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1 / 1)

这样的男子像极了段鹄,甚至比段鹄更加招人喜欢,所以京城贵女很多喜欢段鹄,但是更多人喜欢的是秦秀逸,他的方方面面都是得天独厚,浑然天成。

段葛兮就在让马车让路的时刻,秦秀逸已经看到了她并且第一时间认出了她。

秦秀逸十分迷人的微笑着:“段二小姐。”

这个时候该躲是躲不了了,干脆不要躲了吧。

阿露和翠浓掀起两边的帘子,段葛兮在马车上简单的给秦秀逸行礼道:“成王殿下。”

就这请安说话的语气清冷寡淡至极,还透露着讽刺疏淡和恨恨咬牙切齿的味道在里面。

秦秀逸一愣,随即笑道:“段二小姐这是去了哪里了?”

去哪里?凭什么告诉你?

段葛兮十分有礼而又疏淡道:“去京城的郊外看看风景,这春天的风光迷人,万物复苏,我是带着丫鬟出来踏春的。”

秦秀逸微微一笑,眉头都快要溢出来那浓浓的才华之气和儒雅之气,这人儒雅的深入骨髓,上一世她就是这样无药可救的恋上了这个男子。

殊不知,他的儒雅只是窝藏祸心的一个手段,他对待上一世的自己极为的残忍,他对任何人都是这样,甚至连田野里的一个牧童都能温和无比。

但是谁能知道他的心里是根本瞧不起这些人的。

段葛兮突然想起上一世,秦秀逸在推行政策的时候,有大臣给他说还有很多未安置的农户,结果秦秀逸温和一笑,道:“那都是卑贱的货,卑贱在尘埃里面的蝼蚁,何必安置直接辗压就可以。”

对,秦秀逸就是这样的人,他给人的感觉是平易近人的,若不是上一世是那样的结局,只怕在冷宫里面她对秦秀逸还是不死心的,想着他那么温和的一个人,怎么可能有那么毒辣的心肠。

可是后来段悠兮穿着皇后的服装,让她认清楚现实之后,她才对秦秀逸迸裂出无与伦比的恨,段悠兮的狠辣都是秦秀逸纵容的结果。

这个人大概是这个世界上最表里不一的人了。

感受着段葛兮疏淡而又变化的情绪,秦秀逸心里一惊,他总觉得从段葛兮的身上遗漏了什么。

校检以后,秦秀逸总会时不时的想起段葛兮,想起那个平静而又睿智的女子,她怎么会那么睿智,怎么会那么给人出其不意的结果。

其实在这之前,他也有两个下属告诉他在天凉台看见段葛兮的所作所为,当初他还觉得没有意识,可是后来觉得她并未会无意做些没有意识的事情。

他一直想弄清楚段葛兮为何在天凉台会那么做,和刘一刀说了什么,又跟炫朗说了什么。

很多疑问,疑惑重重,他总觉得他和段葛兮今后会有交集,到最后一切事情都会弄清楚。

想到这,秦秀逸温和如春风道:“段二小姐真的好雅兴,这风景确实极好的,只是天气这么早,段二小姐就要回京吗?”

段葛兮本想直截了当说现在就会去的。

可是话到嘴巴边上,段葛兮忽然停止了,因为她想到这条路是从炫朗家过来的,秦秀逸从这条路过去,难道是要去炫朗家?

若是秦秀逸去了炫朗家,段葛兮倒是不怕炫朗会说她刚刚也来了,她怕朱氏和炫朗的妹妹说出口,说她刚刚也去了家,这岂不是麻烦。

她一个太傅家的千金小姐,去一个农户家见一个男子,被外人知道了段葛兮不怕,但是她现在有点害怕被秦秀逸知道,若是被秦秀知道,必然会想方设法的了解他们为何见面,见面都说了什么?

她和炫朗的话别人肯定不知道,但若其他人随便说出她和炫朗有个所以然,这对自己是十分不利的。

重生一世,这细节方面还是不能面面俱到,不过这是人之常情也就罢了,索性等会回去给炫朗写信让他安排好就可以了。

只是现在是关键时刻,秦秀逸不能去炫朗的家里。

想到这里,段葛兮不疾不徐道:“这倒不是,今天的难得这样的好时光,若是再多国一段时间这天气就热了,再出来可就不是那么好玩了。”她言下之意透露着自己还要欣赏欣赏这些风景,不是很着急回京。

果不其然,秦秀逸知道她不不暂时回京,立马一笑道:“若是段二小姐不着急回京的话,那能不能赏脸一起去游览一番?”

段葛兮微微的敛衽,道:“如此,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这个时候段葛兮其实也想瞧清楚,秦秀逸这恶心的嘴脸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恶心了,这个人这一世她是讨厌到骨髓里面去了,但是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这个人不是那么好对付,若是简单对付,她也不用早早的筹谋炫朗和松阳了。

听闻段葛兮愿意赏脸,秦秀逸倒是有了几分开心。

他坐在他的马车里面,顺势翻身下车,对段葛兮笑道:“段小姐既然肯赏脸,那不如下来走走吧,前面有一处河流不错,处处皆芳菲,段二小姐才华出众,不如过去看看个究竟?”

段葛兮也被丫鬟扶下了车,她对秦秀逸福了身子,道:“那就有劳王爷带路了。”

她原本精灵绝秀,此时一身装扮把自己的装饰的非美好,她就像一个落入凡间的精灵,如此展现在秦秀逸面前让人十分惊艳。

秦秀逸见过的女子不少,薛家的,还有段悠兮,各有各自的美好,可是唯独段葛兮和所有的女子站在一起都是大相径庭之感。

这是一个奇妙的女子,只是这女子明明答应和自己一起去欣赏美丽的风景了,可是为何给人感觉如此疏淡,好似她内心是不屑跟他一起去的,好似她根本看不起他?

所以这两人的画面极为不和谐,一个在前面走,一个在后面被丫鬟搀扶着,宛如两个格格不入的人。

这段路程不算远,甚至可以说很近,很快,秦寂然便把段葛兮带到了一片水域之地,虽然是河流,但是在充沛雨水的春季,还是显得深沉而又危险,到很像是江。

河流的周围不少的垂柳,柳枝随风细细的飞扬,像极了女子纤弱的杨柳细腰。

秦秀逸到了一处巨大的岩石上,对段葛兮道;“这里还不错。”于是伸出手想拉段葛兮也跟随自己上那块巨大的岩石。

段葛兮看见那只手,这是一只有野心的手,若是上一世这只手可以拉自己一把,自己肯定是感动至极的,可是现在再看看这只手,这分明是戴着巨大的扳指。

这扳指是无声的宣告着别人他是一位皇子,他的而身份高贵的很,他有着不可限量的未来。

而此时,段葛兮却明白,秦秀逸这是在用权势诱惑她,让她恬不知耻的黏上去,屈身在他的权利之下,苟活在他营造的不可限量的未来。

段葛兮也伸出自己的手,她的手比秦秀逸身边的柳枝还要细软,温和。

她的手亮白的几乎透明的柔嫩颜色,这是什么手?这是有神有骨的手,而且还是秋水为神玉为骨的手。

只是这只手刚刚伸出来,段葛兮随即道:“漠北,扶我上去。”

紧接着漠北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扶着段葛兮的手腕,将段葛兮拉上那块巨大的岩石上,然后随即消失在这周围。

秦秀逸刚才很想握握那只手,可是下一刻那只手便被人握住了手臂,拉上巨大的岩石和他站立一起。

秦秀逸的眉心跳动了一下,有点尴尬的对段葛兮道:“段二小姐的侍卫果真是身手不凡。”

段葛兮笑道:“不敢,只是身边的人用习惯了而已。”

秦秀逸转而看见淡淡的水波,道:“浟湙潋滟,浮天无岸;浺瀜沆漾,渺弥湠漫。”

段葛兮闻言,淡淡一笑道:“这是比较大的河,算不得是浮天无岸吧,王爷的才以非凡,这把普通的河水都能看成大海一把的广阔,可见王爷的心,一定如大海一般宽阔。”

秦秀逸笑了笑,道:“段二姐小姐多想了,本王只想做一个逍遥的王爷,哪里有海那样的宽阔。”

段葛兮站在巨大的岩石上,发丝被风吹的千般旖旎,万般柔情,她的裙裾在也随份飞扬,看起来像是一只轻盈的蝴蝶。

或许是因为发丝在脸上绕来绕去的原因,段葛兮总会把头发往后面拨弄一下,这画面动态和静态全部都出来了。

段葛兮一变撩着头发,一边笑道:“王爷天之骄子,就应该有那样的雄心壮志,心如大海虽然说是豁达,但是也表明了王爷看的比别人长远。”

秦秀逸微笑道:“段二小姐真的蕙质兰心,本王在校检上见过段二的才华,像段二小姐这样的女子可是并不多。”

段葛兮心里很想笑,因为在上一世,她还是贵妃的时候,秦秀逸总是对她说,她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女子,后来她偶尔还听见秦秀逸对薛善学道:“薛家女子当真是不可多见,能有这样的皇后是朕的福气。”

不仅如此,上一世秦秀逸简直对段悠兮是真爱,有一次段悠兮笑嘻嘻的站在他面前,对他展现着自己全部的活力,结果秦秀逸抱着段悠兮道:“朕的爱妃真好,在这凡尘俗世居然还能保持赤子之心,如此真性情此乃朕的福气。”

秦秀逸一人千面,遇到不同的人能说不不同的话,难怪世界上喜欢他的女子那么多,上一世她也是其中的一个,只是她的后场是飞蛾扑火。

段葛兮微微一笑,道:“王爷说臣女不可多得,可是臣女觉得云国公薛家的嫡女当真是不多见的,而且我大姐可一直都是难能可贵的赤子之心呢。”

今时今日,说这几个女子,不知道秦秀逸还熟不熟悉,这些话都是上一世他说给这几个女子听的,这一世现在说出来不知道他还有没印象。

这风水变化了,还是同样的话,不同的场合说出来,不只知道会不会出成为秦秀逸的一个美梦。

秦秀逸的消融在脸上艰难的挂了一下,随即疑惑道:“段二小姐这是何意?好端端的为何提起她们?”

段葛兮笑道:“只是王爷刚刚说臣女并不可多得的时候,臣女觉得她们也不可多得,和她们相比我只是蒲柳之姿,一点才艺难以入得了她们的眼睛。”

秦秀逸忽然觉得段葛兮这些话都是夹枪带棒的,好似她说话故意跟他隔着一层,不让他揣摩,不让他理解清楚。

他也不知道为何,总是觉得段葛兮总是对他有其他的成见,只是他们之前并未有过交集,这如何就会有成见呢?

想到这里,秦秀逸愕然道:“段二小姐切莫妄自菲薄,在本王的眼里,你们都是各有千秋的。”

段葛兮道了一声不敢。

不和谐的两个人站在一起或许是格格不入的画面,接下来,不管秦秀逸说什么样段葛兮总是巧妙的回避过去,并且能四两拨千斤,不仅屡次让秦秀逸尴尬不已,还让秦秀逸兴趣大减,没过多久秦秀逸淡淡道:“现在时间差不多了,不如我们回京城吧?”

段葛兮看看时间,确实差不多了,这个时候秦秀逸断然不会去找炫朗了,于是道:“好,我们回京吧。”

回京城的路上,段葛兮自然是坐回了自己的马车,秦秀逸回了他的马车。

马车上,翠农和阿露毫不压抑自己的情绪,阿露对段葛兮道:“小姐,您是和成王有心结吗?刚才说话没有一句是顺着他的。”

翠浓道:“小姐,您该不会得罪成王吧?”其实翠浓很想问段葛兮,如此对待成王是不是因为秦既寂然,可惜翠浓不敢问。段葛兮对二位丫鬟道:“有的人或许有上一辈子的恩怨吧。”

她能说的就只有这么多,用不可能对她两个丫鬟说她活了两世,上一世就是被秦秀逸弄死的吧?只是听在丫鬟耳朵里面,只觉得段葛兮说话深的很,于是吐吐舌头。

秦秀逸这边,他一个人坐在马车里面,闭上眼睛,食指摸着大拇指上的板指,他在想刚才和段葛兮在一起的点点滴滴,那个女子的言谈举止,根本没有对他有任何企图,从段葛兮的眼里他只看到了疏远和讨厌。

这不该呀,这京城哪一个女子不是想尽一切办法得到他的青睐,前不久一个大官的女儿,就是因为他打了一个招呼,结果那女子对他是日夜思念,基本是是衣带渐宽终不毁,为伊消得人憔悴。

世间女子都喜欢他的儒雅温润,说他是一个品性极好的温润君子,可是到了段二小姐,他的温润好似都是假的,都是裹着野心的皮囊,世间怎么会有那么奇妙的女子。

这么妙丽的女子不应该是别人的,应该是自己的。

想到这里,秦秀逸的心猛地一突,对,他有点动心了,他要得到段葛兮。若是段葛兮知道秦秀逸现在对她起了势在必得的心,不知道会不会后悔和秦秀逸河堤游了。

在京城的百里一香,秦寂然穿着一身殷红如血的长衫,他的手中仍旧把玩着一朵艳丽的玫瑰花。

这个时候身边赵普凑过来,对秦寂然笑道:“潇王,这花确实好看,不过也不用如此摧残吧,你看看这花瓣都被你弄坏了。”

秦寂然扫了一眼赵普,冷冷道:“多嘴。”

高超讽刺赵普的道:“最近好像是海棠楼举办的花魁选举活动,你倒是有闲心在这里打诨,还不去给海棠姑娘拉拉人气。”

赵普坐在一屁股坐在桌子上,抱着膀子吊儿郎当道:“这人气就算了吧,她不缺人气,大有前赴后继的公子哥在她的石榴裙下,倒是不用我怎么在乎了。”

高超嗤了一声,道:“若是不出所料,你肯定是去人家那里吃了闭门羹吧?”

赵普像是被踩到痛处立马跳脚起来道:“你胡说,我现在到算是想明白了,海棠姑娘虽然倾国倾城的,可那仍旧不是我一个人的,我现在倒是觉得段二小姐不错,虽然长相不如海棠,但是那气质绝对是独一无二。”

高超噎了一下,道:“好端端的,你说起段二小姐作何?段二小姐可不是你能招惹的了的。”

赵普歪歪嘴,道:“那可说不一定,段二小姐性子恬淡,这样的女子内心通常是寂寞的,诺,年夜不是在潇王府喝过酒吗?那样子多豪气,啧啧,这可是我见过的一个奇女子啊。”

高超赶紧撒开手中的扇子,在面前摇晃了两下,道:“谁都是奇女子,段二小姐你可是驾驭不了的,这样的女子就应该被潇王这样的人征服。”

被潇王这样的人征服?

正在此时,玄魄又是火急火燎的进来了,进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急忙对秦寂然,道:“主子,今天段二小姐去了炫朗的家里,找炫朗议了一些事。”

秦寂然停止手中的动作,饶有兴致道:“你可曾听清楚她们议论的是何事?”

玄魄摇摇头道:“当时在炫朗的房间里面,又是提防人的密谈,所以听不清楚。”

秦寂然手中的动作一滞。

这个时候赵普惊愕道:“什么?段二小姐在光天化日之下和别的男子在一个房间里面?”意识这话说的有点严重,赵普声音低了好几分,继续道:“这不太好吧?”

高超无奈的叹气道:“话从你的嘴巴里面说出来总是有另外一层意思,你也真是的,我都对你无言以对。”

赵普自然不屑高超的鄙视,他倒是好像暂时忘记看秦寂然一般,看着玄魄笑嘻嘻道:“有没有更厉害的消息?”

玄魄抽抽嘴角,在他的眼里秦寂然自然才是他的主子,可是赵普是秦寂然的朋友,眼见秦寂然也没有说话,便当做秦寂然默认了他可以说出后面的实情,不知怎么的,玄魄感觉到若是把后面的话说出来主子肯定不高兴,但是又不能不说。

想了一下,玄魄咬紧牙关一副视死如归道:“从炫朗的家回来后,段二小姐还遇到当今成王,并且和成王殿下一起去春游了一番,其中看到成王殿下色眯眯的看着段二小姐。”

玄魄恨不得说完这番话之后急忙把自己调整成一个透明的状态,主子若是脾气来了那还真的不是盖的。

果不其然,秦寂然停止手中抚摸花朵的动作,若是仔细一看,能看见他嘴角挂着一抹讥诮的笑容,而且还是瞬间起来的。

秦寂然道:“有意思,有意思。”

然后再无其他的话,若是说他对段二小姐毫不关注,毫不相干的话,他根本就不会开口连续说两个有意思,可若所他对段二小小姐比较关注的话,那也不会挂着那样的表情,这人真的不是一个深字了的啊。

赵普却啧啧嘴,好似不清楚秦寂然的表情似的,道:“段二小姐的魅力非凡呀,我刚刚才觉得她比海棠有意思的多,而且不是那么难以追求,可是为何无端冒出一个炫朗再加上一个秦秀逸呢?哎,可见段二小姐的魅力反非凡呀。”

看着秦寂然不悦的神色,向来斯文的高超一脚踢像赵普的凳子,道:“你的话太多了,而且句句都是不中听的。”

而且高超还像赵普使了一个眼色,示意赵普看看秦寂然,果然,赵普看见秦寂然面色有一点点问题,顿时咳了一声便不在言语。

段葛兮回到段家天色已经昏昏沉沉,段家的院子在京城繁华的一处街道上磅礴大气的盘踞着。

段家的门卫给段葛兮打开大门,段葛兮和往常一样没啥区别的进门。

只是路途经过芙蓉院的时候,便看见金桂和月嬷嬷好似在一边等着段葛兮一样,只待段葛兮一出现便对段葛兮恭敬道:“二小姐,夫人有请你进屋子去一下,奴婢们已经在此恭候多时了。”

这倒是超出段葛兮的意料之外,她实在是想不到吕月姝会在这个时候等她回来然后再请她进屋子,段葛兮隐隐察觉到一丝异样。

不过这丝异样她能理解,她原本和吕月姝不对盘,这个时候条件反射的有此异样之心也并不奇怪,段葛兮顿生戒备道:“天色已晚,我还要回院子休息,等明天一早再来拜见母亲也是可以的。”说罢就想转身而走。

“葛兮。”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在呼唤她,这不是吕月姝又是谁?

段葛兮转头过来,只见芙蓉院一个略带憔悴之色的夫人穿着一身简易的服装,被丫鬟搀扶而来。

这距离上次发生引诱钱二的事情才间隔不远吧,就已经憔悴成这样子?

不过段葛兮以为能把吕月姝打击成这样子的,肯定不止关于钱二的事情,还关于段水冰,段悠的之事。

吕月姝最近够呛的,段葛兮给吕月姝施施然的行了一个礼,道:“母亲好。”

吕月姝这次的神情出奇的平静,竟然没有之前的灼灼之意,她对段葛兮带着安抚的口腔道:“葛兮,娘对不起你,你能原谅你娘亲吗?”

大半夜的等候着她回家,然后唱这出戏?

这经过如此多的挫折,难道吕月姝还是不长进?

再说了,段葛兮为何要原谅她?原谅她哪里?

段葛兮故作惊讶道:“母亲难道对我做错事,祈求我的原谅?”

吕月姝点点头,道:“之前娘亲当着别人的面说你天煞孤星,实际上是娘心里苦啊,当时在场被折腾蒙了,又见你作为我自己的亲生女儿在一边观看却不帮助为娘说话,所以娘是一时失口,才说出那样的伤心的话,你莫要怪娘啊。”

这是哪跟哪?

吕月姝居然在这个时候开口跟她道歉,这莫不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吕月姝难道会是一个知错的能改的人?

当然那是不可能的,只要吕月姝的开口不是解释身世的道歉,那么其他的歉意觉得不真实的,是另有所图的,段葛兮当然不会相信她的话。

所以段葛兮平静淡然道:“母亲说让我不要怪你,是因为说了我是天煞孤星的事,难道母亲没有别的说的?”

别的,这个贱人还要听什么?吕月姝的心里暗自骂了段葛兮。

是的,今天她之所以要等待段葛兮回家在这个时候出来降低身份给段葛兮说话,那是因为她厌恶段葛兮,她早就想动手了。

还有一个原因是钱二死的那晚上,段悠兮来了芙蓉院,段悠兮对她说若是段葛兮还能顺利的活着的话,她自己将活的不痛快,只怕这性子见不得段葛兮的刺激,终究会走向扭曲。

吕月姝如何不担心,她是担心段悠兮的,况且悠兮这一年的经历实在是太过惨淡,若是能把段葛兮在最短的时间去掉,悠兮的心肯定会高兴的,悠兮高兴比什么都重要。

所以她今晚上出来就是为何和段葛兮拉近距离,即便她的心里恨段葛兮恨到极致,可是她今晚上用了最大的努力压制着急的情绪,现在面对段葛兮如此这般说话的时候,她都能隐藏自己的暴戾的情绪,因为只要消除段葛兮怀疑,拉近段葛兮的距离她都能让段葛兮够呛。

可是现在看来消除段葛兮的怀疑这路子实在是太远了,她只能拉近段葛兮的距离,只要段葛兮的距离跟自己近一点,她就能让段葛兮生不如死。

“小姐千万不要过去。”翠浓对段葛兮道。

段葛兮听在耳朵里面,同时在暗自吃惊,吕月姝身上有问题?

段葛兮低声道:“什么问题?”

翠浓同样用为不可见的唇语道:“夫人身上有药,洒在人的身上可以让人过敏从而一发不可收拾。”

段葛兮的眸光一暗,没有想到吕月姝两母女为了对付她,什么罕见的阴招都可以层出不穷的使用,连这歹毒的招数都想的出来,不知道是不是黔驴技穷了。

吕月姝,段葛兮咬咬牙,最近多事之秋,这个人留的太久了,安逸的太久了,应该让她在黑暗的地方好好的活着,看她亲手编制的网怎么被摧毁,然后痛不欲生而死。

吕月姝恨恨的极力把自己的厌恶压制下去,顿时对段葛兮露出一个慈爱温和的笑容,道:“葛兮,你这是什么话呢?母亲最近经历的事情多了,很多事情也看的很淡,母亲现在只想葛兮给一个修复我们母女之情的机会,难道女儿不愿意吗?”

说着说着,吕月姝身边的丫鬟扶着吕月姝便往段葛兮身边走过来。

段葛兮目光微闪,若不是翠浓提醒她吕月姝身上带了害人的药物,说不定她会任由吕月姝靠近,但是现在不可能了,她看见吕月姝过了,急急忙忙退了两步,佯装着头痛的欲裂的样子,段葛兮按着头,任由翠浓和阿露扶着胳膊对吕月姝道:“母亲,明天我过来请安就是了,只是现在身子真的乏得很,所以葛兮告辞了。”

说完,翠浓和阿露便急急忙忙的把段葛兮扶走了,剩下的吕月姝站在原地,看见段葛兮走了,吕月姝收起刚才绽放出来的伪善,从而变得尖锐,她惊着嗓子道:“这是怎么回事,那个贱人现在都不靠近我,莫非是发现了我身上的异常?”

说到异常,吕月姝从兜中拿出来一个荷包,她看着荷包对月嬷嬷大道:“这消容粉真的能让人不得好死?”

月嬷嬷急忙点头道:“是的夫人,这消容粉若是我从江湖弄来的一个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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