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刑司里,若彤拉着子矝的手心疼的看着疼的满头大汗的子矝道:“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不该逞一时口舌,最后反倒害了你”。
子矝的一直强忍着不让自己出声,可是还会溢出小声的痛苦的叫声,真的钻心的疼,可是如今子矝压根就静不下来,只觉得心里更疼,似乎之前一直没想明白的事此刻都想明白了,怪不得,齐宫铭非让她回来,怪不得齐宫铭等着她却让夜风先走,怪不得他会对夜雨发那么大的脾气。
原来真像竟然是这样,子矝握着若彤的手断断续续道:“若彤,你老实告诉我,那孩子究竟是怎么回事”。
若彤闻言留着泪道:“一开始知道这个消息我也很吃惊,甚至去问了他,可是他怎么都不肯说,只是说孩子确实是他的”。
子矝闻言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若彤吓了一跳,这么疼都没哭,只是听到这却哭了,胡乱的给子矝擦着脸上的眼泪,安慰道:“子矝,你别吓我”。
三十杖终于结束了,若彤抱着子矝,两个姑娘就这样失声痛哭。慎刑司的人都有些莫名其妙,怎么打的时候不哭,结束了哭。
“我们回去”若彤架起子矝往外面走,两人艰难的挪动着,每走一步,子矝就感受到火辣辣的疼痛,终于走出慎刑司的门,就看见齐宫铭其匆匆的过来了,在看到衣服上全是血的子矝时,齐宫铭的心一抽一抽的疼,紧张的跑了过去。
可是子矝却稍稍的后退了,齐宫铭的手就僵在了半空中,子矝低下头面目表情的说道:“文王殿下金安,奴婢身份低微,刚刚还害王妃落水,您现在实在是不适合出现在这里”。
“那你告诉我,你到底有没有做”
此话一出,子矝瞬间抬起了头,不可置信的看着齐宫铭道:“看来是奴婢自作多情了,原来文王殿下是来兴师问罪的”。
齐宫铭听着这嘲讽的语气有些害怕的道:“别,别这样语气说话,我们说开了不久好了吗”。
若彤有些看不下去了,可是自己也没办法带子矝走快,正着急的时候,四皇子齐子诺往这边来了,若彤也不管了,立马喊道:“四皇子殿下,能麻烦您帮我个忙吗”。
齐子诺应声看过来,就看见了受伤的子矝,立马接下身上的披肩披在子矝身上,对子矝道:“不好意思,唐突了”。说完就将子矝打横抱了起来看向若彤。
若彤感激的道:“宫门外有马车等着”。
齐子诺闻言说道:“这伤口必须马上处理,我的殿里有药,不如先将姑娘送去太医院,我让人去取药,在太医院处理完伤口再回去”。
若彤点头道:“好,那就麻烦您了”。
就这样,齐宫铭看着子矝被别人抱走,他还没有理由让人把子矝放下,子矝更是没有再看齐宫铭一眼。
太医院里,
因为若彤和四皇子的身份,太医们医治时还算尽心,又有齐子诺让人送来的上好伤药,伤口处理的还算顺利,就是子矝免不了又要受一次苦,若彤在医女上药的时候在一旁看着那血肉模糊的地方与其他白皙如上好瓷器的地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怕自己又哭出声就出去了。
等到伤口处理完,齐子诺对若彤和子矝道:“我已经让人准备了轿撵,送二人出宫”。
“今日真是多谢四皇子殿下了”子矝微笑着对齐子诺道。
“姑娘不必言谢,在下只是举手之劳,倒是姑娘要好好养伤”
子矝点了点头,然后子矝被抬上了轿撵,若彤两人一路出宫终于回了公主府。将子矝安顿好后,若彤就要走了,子矝拉住若彤道:“等会儿好好和长公主说,不要吵架”。
“你放心,不会的”若彤拍着子矝的手道。
大殿中,长公主坐在主位上,齐晨轩在一旁担忧的望着进去的若彤。
“跪下”长公主怒道。若彤顿时扑通一声就跪下了,长公主的气顿时就上来了,站起来走到若彤身边指着她的脑袋道:“你是真闲你这个脑袋长得太好了,挑衅皇上,我倒是不知道我的女儿还有这种勇气,这次若不是你身边那个锦幽懂事将事情揽下来大事化小,让皇上出了气,你真以为你能平安的站在我面前吗”。
“母亲,我错了”若彤低着头道。
这下长公主是彻底愣了,什么时候见过若彤认错这么快过。一时间倒是想不出怎么数落了。若彤见此一把抱住了长公主的哭道:“母亲,你别生气了,以后我一定听话,我不再不学无术了,不要再让别人站出来保护我,我也要保护别人,我顶撞皇上是因为皇上他说您不好,我一时没有忍住”。
长公主闻言眼泪顿时就出来了,也抱住了若彤道:“是母亲错了,老是训斥你”。
“我母亲是天下最好的母亲,哪怕是皇上也不能说您坏话”若彤稚嫩单纯的话让长公主的心都暖了,只能拍着若彤的头道:“傻孩子,母亲也只是希望你能平安”。
齐晨轩看到眼前的一幕,内心也是感动,这么久了,若彤和母亲确实应该像今日这样好好地坐下来说说话。
客栈里,子佩没想到白衣竟然找来了,有些诧异的问道:“白衣,你怎么来了”。
“公子,我发现最近姜州和姒州的高手潜入京都,我担心是为主子来的,所以就过来帮忙”白衣回道。
子佩闻言脸色有些沉重,道:“太后刚刚过世了,最近皇室的事情特别多,我担心他们趁此下手,现在必须要带子矝先离开”。
“主子在那里”白衣问道。
子佩看着白衣道:“今晚我们去一趟长公主府”。
入夜,
白衣和子佩潜进了公主府,两人第一次来,找不到地方,白衣对子佩道:“要不抓个人问问”。子佩点了点头,两人正准备行动,有说话的声音传来,两人连忙躲起来了,是两个丫鬟正端着丰盛的饭菜在抱怨,一个说:“大家都是婢女,怎么她还需要伺候”。
“唉,别说了,谁让人家得郡主的宠爱呢,自然比我们普通婢女金贵”
子佩听着两人的话对白衣道:“他们说的应该就死子矝,我们跟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