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五味的手中的果盘“啪”的一声掉落在地上,她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心中更是如遭雷击:“你们……你们……施心凌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
那边正在温情中的两人回头,均是皱着眉头看着苏五味。
施心凌率先发难:“苏五味,你是怎么做事的?切个果盘都切不好,你到底有什么用?信不信我立刻把你辞退了?”
一旁的傅渊脸色同样不好看,但是此时他却对着施心凌软语安慰:“老婆,你不要生气,对肚子里的宝宝不好。”
安抚好了施心凌后,他这才转头对着苏五味说:“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就是看你一个离婚的女人带着两个孩子不容易,想着你爱干净做饭也好吃才留下你,你现在做事真是越来越毛躁了。”
苏五味依然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她指着施心凌问傅渊:“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你和施心凌结婚了?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
傅渊脸上的怒意疯狂递增,他用没有任何温度的声音说:“我们是夫妻,结婚一年多了,这一年你一直在我们家做保姆,这些事情你都忘记了?”
这番话对苏五味的震惊是巨大的,她记忆中傅渊和施心凌顶多订婚了,怎么现在结婚了?
再顾不得其他,苏五味猛的扑入傅渊的怀中焦急的说:“这是假的对不对?你明明是爱我的,你怎么能和别的女人结婚呢?你是骗我的对不对?你说啊,你是骗我的对不对?”
然而下一秒傅渊已经用几乎粗鲁的动作的扯开了苏五味的手臂,他抢啊有着怒火说:“苏五味,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这个时候施心凌已经冲到这里来了,她的手一挥动,已经“啪”的一声直接一巴掌挥在苏五味的脸上了,她面目狰狞的冲苏五味吼:“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当着我的面勾引我的老公?你给我滚,立刻滚出去,我再也不要看到你。”
苏五味不敢置信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这个空档她的脸颊已经高高的肿了起来,火辣辣的烫着,就像是有火在燃烧一样。
一开始她看到傅渊和施心凌如恋人般亲密的时候,她还以为自己找做梦。
可是现在她脸颊上的疼痛提醒她一切不是梦,施心凌和傅渊确实在一起,而且他们已经有了爱的结晶,而她自己只是傅家的一个可以随时被辞退的保姆而已。
这一刻无数个念头出现在苏五味的心中,是直接离开,还是继续做傅家的保姆呆在傅渊的身边?
苏五味盯着面如冰霜的傅渊,她想不明白事情怎么变成了如今这样的局面,最后她还是露出了卑微的姿态:“傅渊……傅先生,施小姐,刚刚对不起,我马上把这里收拾感情,请你们千万不要辞退我。”
施心凌难听的话说了一箩筐,意思是苏五味立刻收拾东西走人。
傅渊的脸色同样不好看,可最终他还是留下了苏五味,只是威胁她如果再有今天这种事情发生,那就绝不会再姑息了。
重新切了一份果盘后,苏五味这才开始收拾一地的狼藉,只是她的目光时不时的落在不远处的两人身上。
她心里忍不住吐槽,施心凌就像是没有长手一样,吃个水果还得傅渊喂;还有,她就像是没长骨头一样,整个人靠在傅渊的怀里,真是不知羞。
可是她吐槽归吐槽,但又不甘心真的离开傅渊,只能继续小心翼翼的伺候着施心凌这个孕妇。
眨眼间预产期快到了,施心凌肚子就像是一个气球一样膨胀了起来,她的脾气变得越来越大,动不动就要发火。
她对傅渊的态度是一如既往的好,好到苏五味总感觉她是在刻意的讨好傅渊,这种讨好总让苏五味觉得他们两个并不是真实的夫妻。
不过苏五味现在是完全没时间去思考这些问题了,因为施心凌的负面情绪全部到发泄在苏五味的身上了。
随着预产期的临近,她每天变着法的折腾苏五味,做饭不能重样还必须按照她的口味来,还有每天恨不得拿放大镜检查屋子里的卫生,有一根头发丝都会大发脾气。
这一日午后施心凌在阳台上晒太阳,苏五味难得能踹口气了,躲在自己的房间休息。
然而她的眼睛刚刚眯上,施心凌的尖叫声便传了过来,苏五味吓得连滚带爬的冲过去看施心凌。
她跌坐在地上,双腿之间有血迹流出,一张脸惨白,见了苏五味她一个劲的叫:“你快给傅渊打电话,我要生了,我要生了。”
苏五味又是一个白眼差点没翻出来,要生了给傅渊打电话又什么用,还不得先打急救电话?
等到傅渊赶过来的时候,产房外只有苏五味一个人,他一把朱咋胡苏五味的手腕焦急的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还有一周才到预产期吗?怎么会提前发作的?”
“疼疼疼!”苏五味苦着小脸叫了起来,傅渊立刻松开了她的手,她这才再次开口:“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上去的时候施小姐已经坐在地上了,我马上就打了120,然后才给你打的电话。”
傅渊的脸色明显缓和了不少,他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只是沉默的坐在产房外的长椅上,一张如冰如霜。
苏五味忍不住开始打量傅渊的脸色,她感觉自己好像认识傅渊很久了,可是却又觉得自己完全不认识傅渊一样。
傅渊与她之间的距离明明不过一米左右,可是她却觉得傅渊和她之间隔着千山万水一样。
说来也是搞笑,苏五味无数次想要单独和傅渊聊一聊,问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是施心凌防苏五味就像是放贼一样,苏五味别说和傅渊私下聊天了,偶尔某天多说一两句话,施心凌都恨不得用眼神在苏五味的身上戳一个洞出来。
眼前虽然情况特殊,可是机会难得,苏五味不愿意放弃,她选择和傅渊隔着一个椅子坐定,然后她才试探着问:“傅先生,你还记得我们是怎么认识的吗?”
傅渊扭头看着苏五味,那样子就像是在看一个傻子一样:“我们是在蔡先生家认识的,那个时候你在蔡先生家做保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