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声的道:“给我将这个不守妇道的女人,拉去老夫人的院子。我倒要瞧一瞧,她今日怎么将这件事情解释清楚了!”
“是,”听了秦宛秀的话,那些婆子二话没说,就去拉躺在床上的欧阳清韵。
而在一旁被吓得瑟瑟发抖的陌元惜,看见她们要拉了欧阳清韵走,急忙就护了上来。
红着眼睛道:“二婶婶,我娘没有做这样的事情,你为什么要污蔑了她?我不会让你碰我娘的,谁都知道你要害她!”
已经让人通知过大嫂,大嫂很快就要来了,她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的娘。
“我污蔑你娘?那大夫说的话你可是听清楚了,你娘这是喜脉。她若是不偷了汉子,你爹死了这么多年了,怎么可能还会怀有身孕?”看着陌元惜秦宛秀是趾高气扬的。
“所以我奉劝你这死丫头最好让开,否则的话到时好让人查一查,你究竟是不是陌家的种!毕竟你娘这么随便,谁能保证你就是陌家的孩子了?”
欧阳清韵敢与她抢了这陌家当家夫人的位置,就是找死。她想要收拾她,多的是办法。
“你……”被秦宛秀这么一骂,还年幼的陌元惜完全找不到反驳的话。
反倒是被秦宛秀气得脸色惨白的欧阳清韵,就那么瞪着她。
然后咬着牙说:“秦宛秀你少血口喷人,我欧阳清韵这一辈子清清白白。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元惜爹的事情,你可以恨毒了我,可为什么要这样污我清誉?”
这些年她这院子都只留了婆子照顾,连家丁都没有。就是为了避免闲话,才做到如此地步。
却没有想到秦宛秀居然这般,一出手就捣了她的死穴。
“我污你清誉?自己不检点反倒还怪上我了?”听了欧阳清韵的话,秦宛秀就冷笑不止。
然后就叫了婆子:“你们还在给我磨蹭什么?赶紧的将人拉走了。如若查出来你当真有喜脉,我看你怎么和婆婆解释!”
“是,”被秦宛秀这么一呵斥,那些婆子自然也不敢犹豫,直接就将欧阳清韵拖下了床。
然后也没管她多狼狈,拖着浑身无力只穿着内衫的欧阳清韵,直接就出了正房的门。
然后就那么出现在了,急匆匆的进了院子地陈汝南的面前。
“你们给我住手!”一看了那些婆子,陈汝南就冷冷的开口。
几乎是咬着牙道:“三夫人好歹也是陌家的夫人,在事情没有证实清楚之前,你们这些奴才竟敢如此对她,不想要命了是不是?”
这个秦宛秀当真是好恶毒,为了夺回掌家夫人之位,竟然想出了这样的办法。
以欧阳清韵的人品,怎么可能会偷了汉子?那大夫却把出了喜脉,这其中必定有蹊跷。
“这……”一被陈汝南呵斥,那些拖住欧阳清韵的婆子,明显是被吓到了。
而跟着欧阳清韵追出来的陌元惜,一见陈汝南来了,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直接就冲了上来,红着眼睛说:“大嫂你可算是来了,你瞧瞧她们,都是怎样对我娘的。”
只怨她年龄还小,在陌家说话没个分量,根本就保护不了她娘。
“没事,有大嫂在呢。”看着陌元惜可怜兮兮的样子,陈汝南就出声安慰她。
倒是慢悠悠跟着出来的秦宛秀,一见陈汝南来了,就冷笑起来。
然后无比得意的说:“陈汝南,我劝你这件事情最好别插手。否则到时候引火烧身的话,对你可没好处。”
她肯定是要夺回掌家夫人的位置的,第一步是收拾欧阳清韵,第二步就是收拾陈汝南。
若是这死丫头乖乖的不与她作对,她还能让她舒舒坦坦的过上几天的日子。
“那恐怕要让二夫人失望了,三婶的事情我不仅要管,而且管定了!”冷冷的看着秦宛秀,陈汝南可没与她客气。
而且是高声道:“且我相信三婶的人品,绝对不可能做出与其他男子苟合之事。这府中人多,好像自来就没谁看见过三婶与男子有往来。
现在突然就说了三婶有了喜脉,这话莫说是我不相信,恐怕旁人也不相信。反倒是三婶当家不久就出了这样的事情,某些人的司马昭之心,已经是路人皆知了。”
“你……”没想到陈汝南这个死丫头,竟这么喜欢和她唱反调。
秦宛秀气得不行,只能咬牙道:“好,你要帮着这个荡妇是吧?那你尽管帮着,等事情败露了,你也要负上一部分责任!”
说完了这话,秦宛秀又瞪着那些动作停下的婆子。
语气里满满的都是怒火:“你们停下来做什么?这陌家谁说的话是算数的,你们心里当真不清楚是不是?”
死丫头还没进门呢,这些下人怕她做什么?
“你们敢!”见秦宛秀还要让那些婆子拖着欧阳清韵去老夫人的后院,陈汝南的声音也拔高了。
亦是满脸严肃的道:“三夫人如今身子不好,你们还这样拖着她去老夫人的院子。即便是她是被冤枉的,也会被你们害得丢掉了半条命。
你们若执意如此的话,到时候这个后果,你们可是承受的起?”
她便不相信了,这些婆子们会因为秦宛秀的目的,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
“……”一听陈汝南的话,那些婆子完全不敢开口了。
直接在一旁跪了下来,意思是很明显,不敢听了秦宛秀的话了。
而看见她们这样,秦宛秀顿时就气得暴跳。
一边用脚踹着那些不听她话的婆子,一边咬牙道:“你们这一个个吃里扒外的东西,竟然敢在关键的时候与我作对。我现在便打死你们,陌府不需要你们这些欺主的东西!”
只不过秦宛秀越是愤怒,陈汝南就越是笑。
想都没想就走过去,直接将欧阳清韵扶了起来。然后问:“三婶你没事吧?”
看欧阳清韵气色这么差,比起昨日可严重了不少。
“我没事,只是一时太过气愤。觉得有些胸闷,气紧而已。”被陈汝南这么扶着站起来,欧阳清韵好像都快没办法呼吸了。
而在一旁的陌元惜也赶紧迎了上来,哭个不停的:“娘,您没事吧?都是元惜没用,一点都帮不上忙。”
现在出了事情,她才知晓大嫂与她说的话是对的。若是她有了自己的能力与依仗,谁敢这样欺负她们母女?
“没事,你还小。是娘无用,保护不了你。”看着陌元惜哭成这样,欧阳清韵也是眼泪汪汪的。
倒是在那里暴打婆子的秦宛秀,瞧见她们几个好好生生的站在这里,就更加的气愤了。
然后就冲了过来,咬牙切齿的瞪着陈汝南说:“陈汝南你这死丫头,少给我得意!你不让我带了欧阳清韵过去又怎样?我现在就去回禀了婆婆,看看你能护着欧阳清韵这荡妇到什么时候!”
这几个与她作对的女人,她定是要收拾的。不管谁拦着,那都是无用。
“哼,二婶你这么气愤做什么?这不是怕你的目的达不到,掌家夫人的权利拿不回来啊?”看着秦宛秀,陈汝南就冷笑。
“你……”被陈汝南戳穿的目的,秦宛秀气得脸色都变了。
倒是见秦宛秀被陈汝南说得哑口无言,今日受了此等侮辱的欧阳清韵就红着眼睛。
一字一句的道:“既然二嫂这么说的话,那我就随你去了婆婆的院子。总之一句话,我没有做过对不起陌家,对不起元惜她爹的事。
今日之事,无论如何二嫂都要给我一个说法。我欧阳清韵什么气都能忍受得了,唯独这气忍不下!”
因为今日之事,秦宛秀不仅侮辱了她与元惜,还将她的爹娘都扯了进来。所以不管怎样,她都不能白白的受了这个气!
“哟,还挺有骨气的嘛。那好啊,我这就去婆婆的院子里等着你,我瞧你有没有这个胆子来!”冷冷的看着欧阳清韵,秦宛秀就这么说。
然后说完了,就特别得意的转身离开了欧阳清韵的院子,往陌老夫人的后院而去了。
倒是陈汝南瞧着秦宛秀这样,好像很有把握的样子。她就皱起了眉头,然后道:“这个秦宛秀怎么看起来这么有信心?”
若她真的是故意冤枉于三婶的话,敢这么跑到老夫人面前去闹腾吗?
“她有信心这也不是事实,”听了陈汝南的话,欧阳清韵抹干了自己的眼泪,就咬着牙这样说。
“汝南你相信三婶,三婶绝对没有做过这等龌龊之事。自从我当了这掌家夫人,秦宛秀一直想着要害我。想来今日之事,也是她筹谋了许久。”
她早就知道秦宛秀心机重,可日防夜防都没防住。
“我自然是信三婶的,三婶放心吧,这件事情我定会帮着三婶查清楚的。”看着欧阳清韵,陈汝南就笑了。
然后二话没说,直接就与欧阳清韵母女一起,直接跟去了陌老夫人的院子。
秦宛秀就先到一步,早就将这件事情添油加醋的与老夫人说了。
可鉴于秦宛秀的人品,她说的话陌老夫人根本就不信。
只是满脸怒火的瞧着她:“老二家的,你莫要血口喷人!老三家的是个什么脾气秉性,我老太婆还是知道的。
你今日这红口白牙的,竟要给她扣上这么大顶屎盆子,你是嫌我们陌府日子过得太平了是吧?”
自从这老二家的进门,动不动便生事。如果不是她这婆婆脾气好,早就让她儿子休了这悍妇了!
“婆婆,可不带您这样偏心的!这都是大夫把脉出来的结果,您现在却说我冤枉她,您这对我是不是太不公平了?”见陌老夫人不相信,秦宛秀就吼了起来。
然后哭着说:“我以前也觉得这老三家的是个好的,何曾想过她是这般的不检点?
我是听见了丫鬟禀告,说她劳累过度晕倒了,才唤了大夫过去与她把脉的。我是一片好心,不想却把出了喜脉。
现在事情东窗事发了,婆婆不想着将事情查清楚,反而说是我污蔑了她。都是您的儿媳妇,您至于这样差别对待吗?”
这老太婆的心眼儿,简直是偏的没边了。若不是她家老爷孝顺,她早就不这般委屈做小了。
“你……”这老二家的,气起人起来当真是不客气。
陌老夫人听了,一口气上不来,脸色都变得惨白。
一旁的孟嬷嬷见了这般,急忙就迎了上来,拍着老夫人的背,替她顺气。还一边安抚着道:“老夫人您别动怒,仔细着身子。”
说着又回头瞧着秦宛秀,很是不高兴的道:“这事情究竟如何,又不是由着二夫人你一人说了算的。既然是大事,自然要等了二老爷与少将军回来了,再查清楚。
您现在这般在这里逼迫老夫人,又有何用?难不成还指着老夫人用了私刑,直接将三夫人打死不成?陌家可不是那般不讲道理的人家,做不出这般黑心的事!”
之前为了陌元齐的事,这个秦宛秀就已经够不孝了。如今看起来,她居然还能更加忤逆不孝。
“你……”一听这话,秦宛秀自然也是气的要死。
刚刚想要和孟嬷嬷吵起来,可是这话刚刚开口,陈汝南她们就到了。
陈汝南也是没多说,直接就去陌老夫人面前行了行了礼。
然后道:“孙媳妇拜见祖母。”
“哎,”一见了陈汝南来了,刚才还气得不行的陌老夫人,脸色这才好看一些。
就开口说:“丫头你来了就好,今日这事你好生帮着祖母断一断。你这二婶的脾气,我老太婆实在是受不了。”
想必他们整个陌府,能够压得住秦宛秀的除了她家二儿子以及陌元轩之外,就只有这孙媳妇了。
“是,孙儿媳一定会查清楚,还三婶一个公道的。”听了陌老夫人的话,陈汝南又是福了福身子。
倒是最后跟着进来的欧阳清韵和陌元惜,直接就在陌老夫人的面前跪下了。
陈汝南还是第一次,瞧着欧阳清韵那么委屈的样子。
一边磕着头,眼泪一边吧嗒吧嗒的掉下来:“婆婆媳妇冤枉,媳妇绝对没有做对不起夫君的事。求婆婆明鉴,还媳妇一个公道。”
“是啊祖母,我娘一直都是清清白白的,也没想到会突然飞来祸事。求祖母查清楚,莫让我娘白白的受了这委屈。”看着陌老夫人,陌元惜也是哭个不停。
见她们两个是当真受了委屈,才哭成这样的。
陌老夫人也是相信她们,就道:“你们放心,就算是为了陌家的声誉,我也定不会让这件事情错判的。”
“谢婆婆。”
“谢祖母。”
听了陌老夫人的话,欧阳清韵与陌元惜这才松了口气。
看着她们这么哭,陌老夫人也是没多说什么,只是回头看着陈汝南。
明白她老人家是什么意思,陈汝南也没多说,就点了点头。
然后冷冷的道:“既然二婶说三婶有了喜脉了,那么就请叫上之前把脉的那个大夫来。反正我陈汝南也是会医术的,总不能话都由他一人说了吧?”
既然是秦宛秀请来的大夫,那有问题的几率肯定是大。
“好啊,既然陈汝南你不见棺材不落泪,我就陪你玩到底!”看着这老太婆竟然将事情交给了陈汝南处置,却没将她这个儿媳妇放在眼中,秦宛秀气得简直是不行。
所以想都没想,直接就站了起来。
又对着跟在她身旁的丫鬟道:“你去将之前那大夫请来,我倒要看一看究竟是他把错了脉,还是某人当真做了见不得人的事!”
今日她就要一举,将欧阳清韵这对母女与陈汝南,狠狠的踩在脚底下。
“是,二夫人。”听了陈汝南的话,那丫鬟就福了福身子,然后直接出了陌老夫人的院子。
不大一会儿就领着那大夫前来。
瞧着不过是个四十多的中年男子,背着个医药箱,看起来倒是一副老里老实的模样。
看到这人到了,秦宛秀就冷冷的说:“这人来都来了,要问就快问吧。我倒要看看,你们怎么将黑的说成白的!”
只是对于这秦宛秀的酸言酸语,陈汝南就像没有听到一样。
就看着那大夫问:“大夫我且问你,你瞧病当真瞧出结果,说是我三婶有孕了吗?”
“确实是如此,”听了陈汝南的话,那大夫就不卑不亢的,抬起头与她对视。
然后说:“我行医多年,喜脉还是把得出来的,肯定不会有错。若是小姐不相信的话,大可以寻了其它大夫来瞧。若是在下真的有失误之处,任凭各位处置。”
他也知道这丧了夫君的夫人怀孕,在大户人家之中是多严重的事情。所以当然不敢乱说,都是瞧了仔细的。
“好,那你且站在一旁,一会儿再说吧。”听了这大夫的话,陈汝南也没多说什么。
然后就回过头,对着站在一旁的欧阳清韵道:“三婶既是这位大夫如此笃定,那三婶可否让汝南为你把把脉?”
“自然是可以的,”听了陈汝南的话,欧阳清韵就直接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然后捞起了袖子,露出手腕来放在了桌子上。
然后红着眼睛道:“汝南三婶相信你,你来吧。”
“好,”见欧阳清韵这样讲,陈汝南也是没有犹豫,就直接走了过去。
只不过当她接触到欧阳清韵的脉搏之时,陈汝南的脸色,嗖的一下子就变了。
三婶这脉象,居然真的是喜脉!
可是按照三婶的人品,她决然不可能做出什么与其她男子苟合之事。
陈汝南没了办法,最后就直接站了起来。
“怎么样啊?你的把脉结果又如何?”就知道结果的秦宛秀,看见陈汝南脸色不对了,顿时就得意得起来:“可别告诉我你把出来的也是喜脉!”
不过不止是秦宛秀着急知道脉象的结果,就连急着想要证明自己清白的欧阳清韵,也是满眼期待的瞧着她。
然后说:“这结果究竟是如何了,汝南你倒是说话呀。”
“这……”被三婶这么一问,陈汝南就低下了头。
然后转过身去,在老夫人面前福了福身子:“祖母孙儿媳的诊断结果,也确实是喜脉。”
不过她却深信,就算这脉象是喜脉,三嫂一定也没做那样的事。一定是秦宛秀这个女人,在这其中搞了什么古怪!
“什么?”一听陈汝南这话,陌老夫人顿时就气得发抖了。
然后特别失望的看着欧阳清韵:“老三家的,你现在还有什么话好说?”
而完全蒙掉了的欧阳清韵,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辩解了。只是一边哭着一边摇头:“不,媳妇没有,绝对没有做对不起陌家的事。请婆婆明鉴,媳妇是被冤枉的!”
“是啊祖母,我娘绝对不可能做这样的事情!”眼下这个时候,已经完全乱的没有了思绪的陌元惜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只是冲到了陈汝南的面前,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
不停的摇晃着道:“大嫂,大嫂你快说话呀。快告诉祖母,是你把错了脉,我娘并没有对不起陌家!”
如果她娘真的背了这个黑锅,那么她娘可是会丢了性命的!
“哼,你们就别垂死挣扎了,我说的本就是事实。欧阳清韵你还狡辩什么?直接招了吧!”看着这三个女人吃鳖的样子,秦宛秀实在是觉得解气。
然后就上前两步,对着陌老夫人福了福身子。
语气甚是得意的道:“婆婆你现在算是看清楚,你这个宝贝三媳妇的真面目了吧?既然如此的话,这掌家夫人的位置,是不是应当还给我了?”
欧阳清韵想要跟她争抢,还没这个本事呢!
“既然如此的话,那就……”秦宛秀这么一说,陌老夫人自然是没办法了,就要把掌家负任的权利还给她。
只是陌老夫人的话都还没有说完,陈汝南又开了口。
直接道:“祖母这件事情的疑点甚多,绝不可能这样急匆匆的就认定了三婶的罪名。还请祖母给我几天时间,让我查明这其中的真相。”
说着陈汝南又抬起头,眼神直勾勾的瞧着陌老夫人。
一字一句的道:“且汝南相信三婶的人品,她绝对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还查什么查还查什么查,你自己都说这是喜脉了,难不成你要承认自己学艺不精不成?”陈汝南还要查,秦宛秀顿时便炸毛了。
气愤不已的瞪着陈汝南:“你这么帮着这欧阳清韵母女,你究竟是何企图?”
她发誓,等到她拿回掌家夫人的权利,第一个对付的,肯定就是这个陈汝南!
“我没什么企图,我只是不想三婶被冤枉了而已。”秦宛秀越是心虚,陈汝南就越是笃定这其中有猫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