“废话。”时姜翻个白眼,宋黎从来就不是她的菜。
她的菜……
时姜脑海里想起昨晚在酒店天台的暧昧,还有萧觅的那通电话。
看来,昨晚战景琛应该是去接萧觅了吧,两人是单独出来的,也不知道他们进展如何?
会不会昨晚——
时姜越往下想,太阳穴就疼的厉害。
她不知道昨晚战景琛几点回来的,但应该不早,因为今天早上战景琛眼睑处的青黑明显。
他昨晚是不是跟萧觅呆了很久?
想到这里,时姜捏着奶茶的力道重了几分,完全忘了吸管还插着,这么一捏,奶茶直接顺着吸管喷了出来。
“诶!”
奶茶洒了她一身。
时姜腾地一下站起身,却已经来不及躲开了。
她今天还穿的是白色的毛衣,这奶茶染上去,极为明显。
陆晨睿赶紧脱下身上的牛仔外套要给时姜披上,却不想横空出来一双手,挡在他的面前。
鼻尖毫无防备的侵入清冽的木质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