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到‘楼顶’上,向左刚要走去寻那人,却被‘老不死’的给打断了。
“停下……”
向左不解回头,却有一团黑影冲脸而来……
“噗!”
向左双手去接,送到眼前,却是一副面具。
“这样汝就可发挥本性了罢?”
“当然”
向左一笑,带上面具,光滑的弧面呈透明黑,外边的人看去甚至连向左面部轮廓都看不出来,而这面具又无眼洞呼吸孔,几乎蒙个严严实实,叫人看不得真实面目。
“谢了!”
向左这下子便显得放开很多,这稍稍怕生的性子,在这一刻被完全弥补了,便是搏杀游戏中的最强降临,成为了向左此时嚣张本貌。
微抬的平手往地作倾斜,倒下一股黑,却不是成水落地,而是一番变化形状,无端凝聚出一把阴森骇人的腥黑镰刀,刀杆虚靠在肩,那弯曲倒钩镰刃耷拉在后背,一手凭握,一手把腰,这是**裸的狂傲气派。
往前走去几步,却发现走不动,回头一看,那巨大的鸦翅几乎可以抱住这主楼了,被卡住就很正常,只是白白堕了好不容易营造出来的气场而已。
“咳哼……”
向左轻咳一下缓解尴尬,想把这对大翼收一收,却发现他对怎么控制这极为‘装逼’的翅膀毫无头绪,只得回头请教。
“额……这翅膀……怎么控制来着?”
向左嘿嘿笑着,却让‘老不死’的磕了磕眉心,直道‘遇人不淑’。
“将精神与魂力聚集过去,便可操纵,若要‘如臂指使’,还需多多练习”
‘老不死’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提教道。
“哦哦!”
向左这才学会去控制,一番摸索下终于是勉强可以了,将大翼收到身后,却灵机一动,「有了这等‘助力’又何须靠这‘双十一’呢?!」
大翼挥起贴合树立,又猛然一扑飞,窜天而起,直欲去学那飞向日轮的伊卡洛斯,却陡转往地一掠,如破空的子弹,碰开这无形空气,又平展双翼,那巨大的翅膀下,也许亏得他这般折腾,竟在大翅下生出两团气旋将他托住,平缓而趋稳降落。
直接来到了那‘小老鼠’所躲藏的大房间,实际上那人的躲藏不过是自欺欺人,这一层因被拦腰抱断,连‘天花板’都不存,就如一个‘沙盘’一般,自外一看便是一清二楚。
“嘭~~”
如同魔术一样,那对漆黑大翼,成那魔术师手端的帕布,又不见火引,凭空炸成一场黑羽之雨,空中逡巡游弋,落满目之所及。
就连‘老不死’的都未曾预料过刚刚还在尴尬的向左,只消这数十秒,便能轻松掌握,还玩出了‘花样’来,一短暂诧异后,一笑莫名,也许向左真如他所看中的一般,也有他需要的那种资质罢。
“为何要躲”
向左轻巧落在那人躲藏的沙发靠背上,沙发却没有失去平衡等异样,也许是向左本就‘轻巧’,又或者有什么独特技巧,而蹲将下来,看着那躲在沙发后、抖若筛漏的‘小老鼠’。
“啊!!!”
那人却是听到了向左这句‘问候’被吓到‘狗刨’都使出来了,可向左哪容这‘猎物’逃,手中镰刀斜打去,只把内刃对着那人的脖子,就看他敢不敢直接撞上去。
可是那人还算聪明,及时刹住了车,但情况不容乐观,那钩镰内刃可就离着那‘吹弹可破’的脖子就差几毫,全看向左心情好歹。
“为什么要跑呢?”
向左还是再问了一次,可看他那副‘轻佻’样子,却是不希求答案的感觉。
“有……有话好好说,大佬……”
那人转过身来,还是止不住地颤抖,待看清面容,毫无意外就是那‘无辜’的李立理。
李立理高举双手,身上的伤还没完全痊愈,也不是队友抛弃了他,总之他现在就是个‘孤家寡人’,毫无游戏体验可言。
“你要怎么个死法”
向左问。
“能不能……商量下?”
李立理却完全没有危机感,还在这‘抖机灵’,不顾惹到了向左一刀把他给刮了。
“……”
向左不言语,只是将手中镰刀刀杆往上一提,直接把刀尖嵌入了李立理的后背,直至刀尖碰到骨骼感觉,向左才收了力,也不动弹,而李立理只顾喊疼痛,更是不敢再有动作,生怕他再动便被划拉下一大条肉来。
“你觉得,这叫玩笑吗?”
向左不屑一哼,看着李立理终于变得‘知死’的表情,才有所满意。
“我……”
李立理终要为他对性命的无谓而埋单,没人注定心善,也没人注定狠毒,可归根到底有人要尝试下他人的忍耐限度,却没人会包容他的‘任性’。
“这游戏……好玩吗?”
向左隔着在这种情形下无比冰冷的黑色面罩去问,等候一个回答,他也不甚理解的回答。
“不……不好玩……”
李立理支支吾吾‘扭扭捏捏’说道,只是被人当作砧板上的鱼肉,任人打扮罢了。
“啊!!!”
向左却把手中镰刀一个勾拉,刀刃直接离开了李立理的身体,却在李立理身上留下多一道难以复愈的粗长伤痕。
而后任镰刀所带的余力携着手动,身子稍低,盘旋自头顶空转一圈,刀刃直奔李立理的脖子而去……
“停!!!”
李立理一声声嘶力竭的哀嚎,他的后背已成‘血灾’,全凭毅力……其实更多的是本能对死亡的恐惧菜让他显得如此坚强而已。
刀刃停下,却并不温柔,切入了他脖子皮肤三两毫米,血留下,沿着脖颈的弧度,落入锁骨的凹臼里,慢慢积攒攒(cuan第一声)流着。
不说话的向左在李立理眼中是那么可怖,那极其压制的氛围,直教李立理喘不过气,又配上他的苍白面容,谁又不是被‘暴力’给‘凌辱’的无力求生者呢?只是这世间**裸的粗暴动作有时会怜悯地给出温柔,你却从中觅得些许缓和,便当成了不可多得的苦尽甘来,便拼死去享受,可撕去这外衣,总是丑陋无比的恶心交易。
“能不能……让我‘自行了断’……?”
李立理固知他现在的要求显得过分与天真,但他怕死,简单一字后果,却是他无法承受之重,管他下次敢与不敢,但他受够了这压抑,口头上的觉悟总没打心底的坚定。
“嚄~~”
向左戏谑一呵,只把李立理惭愧得羞与人对面,只是紧闭着眼垂着头,等这‘勾魂使者’的最后裁决。
“可以”
向左收回那威胁李立理性命的倒钩镰刀,依旧虚靠在肩,但却是目不转睛地盯着李立理,似乎想要观摩下他这‘临死’前的表情变化,虽然隔着面罩,无法捕捉向左的心理。
“扑通……”
李立理得了允许,却一下子脚软倒在那缺了一半的墙壁上,沿着墙失力滑落下去,急急喘着。
“高大哥……”
李立理闭眼喊道。
高沛瞬间出来了,可也没反抗,只是看着向左,喉头生涩,终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一条锁链自高沛的心口出现,并延伸着,直接接在了李立理的心口上,平时却是完全没有这种‘束缚’存在的。
高沛凭魂力聚出一把刀来,一手扶直心头魂链,又朝向左看了一眼,极为不甘地一声无力怒吼,砍下……
“铿砰~~”
魂链应声而断,下一秒刻,高沛便自上而下缓缓化成了光点,一点一点,星闪星闪,只是这是他来此一遭最后的出彩了,面对他的,将是连续数百年的黑暗与寂寞,还好魂域并非单他一个,这数百年光阴,可慰有伴侣……
李立理哭出两行泪来,热流出了鼻膣成泗涕,这无力反抗的境地,究竟要向谁人来发泄怨怼,不过没能考虑这些‘琐碎’事了,他也如同高沛那般,化成了光,流散。
“做的不错”
‘老不死’随时冒出来夸奖了一下。
“嗯……”
向左冷漠得应了声,没有什么情绪波动起伏,直道是游戏竞技场里,随手将一人踹出了局,什么梦想,什么希望,在这里不值一文,只是供人唾弃的笑话。
“汝如此善变的情绪,真让人捉摸不透哇~~”
‘老不死’却道。
“不善变又何来的情绪,只管让人麻木成铁石,从里坚硬到外,就用不着心动神伤了”
“那么,老夫倒是愿意汝成为这般的人……”
‘老不死’的深表切切热诚。
“那你就再设计设计,让我绝望罢!”
向左也没恼怒,更不是赌气,平白任由他人‘摆布’,只要能让他入了那‘怪圈’便是了。
“哈哈哈哈!”
“那……到时莫怪老夫心狠,老夫……只不过要汝去成为汝向往的无情之人而已”
‘老不死’的看着向左,那面具黑罩,终究遮挡不住他锐利的目光,亦如两人直面对垒,较着暗劲。
“嗯……那样倒割舍去许多人生不该承受之重,好叫我这年岁轻松些,哪怕没有人样,照样披着这身人皮,行遍‘禽兽’之举,也好无所挂碍”
“汝能如此去想,真真很好……”
二人避脸,不再话语,而年岁偏长的一方,初显恭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