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点点头,又问:“那你爹娘呢,为何出了这么大的事,你爹娘都没有出现过。”
“没有。”小晴摇了摇头,吃着包子道:“我没有爹娘,打我记事起,就在秦府了,我没见过我爹娘。”
小七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小晴放下包子,拉住了小七的手,道:“小七公子,我不想死,求求你救救我。”
小七挣脱开她的手,站起身来,道:“你放心,若你是被冤枉的,公子会尽力救你的。”
小七说完,便离开了,走到狱口是,却见曲青就站在外头。
曲青没有和他交流,径直越过他,对守门那小厮展出了楚期寒的通行牌,道:“楚公子命我前来看看罪奴。”
那小厮见是楚公子的通行牌,立马就开了狱门,放曲青进去了。
曲青从狱中回来的时候,遇见了小七,她没有理睬他,走了过去。小七拉住从他身边经过的曲青,道:“你到底要闹多久?”
曲青拨开他的手,看着他道:“我没有闹啊,那日我说完那番话,你为何不给我一个答案?”
小七挠挠头,拉住她的手臂,道:“我不是不给你答案,我只是需要时间,我真的不知道。”
“因为小晴吗?”
小七还未开口说话,她便道:“我知道了。”
她低下头,失望从眼里蔓延到全身上下,她拨开曲青的手,转身往后院走去了。她径直去了公子的房间,道:“公子,今日我去狱中,小晴已被折磨得毫无力气了,她始终不肯画押,她说她没有杀人。”
楚期寒察觉到了曲青的不同寻常,平日里曲青见到他就怕他怕的要死,说话都一板一眼,现下却有种要杀要剐随他便的样子,便道:“你今天,怎么不怕我了?”
曲青看向他,并未说话,而是走到了房间里间,坐在了楚期寒的位置上,自己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一口,道:“平日里,我是怕你赶我离开望月楼。”
“那你现在不怕了?”楚期寒端着杯子走过去,疑问道。
“不怕了,我都能镇定地接受小七喜欢上一个认识才不过三日之人,我还有什么可怕的。”
曲青说完,站起来,直直盯着楚期寒,道:“这茶不错,你要是还有,下次给我一袋吧,我先走了。”
曲青说完,便出去了,还用脚将楚期寒的门关上了。
楚期寒放下茶杯,心想:完了完了,第二个齐月诞生了。
这一夜,小七回房后,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他梦见小时候的自己,牵着一个小女孩,这个小女孩是自己的青梅竹马,他们从下一起长大,婚约父母在娘胎里就定下的。
但他家中经商不当,负债累累,连累了女孩家里人,追债的人一来,他就带着女孩出去躲避。
但这次,讨债的人穷凶极恶,砸光了家中所有的东西,父亲被人打死,母亲上吊,女孩的家人受到牵连,丢弃了家中的小女儿,离开了。
他们流离失所,再也没了家。
他一个没牵住,小女孩就被人撞倒在了在街上,一个小贩的摊倒了下拉,砸在女孩身上,划伤了女孩的脖子,因而,她的脖子后留下了一条无法磨灭的伤疤。
那个时候,他就决定,一定要一辈子对她好,不让她再受半点委屈。
后来,他带着女孩,风餐露宿,与流浪者一起住在一间破庙里,夜里,来了几个人,悄悄摸摸地从他身边抬走了熟睡的她,他看见了,却因被迷香迷住,手脚无力,就连喊都喊不出来。
他挣扎着,张开嘴,想叫:“救命。”
却始终发不出声音,他用尽了全身力气,终于叫了出来,却发现,离那个时候,已过去了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