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两个孩子在听到苏五味的话后脸色都发生了变化,有惊讶有失落也有失望,但是他们却先后点头表示明白。
想了想苏五味还是认真的补充道:“爸爸想把你们从妈妈身边抢走,如果你们真的说要爸爸,那以后你们就不能和妈妈在一起了,知道吗?”
两个孩子的脸色这下是由红转白,显然他们没有想到这个问题这么严重。
苏五味沉默的看着两个孩子,她知道两个孩子需要时间消化这件事,她可以等,但是两个孩子今天必须想清楚,否则她刚刚的话全白说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严靖眼眶红红的说道:“妈妈,我知道你的意思了,我以后再也不说要和爸爸在一起了,我要永远和妈妈再一起。”
严朵也一边用小手擦眼泪一边抽抽搭搭的说道:“妈妈,还有我,我也要一直和妈妈在一起。”
一行三人回到苏家,他们一进门就看到了吴柔和苏柏邰。
而且他们还恰好听到苏柏邰抱着吴柔撒娇:“小柔,我们两个人的烛光晚餐为什么要带小靖小朵啊,他们可是电灯泡。”
吴柔的脸颊煞时红了个透,她有些心虚的看了看苏五味,然后才回道:“我们吃饭的机会多的是,可是今天你姐公司有事,我们帮忙带带孩子也没什么呀。”
“大周末的能有什么事?”苏柏邰依旧是不依不饶的样子。
当着苏五味的面吴柔还是不习惯和苏柏邰调情,她红着脸假意训斥道:“我说的话你都不听了是吧,你要是不愿意我就自己一个人带着他们两个去吃饭。”
两个小家伙听了吴柔这话他们立刻拍手叫道:“好啊好啊,舅妈,我们就和你一个人出去吃饭,不要带舅舅。”
打发两个孩子后吴柔拉着苏五味回到了她的房间:“你就打算穿着这一声牛仔裤卫衣去约会啊?”
苏五味指了指垃圾堆一样的房间,颇为无奈的说道:“你也看到了,我并不是不愿意打扮,而是不知道该怎么打扮。”
吴柔满脸痛苦的摸了摸额头,最后她一咬牙将苏五味推到了卫生间:“你先去洗澡洗头,我帮你选衣服。”
半个小时后苏五味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出来了,而她的房间已经焕然一新了,原本的一地狼藉已经消失不见了,偌大的床上只放着一条裙子和一件外套。
苏五味指了指这两间衣服,嘴角歪了歪道:“你就打算让我穿这个啊?”
吴柔正将整张脸凑向了苏五味的化妆镜,听到这话她拨了拨额前的刘海一锤定音:“对,你今天虽然是俏媳妇见公婆,但是你们以前也见过并且还闹的不愉快,所以你不需要刻意打扮,免得人家觉得你在讨好他们。”
虽然觉得吴柔说的有道理,可是苏五味还是忍不住吐槽了:“真是不明白你到底是傅家的人还是苏家的人。”
“以前是傅家的,以后是苏家的,如果让我选,我还是觉得大姑子比较不能得罪。”吴柔今天是将嘴贫进行到底了。
一直到苏五味,吴柔,苏柏邰三人带着两孩子出门,她还是对自己身上的这身衣服持怀疑态度,她觉得这么穿实在是太简单了。
吴柔和苏柏邰带着两个孩子离开之前,她凑到苏五味的耳旁对她说了一个地址,然后她露出一个暧昧的眼神,下一刻苏柏邰已经驾车扬长而去了。
其实就算吴柔不说苏五味也知道傅渊在哪里等着自己,他早就把汇合的地点发消息告诉苏五味了,只是她今天的心情实在是太复杂了,是以她便一直没有回复傅渊的消息。
想来正是这个原因,所以吴柔才会特地又将地址亲口对苏五味说一遍。
在一家古色古香的店子里,傅渊身穿一身长及脚踝的亚麻色呢子,他的内搭是一件有着精致刺绣的白衬衣,下半身是一件黑色的牛仔裤。
他此刻正坐在临窗的位置,阳光落在他的身上,他整个人就像是被度了一层金光一样,透着凛然不可侵犯之感。
在看到傅渊的第一眼,苏五味心里想的第一句话就是:“有的人天生就是衣服架子,穿在他身上的没有丑衣服。”
傅渊有着模特优越的身高,而他还有着很多模特所没有的完美无缺的脸庞,这就决定了百分之九十的衣服穿在他的身上都很好看;至于余下的百分之十,那就只能说那衣服实在是太难看了。
苏五味的脸上不自觉的带上了几分笑容,她在窗外朝着傅渊挥了挥手,两个人视线对接的瞬间都是不自觉的露出了笑容。
她走到店子里的时候还没发现这里到底是卖什么的,只是她看到傅渊的面前摆着好几个盒子。
这些盒子和这间店子一样,全都是清一色的古香,这个店子里任何一个装饰品都是精工雕刻的木头制品,梁上更是木头雕刻的兽头,从那活灵活现的神态便可判断出这里的东西价格不菲。
是以当傅渊将他面前摆放的四个盒子打开的时候,苏五味已经有了一定的心里准备。
两个小一点的盒子放着的是两个玉镯,都是罕见的玉中玉,一个是红白两色,一个是蓝白两色。
另外两个大一点的盒子里是两块石头,一个是麒麟造型一个是金猪造型,一个勇猛一个憨厚,差别倒是很大。
“这是你给帮我给你父母选择的礼物吗?”苏五味说话间已经将将两个玉镯拿起来细细查看了。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爽快。”傅渊赞许的点头,他的目光更多的是在两块石头上留恋,只听他笑着补充道:“这四个都是我在这店子里选择的最好的东西,你只需要二选一就可以了。”
说真的,自从昨天答应今晚去傅家吃饭之后,苏五味一直在思考是否要给傅渊的父母带礼物,这可以算是她第一次正式拜见傅渊的父母,不带礼物的话不合适。
可是,如果要带礼物的话她应该准备什么东西?
她和傅渊的父母认识也有一小段时间了,可是彼此每一次见面都说不上愉快,说难听点她对傅渊的父母一无所知。
本来她可以直接问傅渊的,可是她心中还是感觉有些别扭,是以这话她是无论如何也问不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