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顿,你会跳舞吗?”
莱娜突然问道,让沃顿有些触不及防,只好诚实回答道:
“我不会。”
然后他又打趣道:
“要不是我不会,我就邀请你去跳舞了。”
莱娜的目光隐藏在斗篷之下,沃顿只能看见她的琼鼻和嘴巴,看不到她的眼神。
“要不要我教你?代价是请我吃一顿饭。”
沃顿听着这句话犹如遭到雷击一般,呆住了,想:
我这算是被邀请了吗?
然后他答道:
“那。。。。那个,没问题。”
莱娜站了起来摘下来斗篷,背对着整个大厅,只有沃顿能看见她的脸。沃顿顿时有些愣住了,今晚的莱娜是如此地美丽,让全场的人都黯然失色。光洁白皙的脸配上那如晚霞一般淡红的脸蛋,一双乌黑明亮的大眼睛在长长的睫毛下低垂着,一头柔顺的金发自然垂到了锁骨处,出尘脱俗的气质被精心设计剪裁的长裙衬托得如同落到人间的女神一般。莱娜看着愣住了的沃顿,忍不住道:
“你快来啊。”
沃顿这才回过神来,放下了手中的餐盘,站到了莱娜面前。机缘巧合之下,他们竟然都穿了白色的礼服,看上去很是养眼。
莱娜拉起了的左手,然后跟他十指相握,再拉起了他的右手,放在自己的左肩下。沃顿黑暗中的脸早就已经通红,他都弄不清楚是刚才那杯酒的作用还是自己现在太紧张了。看着莱娜近在咫尺的小脸,他不免有些呼吸急促,所幸就转过头去,不在盯着莱娜认真的脸看,问道:
“莱娜,你以前跟别人跳过舞吗?”
莱娜将左手放在沃顿的肩膀之上,然后低着头用鞋子碰着沃顿的脚,提醒他的站位,答道:
“我以前只跟我的舞蹈老师跳过这种交际舞,她还是女的,我这是第一次跟男生跳。”
场面再次沉默下来,沃顿有些局促,问道:
“还不开始吗?”
“你别急啊,这首曲子马上结束了,我们等下一首曲子再跳。”
“好。。。好。。。吧。”
“沃顿,你看着我啊,我今天不好看吗?”
沃顿听到莱娜的话立马转过头,看着少女的大眼睛,两人的脸的距离还不到十五厘米,气氛很是暧昧,都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沃顿的鼻腔充满了少女的体香,感觉自己的脸都要烫得烧起来了。
乐曲戛然而止,乐队又开始演奏下一首乐曲,曲调更加激昂。
“沃顿开始了,注意我的脚步,我哪只脚退后你就跟进,哪只脚前进你就退后,注意脚步跟乐曲之间的联系。”
莱娜说道,一边开始了动作,身体随着乐曲动了起来,手也在牵引着沃顿。沃顿笨拙地随着莱娜的脚步动着,由于还不是很熟悉,只能低着头看着莱娜穿着白色丝袜的双腿在裙下前前后后,自己也尽力跟上。
两人就在角落里享受着这场舞会,所幸乐队的演奏是由魔法扩音法阵增大的,所以没人听见两人在角落里的声音。
“沃顿你踩着我的脚了!”
“对。。。对不起!”
“沃顿你不要低着头,要碰到我的鼻子了!”
“好的。”
两人就好像情侣一般跳着位面里最传统的交际舞步,像热恋中的情侣一样抱怨和道歉,如果是上了年纪的人看到这一幕都会被青春的气息所感染,回想起当初的清纯与稚嫩,满怀着理想的岁月。
沃顿抬起了头,看着莱娜近在咫尺的笑脸,心一狠,想:
我今天可不能丢了面子,我要全力以赴。
然后他就开启了智慧天赋,身边的感知变得敏锐无比,不用看着脚就可以跟上莱娜的脚步。莱娜突然感觉到沃顿的舞步在迅速进步,可以完美跟上自己的节奏了。沃顿修练的是斗气,对于身体的掌控十分熟练,不一会儿就学会了舞步的基础。
“学的挺快的嘛。”
莱娜忍不住向沃顿说道。
“还是老师教得好。”
“讨厌。”
沃顿忍着莱娜报复性的一脚踢在自己的腿上的疼痛,但是心里是一片喜悦。
“沃顿,我要教你旋转的舞步了,跟上我。”
莱娜不再是单调地前前后后进退,而是开始带领着沃顿顺时针逆时针地旋转起来,长裙在旋转之下飘飞,就像盛开的花朵一般。
两人心灵相犀享受着这种微妙的氛围,在群星的注目之下在窗户边翩翩起舞,两人的洁白礼服更像是象征了他们纯洁的感情,没有任何污渍污染,就这样纯净简单。
沃顿听着耳中的乐曲到达了**,不由得想起自己以前在书上看到的舞步,然后看向了莱娜。莱娜见着沃顿突然看向自己的眼睛,不由得紧张了一下,问道:
“怎么了沃顿?”
沃顿故装神秘地说道:
“我想起一招很棒的舞步,你要不要试一下?”
“什么舞步?”
“跟着我动就可以了。”
莱娜带着疑惑跟沃顿继续跳着舞,随着乐曲最后一次攀向高昂的曲调,沃顿突然松开了抱着她的右手,将她甩了出去,但是左手还抓着她的纤手。莱娜不由得发出了一声惊呼,但是很快就反应了过来,由于惯性莱娜抓着沃顿的左手转了起来,发出了银铃般的笑声。
她的情绪也感染了沃顿,两人都不约而同地发出了开心的笑声。乐曲结束了,莱娜停止了旋转,随着惯性向着离开沃顿的方向后退,沃顿微微用力一拉莱娜的小手,就让她回到了自己的身边。
莱娜最后以优美的旋转回到了沃顿的身边,手带着沃顿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整个人靠在沃顿的怀里。少男少女此时无比地靠近,莱娜能清晰感觉到沃顿喷在她耳朵上的灼热呼吸,沃顿也能感受到少女柔软的娇躯。
两人没有马上分开,而是不约而同地让这个暧昧的姿势保持了一会儿,才分开。但是莱娜没有放开沃顿的手,而是拉着他有说有笑地跑到餐桌上取回了两杯杯果汁,然后跟沃顿坐在窗台之上。两人就这么牵着手,恬静地坐在一起,不去看对方的脸,但是能清晰感受到对方手上的脉搏传来的蠢蠢欲动的心跳和含蓄却又炽热的感情。
恒星的光芒消失在群星不夜城的街道之上,但是舞会里少年们内心的悸动却没有消失,这股悸动可能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潜移默化,最后化为终生的承诺,即使这条路上有多少艰难险阻也无法阻止他们的觉醒的初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