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铎,你怎么也跟着瞎起哄,还嫌我这儿不够吵吵么,这几日值夜弄得头昏眼花的,好不容易回来歇息一下还好这么费神”
“我只是想问问,十三爷如今还是这么想的么?三爷也可以么?”
“哈哈哈!戴铎,都叫你戴狐狸,这事儿你可是问道了点子上了,三哥不行了,三哥的心气儿早就没了,磨光了,如今若不是还编书,几乎就废了”胤祥的鼻子里突然翻上了酸酸的感觉。
戴铎眼中一闪,凝视着胤祥的眸子,正色问道:“您觉得四爷如何?”
胤禛默不作声,看着他二人一唱一和的,也看出这二人在演戏给自己,戴铎这人虽然谋略重,可却半分不敢再自己面前造次,今日却如此反常,又显得那么的不高明,明显就是等着自己接话,胤禛看着看着,突然了起来。
“哈哈哈!你们啊。你们二人在演双簧给我看么?太拙劣了吧”胤禛笑着坐了下来,刚才和胤祥争嘴的气了消了大半。
胤祥却没了笑容。
“四哥,说正经的,这事我思虑了很久,明说了吧,太子失德,像患了失心疯一样,动辄打骂下属,甚至是大臣,众人都是敢怒不敢言,我是越来越相信程尔林说的,他好日子不远了,你要有所准备啊”
“我准备有什么用?这事是皇阿玛乾纲独断的事儿,你看看老八,别折腾了……”
“不,四哥,不是折腾,咱们是要准备,您不觉得程尔林对于咱们来说是天赐良机么?”
“什么天赐良机,三哥如今浑浑噩噩的还是不因为她!?”
“哎呀!”胤祥使劲拍了拍脑门,很是无奈“四哥,你真是实在人,我说的意思是咱们可以通过她,了解很多事,明白么?我让你喜欢她了?那我也太不孝了……”
胤禛被他说的脸一阵红一阵黑,很不是颜色,若说之前自己对储君的位置没有想法,也是因为君臣本分,和太子的兄弟之情让他不能想也没有想过这些。如今的太子像是吃了枪药,性情说不上什么时候就狂躁了起来,哪里还有半点储君的模样。
“我知道了,只是一点,太子在位一日,我们尽一日的君臣之分,不要有任何非分之想,以后……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有四哥这话,我就放心了,二哥和三哥这事儿你就不要管了,我来给他们摆酒!”
说起来摆酒,十三阿哥胤祥还真是头疼了好一阵子,皇贵妃大丧,虽然已经过了月余,毕竟还在丧期,摆酒也不能再明面上,只能说是觉得二哥三哥近日操劳,聊作慰问。
于是胤祥把地点放在了自己的府邸,这样既不会和胤禛扯上什么关系,也是圆了自己的心愿。
胤祉闲来无事,早早的就到了胤祥的贝勒府,虽然隔得并不近,可是对于他来说在哪里也比在自己的府里要好,那份压抑的感觉他越来越不能承受。
胤祥并没有告诉他还请了太子过来,就在太子撩开门帘进入的一瞬间,胤祉的笑容瞬间冰封了一般,他把茶水向桌案上一撂,冷冰冰的说道:“我还有事,告辞!”
“别介啊,三哥,今儿小弟我可是专门请你们两位哥哥的啊,给我三分薄面,哦?”胤祥看着胤祉生气,他嬉皮笑脸的扯着胤祉的胳膊不放他走。
“请了三弟也不提前说一声啊?老十三你是越来越有心眼了,你不知道你三哥还为上次的事记恨我么?”胤礽反倒是故作大度,他知道自己不能在树敌了,强压着怒火不发做出来。
胤祉背手站着并不吭声,如今这些日子过去了,他依旧这么消沉也并不是全为了玉香的事,因为在玉香之前他的心早已经死了,玉香的惨死只不过是割掉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罢了。
“二哥,咱们都是亲弟兄,既然我要请的人都到了,我也打开天窗说亮话,你们都是我最亲的哥哥,小弟我也不愿意看着你们形同陌路,互相记恨,如今你们合则两利,分则俱伤,只会让有心人看了笑话,你们应该知道我说的是谁?”胤祥清了清嗓子,瞥了一眼胤祉和胤礽的神情,看二人并没有什么异议,继续说道:“如今你们就是心结解不开,不妨当面掰开了揉碎了说清楚,斯人已逝,也是没法子的事儿,总是要为活着的人想,皇阿玛慢慢垂老,咱们做儿子总是不能给他添负担不是?孰轻孰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