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只能有一个解释,那个木盒被靳磊留在了疗养院里面,他那个所谓的朋友手中,而这个朋友究竟是谁,就值得人深究了。
何平原本去而复返,想要进疗养院里面探查一番的,可是刚刚才经历过那样的事情,境内已经加强了防备,这周围的摄像头竟然在短短时间里面又增设了几个截肢,把整个疗养院都围得跟个铁桶一般密不透风,根本没有丝毫的办法可以进去。
“怎么样?我们还要不要想其他方法进去?”
廖清月一边观察着周围的环境,防止靳磊他派人跟踪他们,一边担忧的问道。
可是何平却知道,现在要是再进去的话,会加大自己暴露的风险,从而引出靳柯的逆反心理,这样可就得不偿失了。
“不用了,我们回去吧。我先跟小少爷商量商量,看他有什么想法,今天实在是辛苦你了。”
何平原本以为这些事情要不了多久时间的,可没想到今天忙活了一天,却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收获,颇有些垂头丧气。
“那你今天能住哪?既然你不能暴露你跟靳柯的关系,自然不可以住在靳家。这样吧,我先送你回去,等你那边的事情解决了我再来接你,我们家倒是大的很,这两天就先暂住在我们家吧。”
廖清月说的倒是很有道理,自己这次来查当然不可以暴露任何关于靳柯的消息,而眼下在整个宁淮市,他也只有廖清月是熟人了。
“那就先麻烦你了,到时候你给我个坐标就行,我自己过来,就不用麻烦你接了。”
今天廖清月因为自己的事情基本上是全给耽误了,何平心里面有些过意不去,哪里还敢让廖清月再来给自己当专职司机?
廖清月也不过多的强求,答应之后便一脚油门踩到底,风驰电掣的离开了。
何平则在原地思考了一会儿之后,转身朝着靳家的方向走去。
从这里翻进靳家,再摸索到小少爷住的那块地,何平已经是轻车熟路了。
很快赶到之后,管家像是早有预料到似的,就在一楼的窗户那儿搬了个凳子坐着。
何平轻轻地敲了敲窗户的玻璃,管家心领神会的就将门窗给打开,将何平放了进来。
“你今天去他房间有查到什么吗?没有被发现吧?”
管家的脸上虽然看起来是担忧,可是他的心里面其实一点都不觉得何平会被人发现,毕竟何平的实力在哪里,他们可都是见识过的。
“放心吧,肯定是没什么问题的,其实倒是发现了些端倪,可是我现在还不能确定你们家小少爷在哪,我有些话想和他谈谈。”
何平言简意赅的说明了自己的来历之后,管家整个人都兴奋了起来。
他们也不是没想过,派人时时刻刻都跟踪着靳磊,能够拿到第一手资料。
可是靳磊这个人行事作风都小心谨慎的很,根本没有办法抓到他的错处或者是漏洞,所以这么多年他们连一点进展都没有,甚至还往里面搭进了不少的人手。
靳柯原本坐在轮椅上看着窗外的树,眼神里面全是落寞和一片死寂,仿佛他活着都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
何平刚一进来就看到他这副神态,心里面蓦然的一痛,这个比自己还小的孩子到底是经历了些什么,才会有现在这样的眼神和表情啊?
不过他这样的表情也只持续了一会儿时间,很快便恢复了一脸的冷清,在看到何平的时候,眼里闪过一丝光芒和动容,随即便刻意压低了自己的声音问道。
“是我拜托你的事情有什么着落了吗?”
其实这件事情,靳柯自己本身都不敢抱太大的希望,毕竟他们这么多年来都没放弃过寻找,可是进度却始终停留在当年的那个阶段。
可没想到何平竟然真的点了点头,但随即便一脸严肃的问道。
“你知不知道这林宁淮市旁边的一个小镇子上的疗养院?”
何平没有把描述说得更准确一些,因为如果他有印象的话,仅仅是疗养院三个字就足以让靳柯想起来。
可是靳轲的眼神,在听到和平的声音之后,除了迷茫还是迷茫疗养院他当然不知道,可是这又跟自己拜托他做的事情有什么关系吗?荆轲百思不得其解,只能把疑惑的眼神投向一旁的何平。
何平在心里面点了点头,大概知道了为什么管家和荆轲这么多年,一点进展都没有。
“这就是我今天出去发现的蹊跷,他到了一个镇上的疗养院,并且在里面呆了很长的时间,随身携带了一个小木盒也留在了里面。而那个木盒里面留着的照片,或许会让你们所有人都意想不到。”
何平点到为止,在事情还没有查清楚之前,他没有办法明确的表明自己到底是哪一边的,所以不会过多的泄露自己查到的东西。
看着何平这副模样,管家心里面当然明白他在想什么,但也没有强求。
因为他自始至终都相信靳磊绝对不是个好人,等一切都真相大白的时候,他们自然会知晓。
“我都说了也差不多就这些了,如果有了什么新的进展的话,我也会随时告诉你们的。”
何平说完就没打算多呆转身离开,而靳柯坐在轮椅上却半天缓不过神来。
他有一种强烈的预感,或许自己被困惑了这么多年的难题和心结,会被这个叫何平的人给逐一揭开?
一想到这个,他的内心就忍不住再次激动起来,整个人也开始颤抖。
管家在一旁帮她顺着气,又让人端来了今天的药给他服下,心情才终于得到了一丝缓解。
“找几个手脚干净点的人,最好是跟我们没有任何关系的,派他们去那疗养院探查探查,我倒想知道他是在那里干些什么。”
靳柯一边说着,眼里面却闪烁着志在必得的光芒,因为他已经有一种强烈的预感,他离真相越来越近了……
而此时的靳磊,正一脸疲惫的躺在一旁的太师椅里,紧凑着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