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旨宣读完毕。
柴小仪:红红火火,恍恍惚惚~
晕了一会儿,就从嫔变成小仪了?!
柴小仪觉得,这道圣旨对她来说,太过沉重,太过残酷,让她犹如雷击。
她柔弱的体格,根本受不住这般打击。
双眼一翻,还是同一个位置,嘭的一声,再次晕倒。
众人:就这素质还挑事?
李盛安淡定转向连潇冉,“皇上让娘娘消气,若有那不长眼的,尤其是污蔑皇嗣,恶意陷害的,处罚还是打杀全凭娘娘处置。”
略一停顿,一张老脸含着笑继续道:“皇上还说,让娘娘多备些午膳,中午带着大皇子过来陪娘娘用膳。”
听完对皇后的口谕,众人只觉得一口老血卡在喉咙里。
咋地,动刀动嘴还怪辛苦,吃顿饭安慰安慰?!
都是一把年纪的人了,干什么这么粘糊?
是她们这帮环肥燕瘦不够美,还是不够嫩?
皇后就这么了不起吗?
……
好吧,
就是了不起。
众人泱泱的离开凤临宫,也没兴趣聚众扎堆,各回各的窝,今儿的事还是挺有冲击力的。
她们需要静静。
她们也不知道静静是哪个狐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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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潇冉回了寝殿后,换了一身轻便的衣裳。
“娘娘,那起子贱人怎这么恶毒。”连珠越想越觉得气难平。
“是啊,恶毒。”
连潇冉冷着一张脸,不知道在想什么。
连珠还要再说,连画眼疾手快拉住了她,
“嘘,别打扰娘娘。”
连画无声的对连珠比划着。
连珠忙捂着嘴点点头。
两人的眉眼官司,连潇冉没注意,一心沉浸在思绪里,
她真的厌恶极了用男女之事做筏子去诬陷他人的招数。
上辈子,这个招数就用在她身上。
是她无用,中了算计,吃了掺了药的酒水。
迷迷糊糊间,也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等睁开眼时,就迎来司赟飛的巴掌跟责骂。
那一巴掌彻底打醒了她,她环顾四周之后,又检查了自身。
衣襟要散未散,发髻跟头饰不知何时被拆了,发丝散在背上,再看看跪趴在地上,同样衣衫不整的太监,连潇冉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再看周围那些充满恶意跟幸灾乐祸的眼神,突然觉得好没意思。
心里莫名就很平静,没有恐慌,也没觉得难堪。
掖了掖衣襟,只看向那个带着震怒的男人,告诉他,有话单独跟他说。
只剩两人时,她也不跪了,站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水,那时的司赟飛竟也由着她做那些动作。
然后她便与司赟飛谈了条件,她已经无心做皇后,而司赟飛有心扒拉真爱。
失去了孩子,也失去了她所有的精气神。
占着那个人人向往的位置也够久了,没什么不舍。
只是放心不下家族,好在司赟飛说话算数,没有为难连家。
也给她机会自请下堂的机会,她应该是第一个自请离职的皇后。
给出大家知道的理由是,皇后失职,无出无功,难当大任,自请让位。
私下怎么传无所谓,表面上留了她最大的体面。
当然,司赟飛与她都心知肚明,那个太监不过是阴谋。
那太监真的太丑了些,身形矮小,长的也贼眉鼠眼。
一国之后跟这样的玩意儿私通?看不起谁呢!
至今想起这事,连潇冉都觉得憋屈,好歹也找个模样周正,身子健全,身材高大威猛的吧。
只能说那位幕后之人,算准了她的心思,才找了个歪瓜裂枣的凑合一场戏。
这算是阴谋中的阳谋了。
不过,再多的算计又如何,还不是一场空。
皇位没捞着,后位没捞着。
说来,还真得感谢司赟飛突如其来的情根深种!
真爱,粉碎所有黑暗,打败所有敌人。
嘿嘿,
真爱无敌!
不过,这招数用在她身上就算了,竟然还想往她儿身上安。
调戏?
呵,
果然是阴沟里的臭虫,就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既然手伸到这了,总要回报点什么。
连潇冉细细琢磨一番,
才好心情的考虑午膳,“连珠,去膳房里看看有什么好东西。”
连珠心里美美的到膳房安排膳食。
哼,跳梁小丑!
还想污蔑她家大皇子,她家大皇子眼光高着呢。
到了中午,
司赟飛父子准时到凤临宫。
“母后。”
早上请安发生的事,司景灏听说一些,一上午都在牵挂着母后。
如今见人好好的,心里安稳下来。
随即又在心里记上一笔,欺负他们母子,就要做好被收拾的准备。
一家人说了一会儿话,饭菜便端上桌。
一大桌的美食,
一家人吃的都很满足。
饭后,
“皇后今儿个大显神威啊。”
司赟飛摸着胡须,对连潇冉调侃道。
连潇冉凤眸一挑,没接话,继续跟儿子叮嘱,“以后更要小心些,母后告诉你,一定不能小看女人。”
司景灏认真点头,司赟飛挑挑眉,“朕是不是也得小心皇后呢。”
“当然,惹了臣妾,可没好果子吃的。”一句话,叫连潇冉说的阴阳怪气。
“看看,看看,看看你母后说的话,……”
司赟飛让司景灏评理。
司景灏给自己的父皇母后斟完茶,才温声道,“父皇莫急,习惯就好。”
“哈哈,灏儿说的好!”连潇冉瞅着自己越长越俊朗精神的儿子,心里眼里都是满意。
司赟飛配合的送上无奈沧桑的神情。
一家三口说说笑笑,关于那些事,不再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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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这是最近的消息。”
黑衣人将一叠纸张恭敬呈上。
司赟飛没甚情绪的拿过翻看,看到最后的时候,眼底划过一抹血色。
捏着那张纸,牙缝里挤了两个字,很好!
“退下吧。”
黑衣人迅速消失。
司赟飛再也控制不住,起身踹翻岸几,上面的杯盏,笔墨,还有奏章,全散落一团。
司赟飛心头窜动着戾气,跟深深的悲凉。
对着屋内的东西一番打砸,突然就泄了力,捂着眼瘫坐在一片狼藉中。
李盛安一开始还劝慰着,到后面,干脆默默守在一旁。
他知道,定是发生了非同一般的事,不然皇上绝不会这样。
小半个时辰,司赟飛才踉跄的站起身,耷拉着双肩,“收拾了吧。”
声音嘶哑,还带着重重的鼻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