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父亲有点凶巴巴(1 / 1)

他们二人拉起还没来得及换衣服的盛夏抬脚就朝花园里跑。

好容易到了地方,才站稳脚跟儿气儿都没来得及喘一口,就被盛秋一把抓住她的胳膊:“你什么时候会跳舞了?居然还会做诗?”

盛夏倒是淡定的很,她稳了稳气息,对着大惊失色的两人笑道:“怎么,在你们心里,我就只会添乱吗?”

盛秋皱这眉,满脸抱怨:“你不知道,刚才差点没吓死我!”

盛冬则双手抱臂,颇为严肃:“说吧,你找我们来什么事?”

盛冬不说盛夏剩下差点忘了自己在宴会还没开始的时候就约了他们二人。

被这么一提醒,不由得脸色一沉郑重道:“大哥二哥,我找你来是为了一件事。”

毕竟原主是个雷厉风行的主儿,再加上她那不服就干的性格,什么事都是先斩后奏,根本不需要和任何人商量。

盛冬盛秋两人看着她严肃的人表情,心里有些紧张。

盛夏抱着胳膊,淡定的开了口:“我要和离!”

“什么?你要和离?”盛冬诧异道。

盛夏生怕被人听见,忙压低了声音,道:“嘘,小点声!”

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明显还在刚才惊讶的情绪中无法抽离。

盛夏扫了一眼四周,确定没人这才松了口气,继续道:“我就是只会你们一声,如果顺利的话过两天就能回家了。”

盛秋瞥了她一眼:“你都打定主意了还和我们商量个屁啊!”

盛夏莞尔:“到时候,你们可一定要帮着我说话啊,不然父亲非得打死我不可。”

盛庭茂在京城一板一眼可是出了名的,别看他战场上胆大心细,屡建奇功,可一下了战场,做任何人事情都是规规矩矩,绝无半分僭越。

他要知道自己的亲闺女盛夏干出和离这种有辱门风的事,估计能先打她个皮开肉绽,在让她跪倒祠堂去好好反省着,不要了她半条命才怪。

盛冬也忍不住挖苦:“你知道要挨打,还敢和离!”

能不知道吗,可是挨打怎么着也比送命强啊,魏衍那就是颗说爆就爆的炸弹,搞不好就是死无全尸啊。

可盛夏又没法说,只剩下满脸的无奈。

盛冬见妹妹这副模样,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还是忍不住替她憋屈:“是不是魏衍有欺负你了?我去找他理论!”说完拔腿要走。

盛夏看着盛冬,突然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亲情,这还是她穿书一来收获的第一份真情。

忍不住鼻子一酸,跟着红了眼眶。她拉住盛冬:“是我想和离,与他无关。”

看着盛夏眼泪汪汪的样子,盛冬和盛秋皆是心疼不已。

自己的妹妹自己在了解不过,这得是受了多大的委屈才能变成这般模样。

盛夏摸了摸眼睛,然后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大哥二哥,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

说完自己朝着宴会厅走了过去,两人从没见过妹妹如此,一时间也没了办法,只好唉声叹气的跟在后边儿。

才穿过走廊,盛夏老远就看见魏衍在和侯爷站在檐下说话。

这朝中很少有魏衍能放在眼里的,很荣幸,镇北候盛庭茂算一个。

毕竟人家是老将军,在战场上那也是战功赫赫。

可惜距离有点远,盛夏只能看见魏衍嘴巴在动,实在听不清说了些什么。

只见盛庭茂的脸越拉越长,不用说了,看这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就知道,魏衍一定没放什么好屁。

盛庭茂见盛夏来了,立刻骂道:“你这孩子,如此嚣张跋扈,居然把江风的妹妹关了起来!你简直目无王法,胆大包天!”

盛夏看着一脸幸灾乐祸的魏衍,心里跟明镜儿似的,肯定是某人告了黑状。

她又没法解释,索性低着头任凭盛庭茂骂。

自己莫名其妙的穿了书,时刻都有人想要自己的命,周围的人不是使绊子,就是看热闹。

现在还要为不是自己做的事承担罪责,真是苦如黄莲呐。

想着眼泪就滴了下来。

盛庭茂见她这样,又是心疼又是生气:“小五啊,你何时才能长大啊!我和你哥哥常年驻守边关,这次一走又不知何时才能回来,你这性子......你......”

盛夏早已泣不成声,她糯糯的抬起头:“父亲,你别说了......我知道我错了,我从前刁蛮,任性,不懂事,我再改,可是,可是我也需要时间啊,你别对我这么失望好,好不好......”

魏衍见过一百种盛夏,发怒的,撒泼的,打人的,使坏的,却唯独见过眼前这办乖巧无助的,一时间还真有点不知如何是好。

尤其是盛夏内双泪水汪汪的眼睛,那无助的眼神,看的他心里怪不是滋味。

半晌,魏衍干巴巴的说了一句:“时间不早了,老侯爷,我们就先行一步了。”

盛候一听这话,也不好意思在骂了,毕竟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盛夏给父亲行了礼,想起过几天或许得挨盛庭茂一顿板子的事,难过归难过,还是得在刷刷好感。

她抬起头一副依依不舍的模样看着盛庭茂:“父亲,您常年在边境风干露重的,女儿不能再您跟前尽孝,您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啊。”

盛庭茂听了这话,心里有点难受,他挥了挥手:“走吧。”

盛夏这才低着头跟在魏衍身后,朝着自己的轿撵的方向走了过去。

留下一言不发的盛冬和一脸迷茫的盛秋,盛秋看着那金銮轿子,好奇道:“他们为什么可以在宫里坐轿子。”

盛庭茂看着年幼的儿子,又想起了他敢让越王妃跳舞的事,无奈的叹了口气:“你要是王爷,你也能做轿子!”

说完自顾自的背着手走了。

轿子上,盛夏越想越伤心,越哭越委屈,眼泪吧嗒吧嗒直往下掉。

半晌,魏衍缓缓开口:“你究竟还有多少我不知道的事?”

盛夏本就委屈,不由得抽嗒起来:“我容易吗我,为了躲避下毒,我硬生生饿了两天。还有庆功宴上的那些人!一个个表面笑嘻嘻的,其实就是讨伐我!说不好我就得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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