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落离穿着安然强塞给她的单薄浮华的礼服,踩着一双十厘米的细跟高跟鞋,穿梭在热热闹闹的晚会之中。
因为是被安然临时拉来的,温落离也没有给冷峻准备生日礼物,大家拿着提前准备好的五花八门的礼物纷纷挤到大厅的中央送给冷峻,围观切蛋糕的场景,她一个人拿了一杯喝的,就走到了阳台外面呆着。
香槟的颜色很淡,和饮料的颜色有些相近,温落离以为那是饮料,就从摆成金字塔形状的香槟中抽了一杯。
尽管别墅的大厅里面开着很大的暖气,可是阳台外面却冷风簌簌的吹着。
温落离喝了手中那杯淡黄色的“饮料”之后,眼前的事物就像是天旋地转一样,晕晕转转的,身体也浮浮沉沉的,她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稳定了心神,抓住了阳台的栏杆。
她的身后,有阵阵欢声笑语的从别墅里面飘了出来,衬得阳台外面相对冷清僻静。
温落离的头晕得迷迷糊糊的,仅存的一点清醒勉强支撑着她的身体,她必须去找安然,跟安然说她现在整个人很不舒服,让安然带她离开这里,可是她却全身没有一丝力气,一步也迈不出去。
她死死的抓着栏杆,脑袋微微的低着,她的眼睛湿润迷蒙,胡乱的摸着自己的包,想翻出自己的手机来,打电话给安然。
可是,温落离的视线越来越模糊,她刚从包里找到手机,拿出来连安然的号码都没有拨出去,手机就从指尖滑落了下去,然后眼前一黑,整个人的身体便往后倒去。
在完全失去意识之前,温落离隐隐约约感觉到自己落入了一个温暖厚实的胸膛之中,她还看到了冷峻那张令人神魂颠倒的面孔。
然而,第二天,她浑身疼得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碾压了一样,
就是因为碰了酒精,温落离才会情迷意乱的和冷峻睡到一张床-上。
尘封已久的记忆忽然被唤醒,只要想到冷峻和她的那一晚,撕心裂肺的疼痛就无孔不入的钻入她的身体各处,令她记忆犹新弥久不忘。
所以,从那以后,温落离就像是和酒精结下了什么深仇大恨一般,能不碰酒精就坚决不碰酒精。
过了良久,温落离才收回了思绪,指尖不安的哆嗦着,她昨晚喝了酒,和冷峻之间应该没有发生什么吧。
她连鞋子也没穿的下了床,跑到梳妆镜前,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自己身上穿得好好的衣衫,身体也没有哪里有疼痛的感觉,身上也没有哪里露出暧-昧的痕迹,这才松了一口气。
过了一会儿,温落离像是猛地想起来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一样,她对着镜子镜子中的自己,反反复复的盯着身上的衣衫看了又看,她昨天明明穿的不是这套衣服,那究竟是谁给她换的衣衫?
温落离的脸颊泛起了一抹红,心里变得无比混乱,她回头问,声音里带着一丝抖音,“顾妈,我身上的衣服是谁给我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