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1 / 1)

他的骨髓里面便是被根植的这些优雅的东西,不管是吃茶还是喝酒,包括在吃饭这些方方面面,他都能给人一种很有教养的感觉。

可以说他从小到大如此,所以现在得体的言行举止成了他的习惯,只是没有想到的是这习惯居然是吸引女子的法宝?

高超最后对秦寂然几乎是喃喃自语般问道:“潇王爷,你的意思是我自己招蜂引蝶了?”

秦寂然不置可否。

赵普噗嗤一笑道:“整天穿着白衣飘飘的衣衫,头上束着整齐的发冠,脸实在是俊俏的要紧,这样子出门不是招蜂引蝶是干什么,把人家韩家姑娘心里撩的荡漾起来,现在又说自己对女人不感兴趣,啧啧啧,真的不知道你这样的人是什么逻辑。”

赵普是在打趣他,但是并未指责他,可见赵普的心里觉得高超也并没有什么错。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追求,都有权利在自己的面貌上做任何修饰,高超做的都是在分内之事,这并不会是什么害人的事。

高超顿时意气好像萎靡了很多,他略带忧愁的坐在位置上,叹道:“这以后除了上朝还是不要出门的好,就算是出门也要全副武装才行。”

秦寂然挑挑眉道:“随你,只是别耽误了本王的正经事。”

赵普耸耸肩道:“随你,这是你的自由。”

高超无奈的把眼神落在外面的一处垂柳之上。

吕月姝的灵堂在段家摆放了三天,这三天的时间里面,段葛兮算的上是日日操劳,幸好这一年的时间里面翠浓给她把身体调理的还算是可以,否则的话段葛兮绝对承受不了这么繁重的体力。

三天过去了,吕月姝终于出殡了,若是再不出殡,这尸体只怕会腐烂掉,段家用的楠木棺材虽然是极好的,里面也放了一些冰块,但是这天气逐渐的热了起来,那尸体总不适宜在家里放置的太久,所以守灵了三天,这样出殡的太傅夫人还是显得寒碜了一些,但是并未有人说什么闲话。

人活着时候,即便是一个污点的存在,也会被人说的十分不堪。可是一旦死亡之后,人们的心好像变的特别能宽恕,所以关于吕月姝的那些流语,很快沉默消失了。

涵芬苑,之所以叫做涵芬苑,那是这个院子的地理位置在段家的地理位置算是十分好的,夏天清凉无比,冬季又是风和日丽。

这春季一来,院子里面各种花便次第绽放,段悠兮向来喜欢名贵的花花草草,所以涵芬苑的花花草草十分的难培育。

比如说今年的春天,原本涵芬苑的院子本来会被种植不少的墨兰,墨荷,还有那十分娇贵的虞美人,可是现在好似这些名花朵都不在了。

那花盆里面只有光秃秃的枝干,好似显得这院子里面的主子不是很有生机一样。

这个院子十分寂静,寂静的好似很久都听不到任何人的声音,很快,这院子有一个丫鬟,是段悠兮的一等丫鬟,也是贴身丫鬟,叫做明雪。

她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汁,在涵芬苑的手抄长廊里面站了一会,她的面色有点激动,有点害怕,她抿着嘴唇把嘴唇用力的压了压,片刻间嘴唇的血液被压褪不见了,当她的双唇放弃挤压的时候,那唇里面的血液的颜色片刻间又回来了。

明雪很着急,但是又很害怕,以至于她站在这里犹豫了这么久。

不一会她自言自语道:“也不知道大小姐等会解开脸上的纱布会怎么样?若是好了该多好,若是不好……”若是不好,想必又要重回那地狱般的苦日子,明雪有点不敢想象。

再三犹豫,再三纠结。

碗里的药汁若是再不端进去大小姐服用,只怕这药汁会发冷了。

算了吧,明雪一咬咬牙还是进去了。

涵芬苑的厢房里面,一个年迈的老者正在让床上的女坐起来,待那女子坐起来之后,便看到脸上是厚厚的一层纱布,

女子的声音带着颤抖的传出来,道:“大夫,我的脸会不会好?”

老者宽慰道:“你且放心,你的脸在我的手中又不是第一个毁容的,老夫当年可是遇到过好几个病例,结果都好了,既然我欠了段夫人的一个人情,那么这个人情我必须要还清,这一次老夫帮助你,以后要好好保自己,若是再给弄毁了,老夫我绝对不会再拯救你第二次。”

段悠兮十分激动的点点头,道:“谢谢你,您就救我这一次就行了,以后我再也不会把我这脸毁灭了。”

老者点点头,示意明雪把药汁端过来,于是老者伸出手把段悠兮头上的纱布一圈一圈的解下来,明雪死死的盯着段悠兮的脸。

段悠兮的双手不断的在腿上抓来抓去,可见心里是十分激动的,以至于控制不住自己的手。

很快,老者把段悠兮脸上的纱布全部给褪下了,老大夫对身边的明雪道:“把药汁端过来。”

明雪急忙低山药汁,于是老大夫便就着纱布在碗里蘸了一下,便开始往段悠兮黑黢黢的脸上涂抹过去。

涂了一次又一次,很快,明雪激动了,乃至于惊呼出了声音,她最终忍不住道:“小姐,全部好了,小姐好了。”

段悠兮的双手颤抖的举起来,小心翼翼的触摸到脸上,丝滑柔软,好像是那冰肌玉骨般的丝滑布料。

段悠兮激动道:“明雪,镜子,把镜子拿过来。”

随着段悠兮的吩咐,明雪已经把早就准备好的镜子递给了段悠兮,段悠兮睁大眼睛看见里面一个十分秀丽的女子,眉目舒展如画,眼眸多情如秋水,琼瑶鼻子小而坚挺,双唇饱满而又红润,脸上没有丝毫的异样,还是原来的样子,段悠兮知道,若是这张脸一笑,绝对是甜美至极的。

段悠兮激动看着镜子里面自己,激动道:“这是我,这是原来的我,这是原来的我,我又回来了,我又恢复容颜了。”

老大夫在段悠兮的面前满意一笑,道:“小姑娘终于好了,以后可要好好的保护这张脸,若是在有事的话,我可不会救你第二次。”

段悠兮看着面洽一个胡子发白,但是精神矍铄的老者,就知道吕月姝之前口口声声说用自己的脸皮换回她的容貌,这是一点都不是假的。

她当时还觉得吕月姝是在安慰她,她活了这十几年,看的书也不少,可是从未听说过哪里能有植皮这样的事情,这是想都不敢想的,所以吕月姝那么说,她总是觉得很心烦。

可是现在这居然是真的,这世界上真的有植皮这回事,吕月姝说的不是假的,吕月姝没有骗她。

段悠兮抚摸着脸上光滑的皮肤,这便是吕月姝的皮肤,想起吕月姝,段悠兮就想到吕月姝之前那些,她刚刚知道这消息的时候,心里是十分憎恶吕月姝的,她怨怪吕月姝怎么会那样,怎么会那么卑鄙。

可是现在把吕月姝的皮肤种植在脸上,她摸着这皮肤的时候,又忽然意识到吕月姝死了,吕月姝在死之前把自己看重的颜面给了她。

段悠兮此时的心里有点矛盾,她既恨吕月姝害死了夏羽,让她白白堵心了这么多年,可是又有点悲怆于吕月姝的死。

她看着镜子里面自己的双眸,好似看到了一个狰狞的自己,一个分裂的自己。

老大夫的声音忽然在段悠兮的耳边响起,道:“姑娘啊,我见段夫人的时候,段夫人好像要说点什么,可是说了半天也说不出是话来,我看她的样子分明是很不甘心,最终她在我的手中写了几个字,让我转告给你。”

段悠兮立马问道:“什么字?”

老大夫道:“多多提防姐妹。”老大夫又随即的嘲笑道:“我也不知道她这是什么意思,为何要你多多提防自家的姐妹,这不是在把自己的女儿往坏的教育吗?”

段悠兮有点不以为然,多多提防姐妹,难道她还提防的少吗?

她一直把段葛兮视为自己的眼中次肉中钉,时时刻刻都在关注段葛兮的一举一动,这还要提防什么?难道段葛兮还有更大的本事?她一个女子最多就是给自己穿穿小鞋就是了,难道还能动得了这太澳的乾坤?这是段悠兮极为不信的。

想到这里,段悠兮摇摇头道:“娘亲多虑了,这姐妹之间还用如何提防。”这不用提防也是心知肚明的了。

老大夫叹了一口气道:“就是,可这是母亲给我交代的话,我只能原封不动的转给你。”

段悠兮点点头,忽然好想想起什么事,于是问道:“老大夫,你当年欠了我母亲的一个人情,能告诉我是什么人情吗?”

老大夫立马挥挥手道:“这个我不能告诉你,这个是秘密,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我要走了,你再好好休养休养。”

于是老大夫也不多说一个字,便收拾行李就要走人。

很快,老大夫就跟段家的人告辞了。

老大夫前脚走,段鹄和段老夫人后脚便去了涵芬苑,看见好端端的段水冰之后,大家的心里都松了一口气。

段悠兮的脸好了,好像所有的事情又恢复到原来的那个轨迹,除了吕月姝死了之外,段家到算是正常的很。

吕月姝死了,落云和落雨自然成了段悠兮身边的丫鬟,现在段悠兮也比较缺丫鬟,所以这两个丫鬟到算是有了一个着落,只是这两个丫鬟愿不愿意,别人就不知道了。

段悠兮的事情传入到青雨院,翠浓啧啧赞叹道:“小姐,我还真的想不到这世界上还有这样的医术,居然能给人植皮,我这也算是孤陋寡闻了。”

段葛兮的手在一方帕子上来回穿梭,翻动的就像两只轻盈的蝴蝶,十分的好看。

但是段葛兮的语气显得有点冰冷,道:“这世界上让人匪夷所思的事情还多了去,很多都是我们没有看到的。”

翠浓点点头,仔细看了段葛兮手中的帕子,赞叹道:“小姐很少触碰女红,却能绣的这么好看,若是别的女子刺绣的帕子,肯定是女儿气的,可是小姐刺绣的帕子,却是如此的大气,这不管是男女都可以佩戴在身上的。”

这翠浓本来是在打趣段葛兮的,和段葛兮相处久了,也知道很多事情,比如说,这帕子就是给秦寂然刺绣的,如此大气看起来倒也和男子的身份相衬的很,所以翠浓才这般打趣段葛兮。

可是段葛兮的手稍微的一停顿,是啊,她是很久没有触碰过女红了,那还是上一世的事情,秦秀逸刚刚登基,国库并不充实,当时吕月姝又没有给她那么多的嫁妆,说是家底不丰厚。

所以段葛兮进宫以后都是自己葛自己的衣服上刺绣的,甚至给秦秀逸也刺绣过不少,秦秀逸的龙袍周围的祥云,还有蟠龙图案,她都有所钻研。

所以这一手好的女红,她也算是做的如鱼得水,暌违一世,这算得上第一次刺绣起来,而且还是给秦寂然,这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看见段葛兮沉默的样子,翠浓还以为段葛兮是害羞了,所以看段葛兮的眼神都开始变得意味深长了起来。

对于翠浓的心思,段葛兮现在是不知道的,这方帕子眼看就要完了,下午的时候她就要出门去潇王府邸,然后把这帕子亲手送给潇王,再谢谢他原来的帮助就会感觉心里好受很多。

明明之前她未曾求秦寂然帮助过,可是秦寂然屡次的帮忙,还帮的都是事关生死的大忙,她的心里若说是心安理得是假的,所以她要做一下小小的物品送给秦寂然,还要对秦寂然说,以后若是帮得上忙,不管是大大小小的忙,她一定会赴汤蹈火。

段葛兮好像感觉这样做要舒服很多。

果然,下午的时候,段葛兮带着阿露,以春游的借口出了段家的大门,段葛兮做事向来细心的很,以前都是在晚上,或者是有阿诺和漠北相送,所基本上没有白天来过,可是这一次一定要白天过来,还要光明正大的进潇王府邸的大门。

段葛兮在王府门前还想准备着什么说辞才能进去,可是那门卫好似认识她的似的,急忙对段葛兮道:“段二小姐来了。”不问过来找谁,也不问过来有什么事情,更不用那种疏淡仗势的口气,好似段葛兮原本就是这王府的一份子,好似段葛兮就像回家一样。

段葛兮心里还纳闷了,可是纳闷归纳闷,很快王府的大门被打开了,段葛兮进去了。

段葛兮进门的第一件事就甩头,身边的阿露这还是第一次到潇王府邸,她啧啧惊叹道:“小姐,这潇王府邸是不是把整个京城都占据了,好大的院子啊,好多珍贵的花花草草啊。”

段葛兮不诧异,她第一次来潇王府邸的时候也是和此时的阿露是一个样子的,只是她没有说出口,不要说是原来,就算是现在段葛兮也不得不惊叹一口气。

她倒是没有看见那么多名贵的花花草草,她看到的是这院子里面的围墙都有不少的浮雕艺术,而且这些浮雕都有些小小的落款,这可都是原来的名家雕刻的啊。

不消说这府邸有多么的值钱,光是把这墙壁挖掉一个小小的浮雕,都能让一些普通的家庭吃一辈子。

好家伙,真的会享受。

段葛兮叹了一口气,幸好她感谢秦寂然的方式不是给秦寂然多少银票,若是用她所有的银票估计秦寂然都是不屑一顾的。

可是不用银票,这帕子秦寂然会瞧得起吗?

段葛兮的手往自己的袖子压了压,她有点担心,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担心啥。

段葛兮带着阿露刚刚出现在在院子不久,一个明显得很雄浑,但是非得让自己显得很张扬的声音响起:“这不是段二小姐吗?真是稀客稀客啊,还是年夜的时候来过一次的,这都天气暖了,段二小姐才来第二次,看来我们家的主子实在不懂待客之道啊。”

这不用想也知道是潇王府邸的戴管家。

此时他穿着一身显得十分朴实的下人服装出现在段葛兮的满前,比段葛兮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熟悉了很多,同时也好像多了一点心思。

段葛兮知道这人不简单,是秦寂然看重之人,在王府也是一个特殊的存在,而且王府里面任何一个是侍卫都可以跟他打趣一番,他从来不生气,从来不介意。

他和王府里面所有的侍卫一样,好像有着同样的目的,有着同样的使命。

戴管家的性子虽然很让人觉得喋喋不休,但是他和潇王府邸所有的人都有着极为和谐的相处方式,就算是现在他把任何人处罚了,那个人也会对他毫无怨言。

这样的人让人相处的舒服,当然也要看哪种人和他相处。

段葛兮现在可不是那么舒服,因为她总是感觉戴管家看她的眼神有点不良的阴谋味道。

段葛兮对戴官家微微一笑,十分恭敬道:“戴管家好,我这次过来是想找你们家少主的,也就是潇王爷。”

戴管家嗯了一声,又看看段葛兮,道:“早就该这样了,我们家的少主曲高和寡的很,很少有人能人他的眼,哎,近些年老是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在一切喝茶聊天,那些不三不四的又不是女子,都是一群男人,把我们的王爷的名声都搞臭了,所以段小姐来的好,哈哈,来得好。”

段葛兮一怔,这管家说话,简直……让人有点接不上话。

段葛兮尴尬的笑了笑道:“我是想问问王爷在不在家里?”

戴管家急忙道:“在在在,走,我现在带你过去。”于是在去秦寂然的院子路上戴管家又叨叨叨了一路。

段葛兮索性想着其他的东西,她知道戴管家又误会她了,他也知道戴管家大约是想秦寂然有一个红颜知己想疯了吧。

只是秦寂然那样的人,日后还真的不知道要找什么样的女子才合适才能配得上,这世界上怕也是寥寥无几了。

很快,戴管家把段葛兮带到一个书房院子门前,对段葛兮道:“段二小姐在里面先歇息一下,我现在去找王爷。”

段葛兮问:“潇王不在府邸?”

戴管家很自然而然道:“我都说了,他整天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在一起,所以在府邸的时间都是比较少的,所以我得去找他。”

段葛兮有点无力扶额,开始的时候不找,这一路上念念有词,现在到了院子门前,居然又说秦寂然没有在家里在外面和自己的朋友在一起。

段葛兮甚至能自然的想到,秦寂然现在肯定和高超还有赵普在一起。

读段葛兮有点垂头丧气道:“好的,我知道了。”本想进去院子,可是又想着不对劲,万一等会戴管家说她在家里等着有十万火急的事情,若是秦寂然第一时间赶回来咋办?

就是一个帕子,还有一番感谢的话而已,难道真的要闹的满城风雨?

段葛兮随意转身叫戴管家,道:“戴管家,你莫要着急,我就在这院子等等吧,我也是没有什么重要的事,索性多等等也是无妨的。”

段葛兮这番说辞,落在戴管家的耳朵里面好像另有其他的意思。

刹那间戴管家的头脑钻出无数个想法,这段二小姐是不是不好意思说自己想王爷啊?这二小姐是不是害羞了啊?这二小姐会不会见到王爷怕自己把持不住自己,被王爷的美貌所吸引啊?

于是戴管家给段葛兮送了一个我很了解你是不好意思的眼神,于是跐溜一下不见了,看这速度应该是去找秦寂然无疑了。

段葛兮的手搭在院子的门边上,对阿露道:“阿露,我说的话是不是很难理解啊?”

阿露摇摇头道:“不会啊。”

段葛兮道:“既然不会,可是这个老头子为何要如此歪曲我的意思?”

阿露有点想笑却又不敢笑的表情,她对段葛兮道:“小姐,那是那个管家心里眼里都把你当做王爷的心上人来看,所以不管你说的任何话,做的人和事,他都会觉得你是有意的,是有意想引起王爷的注意。”

段葛兮感觉头顶一片黑压压的乌鸦飞过,她道:“他觉得我不管做什么,都是对他家的主子感兴趣,感情他以为他的主子是多么抢手的。”

阿露不以为然,心里嘀咕道:“这天下的女子,哪一个会招架的住潇王爷这样的男子。”潇王那种高高在上的感觉,危险至极,但是又能给人一种坦荡的感觉。

这是阿露对秦寂然的认识。

至于阿露想的是什么,段葛兮自然是不知道。

很快,段葛兮进了秦寂然的书房,虽然说是秦寂然的书房,实际上就是一个院子,一个全部放置书本的院子。

这院子比段鹄的书房不知道宽大了多少,段鹄的书房就是那么一间屋,可是秦寂然的书房却是一个院子,关键的是段葛兮原本还以为秦寂然是一个不喜欢看书的人。

可是看见这一间一间的屋子,里面的书籍很多都被翻看的很陈旧,才知道素日里面秦寂然在看书这方面可是没有少下功夫的。

阿露呆呆的看着这一间屋子又一间屋子的书,一边啧啧惊叹,一边道:“小姐,这潇王爷真的是秀外慧中啊。”

段葛兮的手从一本书的边缘划过,随意道:“净瞎说,好似你知道似的。”

正在这个时候,一个带着调侃而又戏谑的声音在耳边想起,道:“段二小姐。”

段葛兮回眸就看到秦寂然站在自己的身后,阿露已经在站一边,尽量缩小了自己的存在感。

段葛兮看着秦寂然略微喘息的说话,疑惑的问道:“王爷这是怎么呢?怎么如此风尘仆仆?”

然后段葛兮的下意识的想到,在前一刻戴管家才把她请入院子里面,她前脚刚刚进门,后脚秦寂然就回来了。

这难道是说戴管家用最快的速度把秦寂然叫回来的?

这这这……不待秦寂然说话,段葛兮眉毛就拧成一个疙瘩,道:“这是戴管家叫你回来的?”她不是明明还说不用着急吗,她会在这里耐心得等待秦寂然回家,可是戴管家一出马,这事的效率还真的不是一般的快。

秦寂然淡淡的点头,道:“是的,是老头子让我回来的。”

此时的的段葛兮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个戴管家,这闲事是不是管的太多了。

但是段葛兮下意识的问道:“戴官家给你说的是什么?”

秦寂然对阿露挥了挥手,阿露倒也十分伶俐,有秦寂然的地方本来就会让人感受到十分压力,她早就想一溜烟的走了,这时候秦寂然让她走这实在是太好了。

只是走之前,阿露看了一眼段葛兮,给段葛兮一个释然的眼神。

看见阿露走了,秦寂然倒也随意了几分,他解开身上的外罩,里面穿着是一件箭袖的劲装,腰间一条宝石的玉带,这服装是浅浅的红,还带着些许莹白,这两种颜色相互交融出来的颜色,在秦寂然的身上难得渗透出一股子从骨髓里面散发出来的高贵之气。

他的四肢颀长,肩膀略微宽厚,腰部显得十分窄,这劲装倒是把他的身形衬托的十分完美,尤其是此时此刻的脸上,带着一点仓促的危险戏谑之感,直接能把女子的心撩拨的如同暴雨之后的洪水泛滥不已。

秦寂然靠近段葛兮几步,他的雪白的额头边上还垂着一缕青丝,给他的整张脸增加了一种引人失神的内涵。

段葛兮见秦寂然靠近了自己,脚步不知不觉间往后退了很多,她一边后退,一边对秦寂然道:“你要干什么?”

少女的脸从来都是波澜不惊的,从来都是沉稳内敛的,又是倔强无比的,此时的少女脸上带着少有的一丝慌乱,眼神里面的光泽虽然还是那么明亮,但是散发了一点莽撞的散乱,秦寂然是何许人也,是察言观色的好手。

秦寂然不动了,他的身子和段葛兮的身子近在咫尺,段葛兮的身子已经靠在墙壁上了,实在是退无可退。

秦寂然这才在她耳边道:“戴管家告诉我,你想我了。”

呃……段葛兮愣愣的靠在墙壁上,此时的表情算得上十分的丰富,她刚才告诉了戴老头子她想他了吗?好像没有吧,她好像是来找他的吧?

段葛兮惊愣了一会,立马反驳道:“没有,我只是来找你有点事,不至于戴管家说的那么不堪。”

秦寂然的身子还是很靠近段葛兮,他说话的热气就在段葛兮的耳边撩人的萦绕着,他道:“你来找我可是为了何事?”

段葛兮抖了抖胳膊,很想把秦寂然推开,但是她此时的手却又不敢碰在秦寂然的身上,她深知这个人的危险,然而重活一世,她也并不想嫁人生子,她只想安安静静的过完自己的一生。

她害怕若是自己的手触碰在秦寂然的身上,会刹那间会有心跳的感觉,这是很不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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