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月姝立马跪在地上,道:“谢谢大姐。”
吕月姝这边还没有谢完,吕月雅便皱着眉头道:“所以,我现在让你把精力放在怎么把段水冰那贱人找出来的是事情上,不要总是对段葛兮忧心忡忡的,那个不足为患,香妃娘娘出手,就断然没有对付不了的女人。”
吕月姝神色一慌,她很想说现在真的没有那个精力,毕竟现在的段悠兮很需要她的照顾。
但是吕月姝知道自己现在不能说段悠兮出事了,若是吕月雅知道段悠兮出事了,只怕香妃娘娘也知道,香妃娘娘若是知道悠兮的脸被毁灭了,肯定不会选择段悠兮在幽王的身边,香妃娘娘会选择另外一个人,那就是真的没有段悠兮的什么事了,这辈子岂不是完了,悠兮的心气那么高,一般的世家子弟怎么配得上她高贵的悠兮。
所以到嘴巴边上的话硬是被吕月姝忍住了,她最后点点头,说不上是无奈还是痛苦道:“好,我听大姐的,我现在就让人出去找段四那个贱人,找到之后我把段四那个贱人交给大姐,让大姐大卸八块方解心头之恨。”
吕月雅这才有点满意的点点头,不过还是警告道:“那你的速度一定要快,那个贱人肯定还躲在京城的某个角落,势必要把她找到,她把我的延儿害成了那样子,我恨她不得好死,所以这件事还希望你真的放在心上,千万不要大意了去,若是在下个月初一之前,还没有找到那个贱人,休怪我对你不客气,休怪我对你不念姐妹之情。”
吕月雅为了沈延,她也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人的,哪怕是自己的亲姐妹,毕竟延儿是她的命,是她捧在手心里面都快化了的。
所以抓段水冰这件事肯定是段家的事情,毕竟是段家的女儿造成了这件错事,毕竟段家的人找寻段水冰才是名正言顺的,叶社最顺利的。
听闻吕月雅的话,吕月姝心里一边觉得吕月雅不仗义,又觉得吕月雅给她抛了一个天大的难题,她哪里有时间去找段水冰,最近这府邸的很多人都不听她的调配,段鹄最近把这件事卡的很紧,她现在根本不敢随心所以的去做一些事情。
可是既然答应了吕月雅,她又不能不做,于是让段悠兮身边的一个护卫白桦一个人去打听段水冰的下落。
关于段悠兮和吕月姝的事情,段鹄也是头很大的。
今晚上段鹄在芬芳苑被余蓉蓉揉着太阳穴,段鹄在唉声叹气道:“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总是出事,现在的朝政形式也复杂的很,上次幽王射杀了成王的一匹汗血宝马,成王虽然没有追究,但是我总感觉不太奇妙,成王谦虚儒雅,可是按照道理说也不适一个忍气吞声的人。”
最近段鹄确实头大如斗,显示吕月姝的事,弄的他失望至极,然后又是自己的最宠爱的女儿,现在又被毁了容前途未卜。
朝政上现在总让人感觉到心绪不宁,似乎还要发生什么天大的事。
如此种种,倒是让段鹄向来镇定的人变得有点急躁起来,现在他很害怕是芙蓉院看到那两个女人。
所以最近经常到芬芳苑来,看看余蓉蓉的肚子,和余蓉蓉聊聊天,好像日子稍微过的舒坦一点。
余蓉蓉温和如水的声音在段鹄的耳边响起,道:“老爷,卑妾也不知道怎么对你说朝政的大事,那些都不是我一个小女子能了解的,卑妾只想给老爷生一个白白胖胖的儿子让老爷高兴。”
段鹄闻言,转过身把余蓉蓉搂进自己的怀里,高兴道:“还是你会说话,也懂得讨人欢心。”
余蓉蓉噘着嘴道:“卑妾不仅能讨爷的欢心,还能给爷散心呢,朝中的大事我虽然不知道,但是家中的琐事卑妾却知道一二。”
家中的琐事?
对啊,家中是有不少的琐事,这是段鹄不想说的,可是家中的琐事又是现实,是他必须每天面对的,最近就是不知道该怎么的办。
老夫人有自己的注意,他也有自己的注意,两个分歧让他头大如斗。
想到这里,再看看温和的余蓉蓉,说不定这个解语花真的能出个不错的注意呢?
段鹄正经了下来,他把余蓉蓉放在自己的腿上,下巴落在余蓉蓉的头上,道:“悠兮的脸毁了,很多太医都说无救了,可是悠兮是我一手最宠大的女儿,也是最懂事的一个女儿,我是要把她先给未来的储君的,可是如今这这样子,能嫁出去都算是不错的,如何还能送她去当未来的皇后。”
余蓉蓉不急不躁,十分懂事道:“这是爷的意思,那么老夫人是什么意思?”
段鹄抿了一下嘴巴,道:“老夫人的意思是换一个人,换葛兮去,把葛兮送给储君,我们段家肯定是要出一个皇后的,可是葛兮的身世,还有葛兮现在不受掌控。”
身世?
余蓉蓉惊愕道:“二小姐的身世有什么问题吗?”余蓉蓉虽然很怀疑段葛兮是不是吕月姝亲生的,可是一直没有证据,现在段鹄居然主动说起段葛兮的身世,可见这位二小姐真的有问题。
段鹄叹了一口气,道:“二丫头不是吕月姝亲生的,二丫头是想夏羽生的,二丫头才是高门嫡女,世家千金,她不是庶女,她一出生就是嫡女。”
段鹄仿佛的强调段葛兮是嫡女不是庶女,好似多强调即便就能转变一些事实一样。
余蓉蓉听闻在耳,震惊无比,就说吧吕月姝对待段葛兮连一个继母都比不上,怎么可能是一个亲生母亲会做出来的事,原来吕月姝根本就不是段葛兮的亲生母亲。
惊愕的同时,余蓉蓉继续问道:“那大小姐和二小姐知道这件事吗?”
段鹄摇摇头道:“不知道,她们是刚出生的时候被掉包的,吕月姝的野心大,夏羽无能,吕月姝一心想给悠兮一个好的出生和起点,所以她要这么做。”
余蓉蓉道:“当初你们知道了为何不阻止?”
段鹄道:“我们也是后来才知道,知道的那个时候已经晚了,因为夏家被扣上通敌的罪名,吕家日日攀升,何况那个时候悠兮甜美可爱,葛兮高傲无礼,我是真的疼爱悠兮的,所以知道就知道了,即便是知道了,这也是一个秘密而已。”
于蓉蓉听的心里惊讶的很,段葛兮简直是在整个事情中最无辜的一个,不仅娘亲被人夺了,嫡女的身份被人夺了,最后夏羽死的时候还不能相认,这大概是人世间最倒霉的事情了吧,当然余蓉蓉并不知道段葛兮还有上一世,若是知道段葛兮还有上一世,不知道会不会感叹人的命运了。
余蓉蓉道:“那现在该怎么办?大小姐的脸若是真的毁灭了,爷会不会让二小姐顶上去?”
段鹄想了一会,道:“若是大小姐真的治不好了,二小姐自然要顶上去,不管是大小姐还是而小姐,终归是我段家的人,段家的两位小姐,终究有一个是要当上未来的皇后的,哎。”
段鹄的心现在还会是偏向段悠兮的,毕竟一边是因为父爱,还有一边是因为段悠兮比较好掌握,段葛兮看起来温和无害,但是经过段鹄长时间的观察却发现,他怎么都看不透这个女儿。
余蓉蓉顺着段鹄的态度,无奈道:“可现实就是这样,并没有多余的选择,只是爷想着换二小姐上去,难道还有这样的默默地等待吗?难道爷不想修复和二小姐的之间的关系吗?不是说关系修复好了,二小姐对爷贴心孝顺了,以后就会不遗余力的帮助段家吗?”
修复段葛兮的关系,这是摆在眼前的事实,眼看现在很多年纪比段葛兮段悠兮小的女子,有很多都已经许配了人家了,只有段悠兮和段葛兮现在还未有着落。
若是再此僵持下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段鹄苦笑道:“这些年我从未亲近过她,一直对她十分段疏淡,若是贸然的亲近,不光是她觉得别扭,连我自己都觉得别扭的很。”
段鹄这番话若是被段葛兮听在耳朵里面不知道是什么感觉,自己的父亲居然说亲近自己是一件很别扭的事情。
好吧,段鹄有自己的风骨,段葛兮有自己骄傲,都不是主动的人,都是等着别人的主动的人,一个不出招,一个不前进,就像长江边上的两个人,永远越不过去面前的那条天堑般的鸿沟。
余蓉蓉不知道该说什么,一个是因为她并不是一个无私的人,当初选择和段葛兮同盟她也是没有办法,可是现在,余蓉蓉灵机一动,可是现在吕月姝完败了,段悠兮也是一个毫无心机的疯子了。
她现在难道还要跟段葛兮同盟吗?为什么啊?有必要吗?
段葛兮还掌握着她肚子的秘密,这样看来段葛兮好像才是她的绊脚石。
忽然冒出来的想法把余蓉蓉自己也吓了一跳,她想不到自己也可以这样无情冷血,但是那又什么办法,人都是有自己的打算的,何况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余蓉蓉现在反倒是不劝段鹄了,她无奈道:“那就没有办法了,二小姐本来就是铁石心肠,我看她对你就是怨念太深。”
段鹄看着余蓉蓉,问:“她对我有怨念?”
余蓉蓉故作惋惜而又悲怆的样子,道:“是啊,这段时间我和二小姐有颇多的交流,想和而小姐搭个伴好过日子,可是二小姐根本就看不起我们这种出生的人,她说我们这样的人都是靠男人生活的可怜虫,她还说过,在白鹭庵的那段时间,她怨毒了夫人和老爷。”一旦罪恶之心被打开了一点罅隙,那就挡也挡不住那罪恶涌入出来的力量。
话已至此,余蓉蓉越说越狠,她恨不得段鹄和段葛兮之间永远隔着一道深大的鸿沟,这辈子两父女相怨相恨才可以。
这话听在段鹄的耳朵里面,段鹄的脸色一沉,语气也硬了几分,若说之前对段葛兮还有深深的内疚感,那么现在的那点内疚感已经消失殆尽了。
段鹄的语气十分冰冷道:“我知道了,这很好。”
对于于蓉蓉的突然叛变,段葛兮暂时是不知道的,她一边在青雨抄写女戒,一边心里想着段水冰现在是否对幽王下手了。
她好在这缝隙里面寻求救助夏家的办法,让夏季光明正大的回来,让皇上对夏家愧疚,让所有的人都知道当初的夏家是被人冤枉的,夏家还是那个廉明清洁的战神将军之家。
夏家不该不如此,夏辕,夏爽他们都不该如此。
夏家的罪看起来好似不是那么痛不欲生,生不如死,但是幽王和方谦对于夏家的折磨是那么的冷酷无情。
段水冰服侍了南冥夜枭一个晚上,这个南冥夜枭十分的满意,即便知道段水冰不是小香姑娘,也对段水冰是十分的宠爱有加。
据说,南冥夜枭要求段水冰住在方春阁里面不必出门迎接其他的客人。
段水冰是南冥夜枭的女人,据说桃花楼的老鸨现在是可着劲的巴结讨好段水冰,段水冰不想把自己的名字透露给别人,直接让老鸨给她拟了一个芳名叫做水仙。
很快,关于桃花楼水仙姑娘的名声就出去了,有人说桃花楼的方春阁是南冥夜枭罩着的地方,方春阁里面还有一个神秘的女子,叫做水仙,水仙被很多人传颂,一时之间名声大噪。
但是水仙姑娘低调的很,她一般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整日在自己的院子里面,身边仅仅有两个丫鬟服侍着。
所以很多人慕名段水冰的名气,但是没有人知道这桃花楼大名鼎鼎的水仙姑娘竟然是段家的四小姐。
桃花楼这边的事情暂时如此,另外一边的幽王府邸是另外一番样子。
秦秀江站在一排兵器面前,手中拿着的是刚刚获取的一把宝剑,这宝剑的名字叫做莫邪宝剑。
这时候一个侍卫急匆匆得过来在秦秀江的身后跪下,道:“幽王殿下,马厩发生了一点事情,还需要殿下去处理。”
秦秀江把宝剑握在手里正十分开心,毕竟获得至宝本来就是一件很让人心悦的事情,正要好好的欣赏这剑的厉害,忽然听侍卫说马厩有事。
马厩能有什么事?
秦秀江问道:“马厩有事?”
侍卫有点害怕的迎接上秦秀江阴鸷的目光道:“是的殿下,马厩里面的马匹感染了瘟疫。”
瘟疫?
秦秀江的目光一闪说不出的阴冷,他道:“瘟疫?什么瘟疫?多少匹马感染了瘟疫?”
侍卫战战兢兢的回到道:“是一种罕见的马瘟,马厩里面一共五百匹马,现在都染上了瘟疫,无一幸免。”
什么?秦秀江手中的宝剑差点落在地上,他有点无法接受的狂躁道:“无一幸免?”
侍卫更加害怕道:“是的殿下,无一幸免。”
怎么可能,秦秀江自己原本就是爱马如命的人,他的马厩有世界上最好的马匹,很多都是汗血宝马来的,还有一些马都是日行百里的千里良驹,现在都感染了瘟疫?
这怎么可能,那么多匹马,是自己平日里面花了无数代价看管照顾的,怎么会平白无故的感染了瘟疫。
脾气本来就有点暴虐的秦秀江现在恨极了面前的这个侍卫,若不是面前的侍卫,他好好的情绪怎么会被糟践成这样子。
秦秀江毫不犹豫的拔出自己手中的宝剑,刹那间从侍卫的脖子间挥了过去,侍卫的身子晃了一下倒在地上,随即而出的是一道让人胆颤的血雾。
秦秀江对着侍卫的尸体冷冷道:“扫兴的家伙。”于是大步子的跨出院子,他要到马厩,要看看自己豢养了五百匹的马儿现在是怎么样子,好端端的马匹怎么会感染瘟疫,这是秦秀江自己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的现实。
但是秦秀江本来就是一个狠辣的角色,他很快的进入了愤怒的状态,待他急匆匆的进入马厩,马厩里面已经站满了人,大家的脸上都是惆怅的,惋惜的,甚至是害怕的。
秦秀江的目光迅速的落在那些马匹上,居然发现这数百匹马都是病恹恹的,而且这马匹的症状不一,有的年幼的小马驹已经站立不稳,倒在地上了,年岁大一点的马匹还面前的能撑着站在那里。
见秦秀江过来,立马又人给他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