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么变成现在这幅模样了?”沈孟仁好奇地问他。
这金家安道理缺什么也不会缺钱的啊,这金荇放在现在那就是妥妥的家境殷实到不行富n代啊,什么思聪、赌王金孙都得靠边歇歇。
金荇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说出来不怕你们笑话,我是被我爹赶出来的。”
他是家中最小的孩子,又是个在他家族中比较少见的双灵根,自然是从小宠到大,家里又有钱,自然养成了不少的坏习惯,一天天的不好好修炼,却跟着一帮内门弟子游手好闲。
仗着自己身边跟着两高手和一帮小弟,到处找人挑衅找架打,搞得管事的天天被人找。
挥金如土就是日常,问题是还没有什么眼光,经常用一大堆灵石买个破烂玩意回家,把他爹气到不行。
当然若只是这样也就算了,关键点在于他不上进啊,别家同是双灵根的孩子在他这个年纪时,最差都突破了金丹期了,优秀的都后期了,可他还是在筑基期圆满晃荡,爹已经不满意很久了。
最后是娘用重金找来颗秘丹偷偷喂他吃了,才突破了金丹,可爹一直被蒙在鼓里,还以为是他开始用功了的原因,但是用药堆上去的修为毕竟不稳,一次宗族比试中,他居然被一个筑基期的后辈打败,这件事情得以曝露。
他爹在宗族大家面前丢尽了脸面,新账旧账一起加起来,最终不顾娘的一哭二闹三上吊,一脚把他踢出了家门自生自灭。
“不靠自己力量修炼到元婴,别回来见我,那是五年前我爹对我说得最后一句话。”
“我娘其实偷偷有塞灵石给我,但是我那时也年轻气盛啊,不服气得很,愣是没要。”
结果没超过五天就后悔了,想回家结果被爹又骂了一顿的糗事就不想告诉任何人了。
“不过这在外的五年的确让我成长了许多,也让我意识到了人不能总是安心的待在温暖窝中,就算我到达了元婴,大概也只是会回去看爹娘一眼然后继续上路吧。”
不过这一次一定要把钱带够!金荇在心中暗想。
“唉……”金荇突然叹了口气,“不过也得能平安度过这个难关的才行。”
金荇的话让大家陷入了沉默。
还是一向乐观主义的沈孟仁打破了这份宁静,“我们屡战屡败的原因其中也有因为我们并不擅长于在水中作战啊,如果是远离水源的话谁输谁赢还未成定数呢。”
“所以你有什么主意吗?”菅秋萝问他。
“我们可以将他们引到其他地方去啊。”
“怎么引?”
沈孟仁突然笑了起来,亮出了洁白的牙齿,“看来这项任务还真是非我不可了。”
他冲言溪苏招招手,“小师弟,这个你得帮我一下才行。”
言溪苏看了菅秋萝一眼,跟着沈孟仁进了房间。
“看到了没?”
“看到了。”
“好了,用劲吧。”
“嗯。”
“疼!!!”
菅秋萝被这声尖叫吓得屁股弹了一下。
这时两人走了出来,沈孟仁捂住自己的肩膀低声哀嚎,而言溪苏则手里捧着个什么东西。
“这是什么?”菅秋萝问他。
“是肖白莲那个家伙趁我不注意时候装在我伤口里的,应该是可以追踪我的东西,他以为我不知道呢,但是想想也知道很蹊跷了。”
沈孟仁吃了颗治疗伤口的丹药,这小师弟对于除了师妹之外的人下手还是那么重啊,都快把他伤口抠的比原来更大了。
“水灵灵那小丫头不过筑基,肖白莲还找了个金丹的长老关着她,怎么可能这么放心让一只刚筑基的小螃蟹精来看着我,他找不到你们两个人,又视你们为眼中钉,自然是想把我们一网打尽了,这劫水牢将我救走,也在他的计划中。”
“那事不宜迟,我们走吧。”
言溪苏和沈孟仁带着那个追踪器,踏上飞剑向远处飞去,而菅秋萝和金荇则等候在原地。
等他们停下来没过多久,言溪苏便闻到了一股难闻的腥臭味,“他们来了。”
果然如他们所料,来得只有王志杖和一帮虾兵蟹将。
菅秋萝这边,数道灵力化作利刃冲他们袭来,菅秋萝布下一幕水屏障挡住了大部分的攻击。
金荇拉满弓,“嗖嗖嗖。”手上的动作不停,灵力化成的箭回敬了过去。
竟然只有鱼洒必一个人?肖白莲去了哪?
那就赶紧打败她,去找苏苏他们吧。
菅秋萝腾空而起,法杖轻轻一挑,海面伸出一只大手握住了鱼洒必的腰部,瞬间结冰,让她动惮不得。
鱼洒必连拍几掌才将这只冰手震碎逃脱出来,和菅秋萝强硬地过了几招,被菅秋萝几招打成了重伤,正欲逃走,却又被一条冰龙吞噬,送到了菅秋萝的面前。
菅秋萝卡住她的脖子,问道,“肖白莲呢?”
鱼洒必虽然爱慕于肖白莲,但也知道小命和一个男人哪个更重要。
“宫主他,他去汾酒镇了。”
“他去哪做甚?你们和那个什么苏神有什么关系?”菅秋萝身上元婴强者的怒威让她颤颤巍巍地说出了真相,“苏神就是我们宫主,至于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前辈,我也不知情啊,可能是为了镇民们的那些财宝吧。”
“那每年被你们当做祭品一样带走的人都怎么样了?”她也试图在盏霄宫寻找过那个男子的下落,不过一无所获。
“每年的男子都会被宫主带入练功房中,宫主的练功房从不允许我们任何人进去,但是第二天我会看到王志杖帮助宫主收拾祭品的尸体,我只见过一次,那人……那人是被抽取了精元后的样子。”
抽取了精元?难道是用了邪魔外道的手法在练邪功,真是卑鄙恶心,居然还将自己包装成圣洁的模样去欺骗那些无知的镇民去崇拜拥护他。
“那两童子就是你和王志杖喽?”
“是的,我们是用一种秘法,将自己的身体回溯到幼儿时期的状态,装作圣童,前辈,我只是陪同宫主演演戏罢了,吸人精元的事,我可从来没有做过啊。”
“不用你多说,我自有自己的判断。”
当初一起坏事干尽,这鱼洒必现在想和肖白莲他们撇得干干净净的呢,想什么美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