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对方走远,子矝才端起地上的食盘往那个姐姐指的地方走去,刚到门口就被守门的士兵拦下问道:“什么人”。子矝行了个礼道:“来送饭的”。
“送饭的不一直是紫鹃姑娘吗”士兵看着子矝问道。子矝这才知道对方原来叫紫鹃。
“是这样,我是新来的舞姬,不小心把紫鹃姐姐撞伤了,她没法来我就来帮她送饭了”子矝解释道。
门口两个士兵看了看子矝的打扮点头道:“进去吧”。子矝这才走进了营帐,进去就看见哥哥被绑在椅子上,对方看见子矝也是打量着。子矝取下面纱喊道:“哥哥,是我”。子佩看着子矝激动道:“你怎么来了,快走,这里危险”。
“我来救你啊”说着就想给子佩松绑,子佩说道:“没用的,他们给我下了药,我用不了内力,即便出去也走不了的”。子矝闻言皱着眉问道:“解药在哪里”。
“应该在周子昂身上,这里实在不是你呆的地方,快走”子佩焦急道。正说着话听见外面的两个士兵突然说道:“参见王爷”。周子昂的声音传来说道:“人怎么样”。
“还被绑着呢,怎么都不肯屈服”士兵回道。
里面子佩焦急的小声说道:“快,给我系好,然后喂我吃饭”。子矝听后快速的重新将绳子系上,戴上面纱开始给子佩喂饭。“砰”的一声响起,周子昂快速的闪身进去,原来是子佩不吃饭将子矝踹了过去,子矝往后倒去,想象中的疼痛没有传来,子矝睁开眼就发现自己被周子昂揽在了怀里,子佩看到这里也忍不住松了一口气,刚刚子矝非要子佩踹她一脚,纵使子佩用力很小但到底是个男子,估计子矝的腹部已经红了。
为了做戏到底子佩不屑的说道:“有本事就杀了我,每天给我下药算什么本事”。周子昂放开子矝看着子佩道:“本王欣赏白公子是一个人才,只要你愿意归服与我,我给你的前景不会比齐宫铭给你的差”。
“本公子不屑你的前景”子佩笑道。周子昂也不生气对跟进来的士兵说:“去重新准备一份饭来,必须让白公子吃饭”。“是”说完一个士兵就下去了。周子昂看着站在一旁的子矝说道:“你跟我来”。子佩担忧的看了子矝一眼,子矝给了他一个安慰的眼神就跟着周子昂出去了。
“你怎么在这里”周子昂问道。
“我睡不着出来转的时候不小心把紫鹃姐姐撞伤了,她没法来所以我就来帮她送饭了”子矝解释道。“跨了半个军营散步,你倒也是真的睡不着”周子昂盯着子矝,将子矝盯得有些心虚,面上确是神色丝毫不变。只是下意识的捂着自己的腹部,周子昂也注意到了她的动作说道:“军营重地,不许乱转,下不为例,你先回去吧”。“是”子矝行了个礼就匆匆走了。
回到床上的时候子矝感觉身下有什么东西硌着自己了,用手摸到了一个小竹筒,从里面取出了一张纸条,借着微弱的油灯子矝看到白衣的字迹写道,主子若有紧急情况,可以写纸条放入竹筒中,将竹筒放在营帐后的草丛里。
子矝看过后将纸条烧了,把竹筒放入枕头下,一夜无眠的过去了。
第二天,子矝和其他的舞姬就在这个营帐中待着,会有专门的人给他们送饭,只有军中有宴才会唤他们去伺候。子矝就在思考着怎么才能在周子昂那里拿到解药,这人应该不会时刻将解药放在身上吧。正在子矝思考的时候听着营帐外一阵嘈乱。
然后就有一个将领一摇一晃的走了进来,此人喝的醉醺醺的看着屋子里的舞姬眼中满是欲念,笑意淫淫的说:“老子段飞为周氏皇朝打仗立下汗马功劳,封赏没有我就算了,连玩个姑娘你们还拦我,真是该死,今个没人能拦住老子”说罢就在屋子里跑着抓人,舞姬们吓的尖叫着乱跑。那人仿佛更高兴了,笑道:“你们跑,我今天抓着谁就是谁了,哈哈哈”。
子矝默默的退在角落里脸戴面纱,尽量让自己没那么显眼,这时一个姑娘已经被抓到了,正在大力的哭喊挣扎着,可是营帐内的人都不敢帮她,怕帮了她遭殃的就是自己,段飞似是被姑娘的哭声惹得心烦了上去就是一个巴掌,说道:“哭什么哭,老子看上你就是你的福分”。
子矝的拳头紧了又紧终是看不下去了出声道:“段将军怕是进错地方了,这里是舞姬休息的地方,我们都是被找来的正当女子,不是可以被随意侮辱的”。段飞看着说话的子矝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说道:“正当女子?来了这里不就是让人玩的吗,你们和军妓又有什么区别”。
子矝瞬时将醉醺醺的段飞推了过去,拉过他手中的女子说:“是吗,那段将军还是去问问王爷,若是王爷也是这样认为的,那我们自然是没什么说的”。子矝曾看过周子昂的个人资料,这个人治军非常严明,从不允许军中之人在行军之时玩弄女人,这段飞怕是因为没得到封赏来寻事的。
段飞似乎是被说的有些恼怒,看着子矝道:“既然你这么想出头,那就代替她吧”说完伸手去拉子矝,子矝将手中的姑娘推在一边后自己也往旁边躲去,子矝的速度极快,自然是醉酒的段飞追不上的,段飞正生气想对子矝下死手的时候,营帐的门帘被掀开,周子昂走了进来。
子矝自是看见了,但段飞没看见,正向她扑来,子矝装作被吓到没动,周子昂却一个飞身将子矝揽在怀里踢向了段飞,一脚段飞就躺在了地上,周子昂吩咐道:“把他带下去醒醒酒”。“是”几个人将段飞拖走了。周子昂看着自己怀里只露了一双无辜大眼的人出声道:“怎么每次都是你”。
子矝从周子昂怀里出来行了个礼道:“多谢王爷几次相救”。周子昂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听手下的人来报说段飞在舞姬营帐闹事,本想让下边的人过来就好,不知怎的突然想到了她也在,就亲自过来了。
“那你要怎么报答本王呢,不如就来本王营帐近身伺候着吧,本王正缺了一个丫鬟”周子昂说道,子矝却愣了低着头在想这战王是怎么了,她正愁找不到机会近他的身呢。
看着低头不语的子矝,周子昂还以为她不愿意,正想开口,就见眼前的人抬起头说道:“既如此,锦幽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闻言周子昂自己都没发觉自己莫名的长出了一口气。
就这样子矝进入了周子昂的营帐,这件事瞬间在军营传开了,都说王爷终于对女人感兴趣了。姬州军营里齐宫铭自然是也听到了风声,不难猜到那女人是谁,齐宫铭默默的在心里给子矝记上了一笔,告诉自己等她回来一定要好好惩罚才是,不然总是招蜂引蝶。
一旁的夜风莫名的觉得周身一寒,心道这边关真是一日比一日冷了,果真冬天要来了。
而在姜州军营的子矝并不知道某人在给自己算账,正趴在周子昂的书桌上写着东西,写完好抖动了几下让墨快点干,然后叠的很小卷起来放进了竹筒,刚收起竹筒就听到进来的脚步声。
子矝走上去行了个礼道:“王爷回来了,我去给你倒茶”。周子昂点了点头就往书桌走去,子矝将茶递到周子昂手边,周子昂伸手接过喝了一口放在桌上道:“自从本王行军以来还没好到过如此好茶呢,锦幽不仅舞跳得好连茶艺都如此出众,一举一动间更是透着旁人都没有的贵气”。
子矝听后心里一紧,知道周子昂怕是怀疑她了忙道:“锦幽小时候家境很好,只是后来父母双亡家道中落,才被迫出门讨生活的,幸得王爷的怜悯”。
“是吗”周子昂看着自己的书桌,摸着刚刚子矝用过的毛笔,周子昂怎么说也是贵人群里浸淫出来的,眼光独到,从子矝跳舞时就注意到她了,因为子矝自己都不曾注意自己的气质出众,在一群人中很是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