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计划之外,却仍为其计划之中,倾心如今筹谋之术,就连相伴多年于他,亦无法清清楚楚的明白。
巫鬼魔三族之争,人族人帝之择,以及妖族既天族各自时不时的添乱,如今的天地格局,不似当年,胜似当年。
老一辈的神尊帝君,所留无几,却甚是默契的极少现身他族纷乱。便是曾经爱“子”成痴之秦瑶上神,亦整日于那梵澄江畔与世独居。沏一壶清香,舞一曲悠扬。
“可还有事?”
心中疑惑即消,对面落座之人却仍没有要走的意思。虽说他平日里是有些许贪恋同她独处时光,如此赖在她处,除却那夜吵闹并不多见。
…………
回复倾心的是那一片寂静无声。
“可要带些回去?”
虽知其意并不在此,然,瞧着他眼尾那掩藏的惆怅之色,便知其所欲言之词定是堪扰于心。
戏语轻解心中疑虑,更似乎在暗示他,于她,万事不过百戏过目。
世人皆语,既为女子,应是温婉于身,善解人意。而,人意何解,又以何法作解,便全凭自身感悟。
“入蛊之时,虽知此为你计谋,却仍心有不安。内室之内,相逢红衣尊者,此后凭窗观戏,而这戏中之人怕是熟人。”
“红衣尊者”,一语红衣,一字仙者,一时不知所述何人。魔族好着墨色青衣,巫族更着透青玄衣,而这好着红衣之人,天地之间统不过三人,一曰,青丘女君;二曰,鬼君子苏;三曰,自身亲唤阿珠是也。然这三者之中,以清逸之身唤一句尊者,却说不得名讳身份之人,怕只有这阿珠了。
“他感知我身安危,来此并非什么要紧之事”
“我携他同倚窗下,瞧及房内之人,他异常激动”
“哦?房内都有何人?”
以阿珠那般强似自己师父的性子,若非紧要之人,他绝不会有所动容。且自己身孩童学步之时起,至今,还未见他有过一丝动容。若是如此,必定有些人或物于阿珠而言有了些许印记,或喜或恶。而这恶更是多了几分的可能。
或许,是他感受到了那夜之人的气息。
“凤离,凤卿”
阿珠曾相见于他,并无其他。既如此,那便是她。
心头臆想,一瞬成真,而这人族半分棋局,已然到了即将见得分晓之时。
“哈哈哈”双眸之中的一丝算计的痕迹即刻便被一声大笑所代替,倾心提起绣竹手绢掩了掩笑意,“许是凤离那小子于我病中做了什么见不得人之事吧,以阿珠那般的性子未现身将其扔至蛮荒之地便已是万幸”。
倾心一语,诚令清逸一惊。心头虽有些许疑惑,却想起那日所见所闻,又确是有这般的倾向。如此,竟也只不过几番念想之间,便自行说服了自己心头方才那般的睿思才智。
心头之忧已没了意义,留下的说辞也在这一日之间用尽,家中尚有孤寡老人亲养亲侍,再留下怕也难从人愿。
顺了几笼豆包,又白拿了人家方绣好还未缝制于衣的合欢,如此,归途竟也是欣喜难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