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国公真的是太过高看自己了。如果看上一眼,就可以修成僵尸,那唐一儒也不会用自己人炼那僵尸了。
再者说了,他们自己是一种什么样的学习力,他们自己心中没点儿逼数?
这本炼尸术,许玄也看了。
嗯……怎么说呢?
除了服药那段,其他的全是意想。
好好的冥丹死亡大道,硬是让其改成了药人闷香,损人利己。
这人……
许玄翻到最后,一处不显眼的地方。
--汪藏海笔。
啧,哪里都少不了他啊。
许玄把功法就着火焰,直接点了。
“好,烧的好。此等害人之书,就应该烧了。”
朱辅与沐昆连连叫好。
“二位国公不想长生?”许玄忍不住向他们问道。
“长生?不过是骗人的东西。”朱辅很是不屑道。
“对对,我等但求马革裹尸,为国尽忠。求什么长生?”沐昆也说道。
啧,许玄挑了挑眉头。
好悟性!
看着他们年轻的脸,许玄看向一地的伤兵,对朱琳霺说:“郡主,用咱们炼的酒精与药,帮帮他们吧。”
“好。”朱琳霺都没有问许玄他那药是不是可以救他们,就同意了。
在朱琳霺看来,许玄说了,就肯定是有用的。
“公子为其治伤。我二人先回屋了。”
朱琳霺同意后,带上朱女回屋,避开男女大防。
这些家兵是陌生男人。
赤身果体的,她们二位女子,总是不方便。
“多谢这位公子,郡主。”
二位国公听了,立即过来道谢。
只是他们的面色并不好看。
他们的亲兵伤成这样,以他们的见识来看,怕是救不了了。
他们感谢只是感谢许玄他们愿意出手。至于救人,他们是不信的。
就是许玄其实也是尽人事,听天命。
以他们身上的烫伤,在现代绝对是需要植皮的,而且还要待在无菌病房中疗养。可这是古代,根本没有这个条件。
许玄所能希望的,也就是这时代的细菌不厉害,可以阻止他们身上发脓。只要他们身上不发脓,以他们的身体素质就有很大的可能活下来。
朱琳霺同意后,许玄就让人从她们的马车上卸酒卸药。
自从许玄把药与酒交与朱琳霺,那些东西便一直在她的车上。
上了山,根本没来的及卸,就开始下山。
到了隔离区,朱琳霺她们又驾车外出。
捉了她们的长生阁人,驾上马车去装劫掠的物资,也没有想过卸下来。估计看是酒,没舍得卸。
直到再回到许玄的手中,这马车上的物资硬是没人动过。
搬下的酒精,刚一打开便是浓烈的酒味。
“好酒!好酒!这么好的酒是与我们吃的吗?”
武人就没有不好酒的。越烈的酒水,他们越是喜欢。
一闻这浓烈的酒气,便纷纷说好酒。
其他人看向许玄。许玄是他们中唯一会医术的。给不给酒吃,自然要听许玄的。
许玄点了点头:“给他们吃。吃醉了,身上也就不会那么痛了。”
“哈哈,你这小公子,硬是要得。”
对于给他们酒吃的许玄,他们哈哈大笑,分外开心,一点儿也不像是伤员。就好像他们身上没有伤势似的。
“咳,嗯……好酒!”
接过酒,一口就干,入了口,又烈又呛,喉咙仿佛火烧一样。
强忍不吐出,努力咽下,才道了一声好酒。但是一张脸已经化为血红。
“哈哈,你这酒量不行!”
他身边的战友还笑话他,但是然后……
“好酒!”
自己也经历了一番火烧。
这酒真的是好酒吗?
酒是粮食酿的,不能说不好。但是呛烈的酒精绝对不是适合入口的。
其烈呛的口感更是完全不合这时代发酵酒的低度绵长。
只不过是不是好酒不仅是依习惯而变,同时也会因事而变。
现在的他们,需要的是尽快的大醉一场,麻木他们的神经,好忘记身上的伤口疼痛。
所以,这时候,酒越烈越好,越醉人越好。不然真妻千杯不醉,还麻烦了。
“许……许公子。”
看着饮醉了的手下,被许玄与锦衣卫用酒清洗着那吓死人的伤口,二位国公看的是头皮发麻。
只看身上的伤就够吓人了,再用酒水浇洗。
嘶--疼啊。
这是救人,还是杀人。
光是看,就够吓人的了。二人打定主意,自己是绝对不会让他们把酒浇在自己身上的。
他们发誓,谁浇他们,他们跟谁急。宁愿死也不遭这罪。
“成国公,黔国公。”许玄朝二位国公点头,同样递上了酒说,“喝上一杯,压压惊。”
“好。”
他们这时候确实需要压一惊。
接过便饮。
嘶--好辣!
二人的脸当场成了红关公。
“二位国公醉了吗?”许玄问道。
“醉?哪个醉了?我等还可以再喝三百杯。”朱辅大声道。
沐昆则沉着一张脸,坐在地上,努力不让自己转圈圈。
许玄对父亲、铁道人,以及帮手的锦衣卫点点头:“可以动手了。”
“动手?你们想干什么?哦……”朱辅突然明白道,“你们想用酒清洗我们的伤口。”
“我看你们哪个敢?我可是国公!”
“呵呵……”
想不到朱辅喝醉了是这样。
不少人忍不住的偷笑。
没什么好说的。上。抓住,脱衣。
扒国公大人的衣服,多少有些让人激动的说。
他越是反抗,大家伙越是扒的开心。
倒是沐昆没有让人扒,自己就脱了。
不开心,没有扒衣的乐趣。
然而,当所有人看到他的身上也有着大量的烫伤,没人再笑。
只不过他身上的甲质量更好,里面还穿有隔箭伤的丝绸亵衣,烫伤要比亲兵身上的好多了。
当然,用酒冲洗一样的疼。这是免不了的。
只看其肌肉不断收缩,就知道不是那么好受。
沐昆身上有烫伤,朱辅的身上同样是少不了的。
哪怕他们是国公,哪怕他们多披了两三层的甲,面对火焰,他们也不比自己的家兵好上多少。
把所有人都清洗过后,使用白布包扎后,许玄便教朱传飞他们怎么做皮试,怎么打针。
看着许玄拿出的一个个竹筒,许本山问道:“玄儿,这就是治疫病的药吗?”
许本山认识这竹筒。他自己打过,所以他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