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久你一直在墨域里呆着?”
龙嶷摇了摇头,却没有解释他去了哪里,反而是一把将若倾雪抱在了怀中。
远处,帝紫陌抬头给自家哥哥又塞了一根杏干,当然,也就是这一抬头,就感受到了来自周围似有似无的视线,颇为大方的从灵玉镯中扒拉出几筐杏干往守卫在一侧的墨衣那边丢去,示意让他分,这才继续问自家哥哥:
“墨域?哥哥你早就见过他了?不对,青枫的资料里没有任何关于天命之子未婚夫的消息,说明有人刻意抹去了,能做到这些的......哥哥!?你从他们到凌云大陆就开始和他们有联系了?那...那今天?”
原本只是随口一说,但越说,帝紫陌就越觉得这事情不对,她就说总觉得今天的事情不太对,但哪里不对又说不上来,不过若是哥哥和若倾雪布局引背后之人出现,那么就有解释了。
帝紫陌若有所思的样子,再次逗乐了帝京尘,看着远方抱在一起的两人,帝京尘揉了揉帝紫陌的脑袋,顺手还讲她绑缚在发髻上的白色丝绦给不着痕迹的解了下来,十年了,就算是他的真身死了,他也舍不得让他的宝贝儿带孝十年的,更何况那还只是一个被召回本体的分身。
“我们家球球这么多在外面长本事了!嗯,这事原本是个局,但现在哥哥也不能确定了。”
“啊?”
“球球,一会儿如果有什么事情,你就到后面去找瑞恩好不好?”
“啊?什么?我不要!我已经可以保护自己了,就算不能保护哥哥,但是我可以不给哥哥添麻烦了。”
帝紫陌扭过头去,表示对帝京尘安排的不满,而帝京尘却只是笑,今天的事情,他本就没有安排瑞恩露面,但原来是为了帝紫陌回来留的后手,但他没有想到自家这位小祖宗回来还真会挑时间,刚巧赶上了,但送她去瑞恩那里是没商量的,尤其如今的局面已然不是他能控制的了,天命!他并不畏惧,甚至还想提前顺应天命将这帝宫送与这位天命之子,只要自家球球好好的,什么都好说,哪怕是牺牲自己,但是这突入起来的幕后黑手让他已经捉摸不透天命和天道的走向了,但有一点事肯定的,不管是天命还是天道,自家球球的命都是自己说了算。
“球球听话,一会儿哥哥真的动起手来看顾不到你,你看他们连父尊的形象都搬出来了,万一你不小心落入人家的手里,那哥哥可就是真的没有任何办法了。”
听到这,原本还坚决不肯的帝紫陌动摇了,她确实不怕死,但她怕哥哥死,更何况哥哥说的其实是非常有可能发生的事。
“那哥哥......”
“墨衣,带小公主回仙灵宫养伤。”
“是!”“哥哥!”
帝京尘毫不犹豫的将帝紫陌送到了墨衣手中,而脚上受伤,且修为完全被伤势压制住的帝紫陌做不了任何反抗,只来得及勾住帝京尘的衣袖,
“哥哥!你答应我,要来接我好不好?”
但她并没有得到答案,帝京尘只是淡淡一笑,就挥手让墨衣送她离开,仙灵宫有瑞恩还有四大神兽守护,别说是天道的衍生品——天命,就算是天道本体也是要掂量一下与天地同生的四大神兽都分量。
一直分神看着帝紫陌进入了仙灵宫,帝京尘这才松了一口气,挥手让所有士兵后退,自己来到了最前方,看着抱在一起的两人冷笑一声,
“戏演够了么?”
若倾雪和龙嶷两人齐刷刷的看向帝京尘,只见帝京尘手中突然出现了一把长剑,惊尘剑,直指眼前的男人,
“这点小把戏连球球都没有骗过去,若倾雪你就真的被迷惑了?要真是这样,我还真的得掂量一下你这位天命选出来的注定之人的含金量了。”
“你什么意思?”
若倾雪皱着眉头默默向一侧撤了一步,帝京尘也只是面无表情的勾了勾嘴角,似乎帝紫陌不在,他连笑都嫌浪费。
“还不算蠢,能感觉到点不对劲。”
说着,帝京尘手中浮现出一枚黑色的珠子,随手一晃,一个人似乎是从珠子中掉落了下来,和眼前人一模一样。
“你之前和我说的龙嶷失踪是假的?”
“你是球球么?不是的话,你们夫妻之间的事自己去解释,我没空。”
“......”
若倾雪抽了抽嘴角,这么一人怎么会有像欢儿那么重情重义的妹妹的?
“你...你们!!雪儿,我才是真的,那个是帝京尘拿来诓你的,我们要联手,联手颠覆了这个帝宫,以后的寰宇之主就是我们了,以后我们的孩子,世世代代,千秋万载!”
“大白天的怎么就痴人说梦起来。”
帝京尘冷冷瞥了假的龙嶷一眼,手中的剑隔空一点,就见一道水柱从天而降,
“天命会选她,本君尚可以理解,可天命选你来干什么?当猴子么?”
“......”
若倾雪莫名有些同情的看着那个和龙嶷一模一样的人,这位惊尘帝君在自己那位师侄面前还算正常,可旁人就没有这种优待了,
“天命可没有选他,他是自己凑上来的。”
一个清越的声音从黑袍人身后传来,随后一个青色的影子由虚转实,如若帝紫陌还在这里就会发现,这人和落华帝君长的一模一样,却又着完全不同的气质,无论是云息大陆那个还是她符咒三清法中的那位都完全不同,
“你终于出来了,从发觉我和这丫头身边的第三股势力之后我就一直在想,到底谁有能力,既躲在世家之后又能在帝宫中安插势力,落华,你的精神分裂还没好?”
“还是和以前一样不可爱,你那一手带大的妹妹可不是这样的。”
仅仅是一句话,落华就让帝京尘变了脸色,按理说他不应该和自家球球有任何关联才对,不过帝京尘到底还是执掌寰宇多年的帝君,很快就再次恢复了平静,静静的看着眼前人,
“怎么?若云夫人知道你是这样喜好可爱的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