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眼见那屏障之上渐渐浮现熟悉的景象,高昀城,龙炎,凤凰,麒麟,常寿亦是一口同辞,速即,彼此之间一个默契的对视。
“你们看他们这些人在做什么?”常寿盯着屏障满心好奇的问道。
屏障之上京城之中。
在‘客来客栈’门前,王贺沅和诸多客商向地上东寻西罗,似是寻找着什么,那行人亦是往来憧憧,一双眼眸追寻随着门前的这些人,那是满目好奇之色。
“瞧这些人在干什么?这也太奇怪了。”
“是在找什么东西吧?”
“可不,都好些天了,就是这样在门前来回晃悠。”那看客辩驳的说道。
一时之间,周边的看客亦是指指点点,交头接耳,窃窃私议。
一个翩翩少年走在京城街巷之中,虽说在京城郊外遇到那出言不逊的江湖术士,这让他很不顺心,可此时亦然处于这繁华的京城集市,这也让他冷峻的容颜渐渐的会心一笑。
那少年亦是在这喧闹的集市左顾右盼,心底深处蔓延着满是好奇,在长谷之中可没有这些个新鲜的玩意儿。
蓦地,客栈门前的一众围观的看客亦是将他的目光吸引过来,那少年亦是抬脚悠闲的向这边踏不而来,从人群的缝隙之中蓦然发现几个熟悉的影姿,那翩翩少年先是满目惊愕,速即,心中似是掀起阵阵波澜,嘴角微微上扬,渐渐绽露了笑颜,拨开乌泱泱的人群,一个箭步向前冲了过去。
“诶诶诶,你这人起开这里,没瞧见我们在这儿找东西吗?”眼见着不只是哪个的脚步漫在这门前,那人低着头,眉宇之间亦是惆怅且满心不悦。
却见那人的脚步是一动不动:“我说你这人,没听到还是怎么回事。”
那人慢慢的仰起头,熟悉的装饰落入眼底,再往上瞧那熟悉的容颜,亦是满心欢腾,且惊呼一声:“少爷,少爷,你怎么在这儿?”
闻声,众人的视线亦是投向这二人,寻找的客商一时之间停驻了寻找的脚步,纷纷站直身来。
“我爹呢,你们都在这儿,我爹看在哪儿?”那少年一双眼眸在客栈门前左右巡视着,却始终没找到爹爹的影踪。
“少爷,老爷在那边。”那家丁说道。
那少年往家丁指的方向一瞧,果然一个熟悉的人落入那少年的眼中,那少年抬脚就往前走去。
“不过少爷,你怎么会前来京城的?”那家丁往少年的左右两侧探视着,并未发现服侍少爷的仆人。
“少爷,你什么时候来的?你怎么会一个人前来京城?”那家丁亦是在旁喋喋不休,眼见着少爷默不作声,一个大胆的猜测浮现在脑海深处。
“少爷,你莫不是一个人跟在我们后头来的?”那家丁亦是睁圆了双眼,眼眸深处蔓延着诧异。
话音刚落,那少年的脚步亦是顿了顿,那家丁也跟着停驻了脚步,速即那少年眉宇之间亦是拧皱了眉头,却抬起了脚步,轻启红唇,语气甚是不悦:“是又怎么样,难道本少爷还不能来一趟京城吗?”
那家丁也抬脚慌忙向前追随,亦是唠唠叨叨:“可是少爷,这长谷到京城,路程这么遥远,路途之中,人心险恶,你一个人若是遇到危险怎么办?这身边无人照料可不行啊。”果然,让他猜对了。
那家丁亦是满心思忖:这长谷离京城隔着如此遥远的距离,也不知少爷是如何一个人在长谷深山幽林度过的,这暂且不说,在长谷,少爷向来是任性张扬,王家作为长谷第一家族,哪里有胆敢招惹少爷半分?可出了长谷在这京城就不同了。
听闻,这几日在京城居然流传出了强盗土匪一伙人,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就胆敢作出荒唐之举,京城之中亦然有好多户人家失踪,不明其下落,弄的京城之中人人提心吊胆,惶惶不安。
不远处的王贺沅自然也听到这里的响动,亦是直起身来,仰起头,却见到令他诧异的一幕。
终于父子二人目光相视,王贺沅见到来人亦是睁圆了双眼,一双眼眸里流露着诧异,然而那少年脸庞却渐渐浮现如孩童般的笑颜。
“爹。”那少年笑颜说道。
“岩儿,你怎么会来这京城?你一个人来的?”王贺沅亦是怔住,慌乱了心神,问道。
“爹,这不是爹不让我来瞧这京城,我这才悄悄跟在你们后头来的吗?爹爹不带我前来也罢,却带这些人前来京城。若不是这趟前来,根本不知晓除了长谷以外居然还有如此繁荣之地,我这次真是大开眼界了。京城就是好,好多稀奇的玩意儿,在长谷根本就没有的。”那翩翩少爷亦是不顾旁人看客撒娇着莞尔而笑。
“王庆岩,莫要嬉皮笑脸的,虽说你在长谷任性也罢,胡闹也罢,爹爹也都依着你了,可这是京城,长谷离京城这么远,你想要前来,倒是知会爹爹一声,这样彼此之间相互有个照应,你这一个人在外出了事,可怎么办?”王贺沅亦是心底深处涌现一股怒火,惊吼一声。
蓦地,这惊呼一声,渐渐的回荡在天际,传进灵戒里萦绕在耳畔,高昀城,龙炎,凤凰,麒麟,常寿亦是大惊失色,彼此之间默契的瞧了一眼,一口同辞的说道:“他就是王庆岩。”
“爹,你看,我这不是没事吗?再者一说,在外历经一番也好过我在长谷给你惹事是吧?”王庆岩亦是试探的问道。
“你娘知晓你此趟前来这京城吗?”王贺沅亦是问道,语气之间却温和了许多。
王庆岩一听,就已然知晓爹爹不发火了,爹爹也只有提起娘亲之际,语气才彰显的满是温柔。
“我娘自然知道,我都说了,我要出来找你们,而且,我娘亲眼目睹我跟着你们出来的,不会有问题的,我娘说了,就我这蛮力,这脾性,吃亏的定然是旁人。”王庆岩的脸庞亦是慢慢的高傲起来。
眼见着王贺沅的脸庞渐渐暗沉下去,王庆岩紧忙解释道:“不过,我娘亲特地叮嘱我了,说,在长谷深林中照顾好自己,出了长谷到了京城之后,在没有生命危险之际多多忍让,莫要与人起争执,也莫要与人起冲突。我也听了爹爹你平日的教导,莫要得罪高官,这不,我也就安然无恙的来到这京城里了,还找到了爹爹你们,就莫要再责怪与我了。”
王庆岩暗中思忖:倒是在京城郊外的清凌湖与人发生了争执,殴打了一个江湖术士,谁让他胡言乱语的。那江湖术士口无遮拦,出言不逊,他都可以忍,可若毁本少爷姻缘的,他就是该揍。什么姻缘自有定数,都是废话,这姻缘可是他的逆鳞。
王庆岩亦是故作撒娇的晃动着王贺沅,这一幕在围观的看客而言,甚是诧异,这翩翩少年看起来不过豆蔻年华,却身材矫捷,居然还当街如此撒娇,如此矫情。
这一幕,在旁人看来却是矫情,可在这些家仆的眼里,也是司空见惯了,这少爷向来在长谷之中任性蛮横,可在老爷面前那可是一个骄纵且孝顺的儿子。
这些不知晓少爷在外的脾性,少爷这一番撒娇,自然就让这些旁人看客大吃一惊了。
“也罢,你这趟出来也是有惊无险,没事就好,这次就算了,不能再有下次。”王贺沅亦是说道。
“就是,少爷,下次你要是想出来,找两个家仆跟随你前来也是可以的,你一个人在外有人照料,老爷也就放心了。”一个家仆亦是逢迎,调侃的说道。
“胡说,还敢有下次,再有下次家法伺候,王家的家规可不是让你们背着玩乐的,不过,他也说的也没错,下次带家仆出来照料你,省的你惹事生非,象今日这般乱来,胆敢一个人出长谷,前往这京城,你是不知这路途有多险恶吧?这次你走运你没遇上,倘若,你遇上了你一个人怎能应付的了?”王贺沅越说越想越是生气,速即,喋喋不休起来。
“爹,你这怎么又饶回来了,我这不好好的,也没什么事吗?”随即,王庆岩又是撒娇了起来。
可那门前围观的看客亦是一阵哗然。
这下随之而来的家仆们也看不过去了,亦是发出‘咯咯’的笑声,回荡在王庆岩耳畔,眼见着这些家仆们不怀好意的笑脸,亦是挥挥手示意,却也无法停止绽开的笑颜,速即,王庆岩亦是瞪了他们一眼,一双眼眸深处蔓延出凛冽的神色,那些家仆们这才暗暗有所收敛。
“你们方才在找什么?”王庆岩亦是满心的好奇,却也是委婉的转移了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