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就这样被公丘推到了帐篷外,见公丘坚持不懈,凌天执拗不过,也只好随公丘来到了公沫沫的帐篷内。
拉开帐帘,一张华贵高床旋即映入眼眶。这个床是组装而成,应该是早有所备,床上还带着床帘,用以避蚊驱虫,可谓面面俱到。
此刻床帘被挽起固定,凌天一眼望去便看到了如同大病初愈的公沫沫。
他走到床缘坐下,看见了公沫沫有些苍白憔悴的脸,原本红润的嘴唇现在有些白花,但是见公沫沫气息稳固平缓、脸上平复如故,自然也就不足为患了。
不过在公丘那急不可耐、目不转睛的注视下,凌天还是将几根纤长的手指有模有样的平挨于公沫沫手腕处的动脉上,然后催动玄力勘察了一番。
玄力似游龙般在公沫沫的身筋百骸内流动,公沫沫见凌天金眸沉静,专心致志,便低声细语道:“谢谢你三番五次的救我,如果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我一定竭尽所能。”
凌天替她把好了脉,手指挪开,转目平淡的看了她一眼,不动声色道:“别想太多,我救你是有相应的索求,所以你并不亏欠我什么。”语罢,他站起身姿,留给公沫沫一个修长的背影。
公丘见之迎身而上,轻声询问道:“神医,我妹她现在的身体状况如何?”
凌天将深邃而明晃的双眸盯向公丘,轻描淡绘道:“她现在没有什么大问题,只是身体还有点虚弱。我现在给你写个药方,都是些常见的药材,你按照药方给她熬一次药喝便能药到病除。”
公丘闻言才终于放下心石,转而就拿来一张纸递给凌天。凌天按照儿时所看医书上的内容照写不误,大功告成后就递给了公丘。
此后他也不多停留,转身就离开了帐篷。
公丘让手下按照药单如实熬药,药方上的药材确实普普通通,随处可见,所以不需要花费时间去寻找药材。
离开帐篷后,公丘快步追上凌天,从储存空间内拿出一个沉甸甸的袋子塞在了凌天的手上,财大气粗道:“这算是一笔小资,等我回到家中,定会让你拥有万贯家财。”
凌天看了看手中的袋子,从袋子口的细小缝隙可以看到里面堆满了洛珠,色彩斑斓,五光十色,极为炫目。虽然这袋子不是很大,用一只手就能拿住,但是洛珠价格不菲,这一袋子的洛珠至少也值个几千万。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凌天毫不客气的收下了洛珠,毕竟这是自己的应得之物,总不能劳无所获吧。
公丘笑了笑,然后转身再度进入了帐篷内。
路过此处的人对凌天的手中之物虎视眈眈,有些人面露阴冷,看着凌天时露出了残暴不仁之色。
凌天不露形色,将手上的一袋洛珠收入了九灵珠内。对于这些居心叵测之人,他向来是来者不拒。只要这些人敢露出獠牙,他就会毫不留情的将其拔除。
就在这时,百伯东梁牵着杨清的玉手在凌天眼前晃过。百伯东梁看向凌天的眼神中饱含着不屑和轻蔑,那大摇大摆的动作好像是有意在他面前显摆,而杨清的眼底却是无奈和闪躲。
两人经过后凌天双眸微眯,刚才杨清的神态他都看在眼底、明晓于心,也许这就是所谓的人活于世、身不由己。
昔日东升,阳光和煦,金灿灿的阳光挥洒于地,让天地间染上了金黄的色泽,远远望去,像是茫无际涯的金洋。
凌天抬手向外扯了扯蒙在脸上的面罩,待气流顺通流畅后他才停下手中的动作,而后走向了自己居住的帐篷内。
回到帐篷后他摊开右手,一道炽目的金辉自其手掌上流淌,俄而光辉凝聚、电闪作鸣,一道金辉熠熠的符文转而汇形而出,悬浮于他的手掌上空。
这道符文的体格比一般的符文要壮出几倍,同时符文的形状也是先前从未有见的,除此之外,符文之上还爆闪着犀利的金电,蕴含着雷云中即将涌现的轰天之势。
他昨天彻夜修炼天玄决,终于突破难关进阶到了第四阶,如今手上的这道符文正是天玄决第四阶的天符。
这道天符在一般的符文基础上加强了攻击力,还有着引动天雷的特殊能力。根据不同种类的天符,其用途各不相同,只是他现在就只凝炼出了这一道雷符。如果要凝炼出其他种类的天符,大概要耗费不少的时间,毕竟雷符是最简单的一种天符。
此外,天玄决第四阶可以通过至少三道天符来引发天玄之铠,如今他只凝炼出了一道最简单的雷符,想凝炼出其他的天符还需要勤加练习。
在这之后,他简略的吃了一点面包,坐在床毯上就开始在脑海中回忆其他天符的凝炼方法。天玄决突破到第四阶后所有天符的凝炼方法都自主刻入了他的脑海中,所以此刻他只需要回忆就可以知悉每道天符的凝炼方法。
时间飞逝,日过中旬,帐篷外变得极度哄闹,时而响起支架倒地的声音。
凌天正瞑目而坐的凝炼天符,摊开的双手之上金芒潋眼,周身缭绕着密密麻麻的符文。听到外面的躁动,他还是以防万一的停下了动作。
如果这时有什么妖兽袭击此地,他待在帐篷里反而会受到限制。
他起身拉开帐帘,打算一探究竟。闪眼的光线群拥而至,引得他微眯了双眼。
周围的大多数帐篷在此时已经不见了踪影,一群人正忙前忙后的收拾支架和行李。
公沫沫在这时面带笑容的走到了凌天身旁,加以解释道:“你出来啦!现在他们正在收帐篷准备继续前行,这都多亏你早上给我开的那份药单,我服用了药后原本还很虚弱的身体不出几个时辰就能生龙活虎了。”
凌天闻言看向柔和俏丽的公沫沫,语不惊心道,“是这样啊。”
“对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公沫沫甜美一笑,轻声问道。
凌天将纤长的右手揣入裤袋,慢条斯理道:“月天。”
公沫沫回味的念了一遍,伶牙俐齿道:“月天吗,是个好名字。我叫公沫沫,你可以叫我沫沫。”
公丘、雨若良和百伯东梁几人陆续走来。
公丘见妹妹一出来就粘着凌天,即刻便淡咳出声,“咳!妹妹啊,这里人太多了,风尘滚滚,不如我们去其他干净的地方待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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