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苏薇发生的事情,自然没有让人很快忘掉,席危也没有继续在乎下去,来到大厅,找到她的位置直接落座后,观察起了周围的情况。
俞盛坐在旁边,手支撑着下巴,时不时为席危解除疑惑。
江邬和温阎早就去应付其他人去了,也是,这种场合,表面来庆祝大寿,背地里却是来拉拢关系的。
“你说,为什么没有人找你呢?”
俞盛的这个问题说蠢不蠢,说聪明不聪明。
“我现在没有属于我自己的势力,在盛都能扎根也是因为我是席家的小姐,同时跟他们关系不错。”
“一群没眼光的人。”
俞盛撇嘴,讲道理,这种宴会他平日里是很不情愿来的,毕竟,这种看人心的地方,非常不适合他。
席危看着手腕上的银镯,越看越觉得很满意,俞盛看着,也只当席危这是好奇,“你知道这个银镯有多大能耐吗?”
“你说。”
“戴上它,你就相当于半个江邬,同时,已经成了默认的江家少夫人。”
说着,俞盛抿了一口面前的酒,吃着甜品,“意思就是,江家以后你说了算,当然了,这要看江邬肯不肯让权,不过我现在,这个不用怀疑了,肯定会让给你的。”
毕竟,那家伙多在乎你!
席危无奈耸了耸肩,嗑着瓜子,看着周围的情况,他们所在的位置并不是一个很不起眼的角落里所以,席危也承受着周围人的打量。
“说实在,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来这里。”俞盛说着,看向席危,想要试图从席危的脸上看出来点什么,然而,他失败了。
“能干什么,人家八十大寿,请你过来庆祝一下,你不给人家一个面子?”俞盛刚说完,就听见外面嗡嗡作响,仿佛有人在讨论什么。
俞盛也察觉到了,两个人看去,看见的就是精心打扮的洛宁疏,当洛宁疏出现在大厅的时候,所有人的眼神有意无意看着席危。
席危当然知道这些人在想什么,没有再去看洛宁疏,继续磕着自己面前的瓜子,仿佛这样,周围的目光能少点。
洛宁疏进入大厅的一瞬间,就看到了席危的位置,没有任何犹豫,抬脚走去,所有人对于洛宁疏的果断都大吃一惊,甚至就连席危也皱了一下眉,看向俞盛,“这里的座位是随便排?”
“怎么可能,不过,你觉得这位姐做错位置会有人来提醒吗?”
俞盛说的大白话,让席危推了一下,再次回神,洛宁疏已经落座了,面面相觑,谁也没有率先开口,就连俞盛也能感觉到气氛的尴尬。
“要不,我先离开,留你们谈一谈?”俞盛刚说完,就感觉自己腰上一疼,低头,看见的就是席危的手毫不留情的掐着他的腰。
脸色皱眉,赶紧趴在了桌子上,席危这才停了下来,洛宁疏脸上表情依旧是冷漠,看向席危,有所缓和,“你来这里目的是什么?”
“搞事情,怎么,你要陪我?”
“不能陪你,但是能保你。”
洛宁疏的话,狠狠的砸在了席危的心中,席危也没有太大的动作,只说了四个字,“拭目以待。”
宴会很快就开始了,然而,席危知道,还有很多人没有到场,不过,她现在也没有时间注意这个,她的眼神看向在中央的刘家家主,旁边站着的是刘家的下一任家主。
而那个人也就是席危这次过来的理由,胳膊轻轻碰了碰俞盛,俞盛立刻会意,悄悄低下头,打开手机,手指快速在键盘上打着字,在看到消息成功发送后,席危笑了。
而江邬和温阎正觉得心烦的时候,听到了一声撕碎衣服的声音,连忙回头,看到的就是席危在撕自己的裙子的情况,两人迅速对视一眼,很有默契的脱下了外套,递了过去。
俞盛伸手接过,一个披在了席危的肩膀上,一个搭在了席危的腿上。洛宁疏皱着眉,“你这是做什么?”
“为了一会儿行动方便。”
席危也毫不避讳的说了出来,在席危说出来后,席危看向右手边的江邬,“之前的那场火灾你查到是谁了吧!”
听到这个问题,江邬脸色不太好,但还是点了点头,“刘家做的,但是,并不是刘家老爷子的手法,刘家老爷子不是那样的人。”
温阎听着,打开扇子,微微扇着,“刘家大儿子的手脚,刘桥房,最近的手脚不太安分,而且,碰了不该碰的东西。”
温阎说完,席危挑眉,“你怎么也调查起来了?”
“因为他把手伸到我这里来了,也不知道是谁在他背后,竟然能在我的攻击下全身而退,有点本事。”
温阎说着,嘴角的笑容有所收敛,席危也领会了,叹了口气,“看样子,这个人是真的觉得本事大了,可以随便动手了。”
“所以你的理由是什么,刘家也对你动手了?”洛宁疏说话的语气不太对劲儿,席危摇了摇头。
“不是,有点私事。”
说完,在座的人都纷纷皱眉,这句话什么意思。
“好!”
在场的人都拍死了手,动静很大,让席危看去,看见的就是刘家老爷子将自己的大儿子推出来的样子,但是,如果仔细看的话,能看见刘老爷子脸上的不自然。
被威胁了吗?
席危想着,正想着她要以什么样子的姿态出去,然而,刘桥房直接将话锋转向了她。
“众位,我跟席家的大小姐有一点私事需要处理,接下来估计就不能陪各位了,各位喝的尽兴一点,别到时候出去了,让别人看了笑话。”
刘桥房的这句话,让在场的人瞬间看向了席危,席危眯着眼睛,这个家伙,胆子很大。
胆子大一般有两种情况,第一种就是天生胆子大,什么都不怕;第二种则是有人背后撑腰,而那个人在她之上。
而席危更偏向第二种,想到这里,席危只觉得有趣极了,敌人已经送上门了,哪有拒绝的道理。
站起身,看向走向这里的刘桥房,席危抿嘴一笑,伸出手,晃了晃银镯,“刘桥房,你说这句话的时候,应该考虑一下我男人的态度。”
刘桥房脸上的微笑顿时僵硬在了脸上,但随后很快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尴尬笑着:“席小姐这话说的,谁不知道当时席小姐下了五个婚约。”
言下之意则是下了五个婚约,也才只有两个男的要她吗?
席危冷笑,这人倒是跟资料上的情况不太一样。
正打算开口,一道声音从大门传了过来,“下了五个婚约,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