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中潇见这腾腾紫气,瞬间被震慑住了,便也知道自己此刻所躺着的地方就是兽王柱,向四周望去,隐约中看见几个人影,模模糊糊,好像就是自己的同门师兄。
擦了擦眼睛,再定睛一看,果然是连望师兄。
画中潇爬起身,刚要呼喊,后面传来一个声音:“中潇师弟,真的是你?”是画庆在身后一大叫。
画中潇一个转身,便被画庆来了一个大大的拥抱,画中潇被弄得几乎要喘不过气来,显得很难为情,然而,看着一张黑瘦的笑脸,露出洁白的牙齿,一切沉寂都被打破了————画中潇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手不停地拍打着画庆的肩膀:“师兄,原来是你呀!别来无恙啊……别来无恙……”便使劲把画庆的手从身上掰开,劲直朝画连望等人走去了。
“师弟最近还好吗?”画庆追着问。
“我一点都不好。”
“中潇师弟……”画连望迎上来,嘘寒问暖了许久。
阙魅和灰蝉见画中潇立马就变了脸色,更冷淡,更阴沉。他们还记着画中潇一次次破坏了他们的好事呢。
“哟……这毛头小子也来凑热闹啊!”灰蝉不屑地说,阙魅也用凶煞的眼光看着画中潇。
画中潇呢,根本没时间理这两位又丑又坏的老头儿,和自己的同门师兄们说笑着,时不时地撩了撩头发。
此时,窟窿中的紫气在窟窿眼翻涌、奔腾、喷射,就像火山爆发一般,一阵阵冒出来。
在场的所有人都被这越来越浓的紫气震撼到了,可是眼原真的在这紫气之中吗?还是这些紫气就是眼原?
蝉渊夺宝心切,开始施法,想拿到眼原自行离开。画连望马上制止,觉得这绝对不能轻举妄动。
正在蝉渊领着灰蝉等人又要施法时,有一个女人从兽王柱边缘拉着藤条攀爬上来,衣容华贵,气质非凡,原来是曲妃娘娘。后来又跟着一个将军样的男子,方头大耳,一脸沧桑,沉重老练。
曲妃娘娘整理了一下仪容,示意后来的男子跟着。
“没想到曲妃娘娘竟然亲自前往,看来是对蝉某不放心呐。”蝉渊拱手参见娘娘,便阴阳怪气地说道。旁人见这是宫里来的,也都不约而同地行礼。
“这找了这么久,也不见什么动静,最后还得我亲自来取,还这么多废话,还等什么?”曲妃娘娘有些生气了,斜眼看着一旁的钦越。蝉渊却冷若冰霜,没有半点惧色。
“娘娘别急,虽然天下的人都想要这宝贝,但即便是到了此处,我想谁也不敢忤逆于您。”蝉渊弯腰拱手道。
曲妃娘娘见蝉渊如此恭维自己,挺胸抬头,露出傲慢之色,冷冷地说道:“自然如此。”不屑地看着画中潇等人。
画中潇一直保持沉默,见不着缘心,就算拿到眼原,他也开心不起来啊。
“洞主,还不赶快想办法把它取出来?”曲妃有点等不及了。
“娘娘,这毕竟是天下至宝,想要得到它我想不会很容易,我们静观其变吧。”蝉渊向曲妃使了一个眼色,示意曲妃等其他人先去尝试,待时机成熟,再坐收渔翁之利。
画中潇胸前的原石在不断地发出褐色的光芒,越来越浓,越来越明亮。画连望见状道:“想必,这眼原与这原石有不可忽视的联系。”画中潇看了原石,又看窟窿,一些想法在脑海中不断浮现。
正在大家都按兵不动之时,昆仑决也来到了这里,一脸正气,跨步生风,给曲妃娘娘行礼问好,向画连望询问青鸟山的情况。
“听说天下英雄都想得到此宝,看来不假呀!”昆仑决一脸愁容,看着腾腾紫气。
蝉渊正在和曲妃低声说话:“娘娘,您可千万不要忘记您对蝉某的承诺,待蝉某帮您拿到眼原,您一定要帮我……”
“你大可放心,本宫一向不食言。”便冷冷地看了一眼蝉渊,蝉渊便低头应诺。
“可是娘娘,眼原若没了女仙,也发挥不了作用啊?”蝉渊又低声说道。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自有办法。”
“原石在那小子身上,得先把他解决掉,拿到原石。”蝉渊冷眼瞅了瞅正在发呆的画中潇。
“见机行事。”
“是,娘娘。”
蝉渊向阙魅和灰蝉使了一个眼色,便将身上斗篷掀开,两手在胸前一划,一把锋利的飞刀以闪电般的速度飞向画中潇,画中潇根本没有察觉到这奔着自己而来的快刀。
画连望见飞刀过来,立马转身飞腾过去,画出一个大大的盾牌,护着画中潇。
灰蝉和阙魅也一齐和画连望一行人打开了,钦越却不动手,看着眼前混乱的场景,露出一丝焦急,眼睛不时往兽王柱边缘望去。
画中潇见蝉渊针对自己,便起身,奋力抵抗,唤出青鸟,张开翅膀站立在自己跟前,嘴张开尖叫一声,便从嘴里喷射出一根根冰针,配合着主人使出的短剑,朝着蝉渊而去。
蝉渊和画中潇两人僵持不下,在紫色窟窿边缘,一股浅蓝色的光芒混合着尖锐的冰针和一股黑色的烟雾以及其中的短刀在中间碰撞,形成两个不同颜色的半圆环状,在兽王柱散开,这动静足以惊动整个兽王山。
画连望和阙魅也在拼死相杀,两帮人在兽王柱顶端大相厮杀,而曲妃和昆仑决却按兵不动。
“娘娘对此有何高见?”昆仑决试探着曲妃。
“你觉得呢,昆仑掌门?”
“在下实在是观不透啊,就像娘娘您一样,在下一样猜不透啊。”昆仑决拱手弯腰,毕恭毕敬。
“哈哈……昆仑掌门还真是幽默,本宫也参不透啊!”说完,眼睛盯着窟窿,冒腾腾的紫气映射在她眼珠里。
紫气越来越浓,几乎快要笼罩住了整个兽王柱,蝉渊见状立马收手,窜在紫雾里,朝着窟窿里寻找着眼原。
画中潇感觉到一股强烈的力量在胸前奔涌,原石发出更强烈的光芒,和紫色的雾气混合在一起,神奇而融洽,远远望去,就是一个紫色的大型气体里有一颗褐色的小心,在兽王柱顶端不停变幻。
昆仑决和曲妃见画中潇身上发出光来,都有些惊讶,大家也都为此而诧异。
“莫非,这就是原石?”曲妃感叹道。
“原来眼原缺失的竟然是原珠!”昆仑决自言自语:“难怪发出的光只有紫色,而且弥散不聚。”
窟窿中的紫气慢慢抬升,变换,翻腾,在窟窿上空,慢慢汇合,凝聚,吸纳,所有紫气形成一个圆球,越来越小,朝着画中潇飘移过来,画中潇对此疑惑,却未退缩,心里估摸着这与自己胸前的原石肯定脱不了关系。
蝉渊见状,有些着急,想要夺抢,曲妃制止:“不急。”
“可……”
“我要的是完整的眼原。”
“是!”
紫球越来越小,现在已经缩成了一颗小小的紫色气体珠,慢慢地与画中潇胸前的原石兼容合一,形成了一颗有着褐色圆心的紫色珠子,发着紫色和褐色的光芒,渐渐地,紫色气体珠也变成了一颗玻璃样透明的珠子,像极了一颗美丽的瞳仁。众人都为此感到惊讶,一个个目瞪口呆。
“我必须得到你!”曲妃喃喃自语。
毕竟,这是万世之宝,竟然会在自己身上,画中潇也多了几分迷惑,同时,毋庸置疑,危险也自然会随之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