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他了解，热衷于举行月考的学校，整个S市就只有一中了。
难道他是一中的学生？
脑中才闪过这个想法，宗羽愣了下，笑了。
没可能的。
“觺觺小哥哥”又没说自己是S市人，说不定是其他地方的。
毕竟全国有那么多所学校，比一中变态的应该还有的吧。
……
三天的月考结束后，忙碌的就是整个高三年级的老师。
尤其是各班的班主任。
批卷子，算总分，弄排名……
每天都要加班加点的去做。
这天晚上，钱振华泡了杯红茶来到办公桌前拉开椅子。
他准备晚上把D班的数学试卷整理好。
为了避免偏私，本班的试卷是由别班老师进行批阅，在此之前，钱振华根本不知道D班这次的数学考得怎么样。
才坐下，有老师走进办公室。
看到钱振华，他说了一句：“钱老师，这回你们班可长脸了啊。”
钱振华愣了一下。
抬头看去，发现刚才说话的那个，正是批阅D班数学试卷的老师。
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么说？”
那名老师走到饮水机旁，伴随着“咕噜咕噜”的水声，他说：“你还没看到成绩吗？”
钱振华摇头。
“难怪不知道了，”那老师接完水，喝了一口，“钱老师，这次数学考试，你们班出了个满分。”
此话一出，钱振华惊得愣住了。
满分？
不可能！
他懵逼着表情扭头看了一眼还没来得及翻开的一沓试卷，然后又看向那名老师。
压根儿就不相信他说的话。
这可是D班啊。
虽然比起其他学校来已经算优秀了，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与本校A班的比起来，那就是渣渣中的渣渣。
少几个不及格就谢天谢地了。
满分，根本想都不敢想。
那老师看出了钱振华的心思。
“不用怀疑，是真的，”他说，“当时我也不太相信，所以核对了好几遍，的确是满分。”
说着，老师看向了钱振华的办公桌：“卷子你还没翻吗？那正好，满分的我排在第一张了，你翻开就是。”
钱振华迫不及待的拿起那沓试卷。
第一张答题卡上，红色的一百五十分标在了班级姓名之后。
沈蜜。
这怎么可能呢？
钱振华眨了眨眼，感觉到眼镜从鼻梁上滑下来了，他伸手推了一下。
忽然想起有一次小测验，沈蜜也考了满分的事。
之后他找她问过。
她的解释是，汤琳琳事件的时候，她碰巧看到了摆在办公桌上的习题，顺便记下了解题方法。
当时的情况很混乱，钱振华也不记得自己的桌上有没有习题册。
既然她这么说了，姑且也就信了。
反正小测验而已，无所谓。
但这一次……
她没可能提前看到题目和答案的。
这个时候，那名老师又说话了：“对了，钱老师，你们班数学考满分的学生叫什么来着？”
钱振华还陷在震惊中：“沈，沈蜜。”
说话都有点抖抖索索的。
“对，就她，”那老师一拍桌子，“我刚从物理组过来，那边的几个老师好像也在讨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