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五味的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犹豫了一下她回道:“你可以试着说说看,但是我不一定会答应。”
“我希望你把我当你的朋友。”傅渊睁着一双星辰般的双眼一瞬不瞬的看着苏五味说:“是那种我联系你,你有时间愿意出来陪我吃顿饭的朋友。”
苏五味盯着傅渊思考了好一会儿,她左看右看傅渊也不像坏人,再结合她家人对傅渊的态度,她最终还是点头了。
当然,她也没忘补充一句:“如果我不想出去,你不能勉强。”
“我从不会勉强你做你不愿意做的事情。”傅渊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脸上是自信还有坚定,整个人就像是瞬间焕发了神采。
苏五味不禁看呆了,待她意识到自己嘴角有晶莹的液体的时候,她前所未有的感觉丢脸。
万万没想到她都三十三岁了,居然还会被男色所迷惑,简直就是丢脸到家了。
她二话不说扭头就走,简直就是十足十的落荒而逃的架势。
然而没走出一步,她已经惨叫了起来,原因很简单,她左脚踩到自己的右脚了,光荣的把自己给绊倒了。
看着近在咫尺的地面,她认命的闭上了眼睛,在这么紧急的光关头,她居然还在想自己的鼻子会不会被摔断。
在她的鼻尖已经接触到了地面,命悬一线的时候,有一只温暖的手伸了出来,一拉一带,她已经落入了一个宽阔的怀抱。
一张帅气到让人无法忽视的脸出现在她的上方,她劫后余生般的笑了起来:“幸亏有你,否则我只怕要毁容了。”
傅渊的手紧紧的搂着苏五味的腰肢,即便他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手腕扭了,钻心的痛传了过来。
但是被他护在怀中的是他下定决心要保护一辈子的人,他就算是骨头断了也绝不会松手。
两个人,一个低着头俯视着怀里的人儿,一个仰着头看着那个俊雅非常的人,空气中好像有什么东西发生了变化,两个人的脸也悄悄的变红了。
恰在此时有一个突兀的声音响了起来:“小味,你怎么了?”
那两个抱在一起的人同时回头,看到的是神色复杂的吴柔,她脸上一开始应该是担心的表情,可是看到他们这样亲密她又很开心。
结果两个表情转圜的太快,以至于她的神情变得很怪异。
苏五味试图想要起身,她的脸已经烧到脖子了,她语无伦次的解释:“吴柔,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我……”
“大家都是成年人,我懂的。”吴柔终于回神,她暧昧的笑了起来,笑够了她才挤着眼睛说:“虽说大家都是干柴烈火,可是在走廊上总是不好的,你们要不还是回病房吧,我在外面给你们把风。”
苏五味窘迫的已经无地自容了,此时此刻她感觉自己就算是浑身长满了嘴巴也说不清楚。
万幸的是傅渊终于开口了,他冷声呵斥道:“你还不赶紧把小味扶起来,她刚刚差点摔跤了,我扶了她一把。”
“原来是这样啊。”吴柔颇有些遗憾的晃了晃脑袋:“我说怎么我一出来就看到你们两个抱成一团。”
病房里,苏五味有些不自在的走来走去,她不时的咬着嘴唇,最后她还是一步三蹭的挪到吴柔跟前,然后扭扭捏捏的问:“吴柔,你哥到底怎么样了,你要不打电话问一下?”
吴柔正低着头玩手机玩的正HIGH,闻言她头也不抬的说:“小味,什么时候你关心我哥还要通过我?你自己打电话问一下就好。”
“我……我打了电话不知道该说什么。”苏五味感觉自己说这句话的时候已经用尽了全身的勇气。
吴柔终于抬起了头,她的视线越过苏五味看向了门口的方向,同时她嘴里笑道:“小味,你要真关心他,你就自己问吧。”
苏五味后知后觉的顺着吴柔的视线回头,结果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傅渊,他的脸一如既往的丰神俊朗,只是看上去比平时更加白皙。
此时她完全心情看傅渊的脸,她的视线全部被傅渊脖子上吊着的那根白纱布吸引住了。
眼泪瞬间在她的眼眶里聚集,她听到自己带着哭腔的声音响了起来:“傅渊,你的手怎么了?”
一起响起来的也有吴柔的声音,从语气上判断她的惊讶程度不低于苏五味。
傅渊苍白的脸上露出了几分笑容,他温和的说:“没什么事,就是骨头裂开了,要打一段时间的石膏,很快就好了。”
“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苏五味的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她心里自责的不行,怎么好好走个路还会摔跤,早知道这样,她宁愿自己摔地上也不会让傅渊救自己。
此时傅渊已经来到了她的身旁,他用完好的那只手擦了擦苏五味的脸颊:“小味,不要哭,哭了就不漂亮了,我不是说了嘛,我没事。”
“可是你只剩下一只手可以用,很影响你的生活呀。”苏五味任凭傅渊给自己擦眼泪,她这是扯着傅渊的袖子抽抽搭搭继续哭。
傅渊眼中有后悔之色一闪而过,可惜的是苏五味低着头没看到,却被一旁的吴柔捕捉了个正着。
吴柔立刻抢先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影响,就是打字慢了点,穿衣服不是很方便,还有不能开车。”
“这些我都可以给他做。”苏五味条件反射的开口,话出口了她才后知后觉的问:“话说,我有驾照吗?”
一句话把傅渊和吴柔都逗乐了,傅渊更是宠溺的摸了摸苏五味的脑袋,用哄小孩子的语气说:“放心,你很聪明,你该有的证件都有。”
最后商量的结果是,在傅渊的手没有完全恢复之前,苏五味做傅渊的专职司机,如果有时间的话她还要给傅渊做饭。
原本吴柔还提议让苏五味和傅渊住一起,这样方便她照顾傅渊的一日三餐。
这个提议让苏五味的眉头大大的皱了起来,很明显她对此是十分抗拒的,虽然她知道傅渊受伤是她的原因,可真让她做贴身保姆照顾傅渊,她还是感觉内心有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