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向云嫣微微行礼:“云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云嫣当日本想追上她问个清楚,如今,人就在眼前,却什么也问不出来了。
那人看向楚期寒道:“公子,那日在城外,我见到了一些奇怪的人,衣服上都有太子府的标志,怕是他们找来了。”
楚期寒道:“不怕他们找到,怕的是,他们发现你们还活着,将计就计,将你们杀了,再将罪责套到五王爷身上......”
那姑娘点头,道:“现下,我们如何使是好?”
楚期寒笑道:“别怕,我既许你们保全你们性命,定不会让别人伤害到你们。”
楚期寒从上锁的柜子里拿出一张纸,将它叠起,交给了小七,道:“小七先去城南和城北分别找到两个铸铁匠,将纸条交予他们,今夜,你和曲青带着姑娘们去城北和城南的院子里,我会在那边安排人,带着她们先避避风头。”
小七点头,拿着楚期寒手中的纸,带着那姑娘离开了。
云嫣站起身来,急忙道:“楚期寒,我不知道,对不起啊。”
楚期寒走到桌边,坐下,道:“我有些饿了,你去告诉曲青,让她帮我将饭从餐房里头拿回来,记得多要一份,我今日格外的饿。”
云嫣跛着腿走到门口,又觉得不对劲,道:“我去哪里给你找曲青?”
此时,门外响起曲青的声音,道:“知道了,我现在就去。”
云嫣转身瞪大眼睛,道:“曲青怎么在外头?”
楚期寒道:“你别管我怎么知道的,等会坐下伺候我吃饭。”
云嫣腿疼得不行,直接坐在了地上,道:“我为何要伺候你吃饭?”
“为何?刚刚你骂我是杀人犯,伤害到我了。”
“楚期寒,我看你没那么脆弱吧。”
......
几日后的清晨,城里的水渐渐退去,但护城河里的河水依旧蔓延在岸边,好在阳光终于出现在城的上空,人们收拾好家中物什,便相约出门了。
小孩子就在河岸边玩儿,大人们就在离河岸不远的树林里捡菌子,野菜,阳光对于人们来说是至关重要的。
女人道:“还好有五王爷请的大夫,他是我们的再生恩人啊!”
男人接道:“是啊,那太子简直不配为太子。”
女人连忙放下挽在手中的竹篮子,小声道:“菌子可乱捡,话可不能乱说,若是传到太子耳中,你要遭罪的。”
男人摇摇头,道:“他在他深大的府邸里,吃酒吃肉,听小曲儿。怎听得到我这捡菌子农夫,在这河岸边讲的话?”
话音未落,岸边的小娃娃尖叫一声,捡菌子的大人们,纷纷放下手中的活计,踏着那破草鞋就往满是尖石的河岸跑去。
只见小娃娃手中还篡着那在岸边捡的光滑透亮的鹅卵石,却瘫坐在地上大哭。
女人也顾不得注意脚下的尖石,一路跑了过去,尖石上留下了女人脚心渗出的血。
她抱起孩子,道:“何事?摔着哪里了吗?”
孩子摇头,指着河岸边的树,也说不出话来,只管着哭了。
孩子们都躲得远远的。
男人们纷纷小心翼翼地往河边那棵树靠近,闻到一阵恶臭,却见树后浮着一件浅绿色的衣裙,再靠近,仔细一看,发现竟是一具被水泡连武馆都已看不出来的一具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