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这个吻太过于虔诚,钟语珂慢慢的放弃了反抗。
这一夜,玫瑰花肆意绽放,娇艳欲滴,浓墨重彩。
......
......
次日清晨,生物钟叫醒了钟语珂,她伸手想要拿过闹钟看看时间,可是摸来摸去却始终没有找到闹钟。
她睁开双眼,这才发现眼前的景象有些陌生,这里不是自己的房间。
昨夜的记忆慢慢回笼,每一次触碰,每一次呼吸,每一声呼唤,每一滴泪珠都是那么清晰。
钟语珂双手抓了抓头发,她并不后悔昨夜的事情,她没有喝醉,所有的事情都是她自愿的。
可是她却隐隐的有一种自己做错了的感觉。
就在这时,房门处传来咔哒一声开门的声音。
钟语珂连忙松开手,闭上眼睛假装自己还没有醒过来。
禹千彧赤着脚走到床边,蹲下身亲了亲钟语珂的额头,低声叫到:“语珂,该起床咯。”
钟语珂一动不动,只是微微颤抖的睫毛泄露了她装睡的事实。
禹千彧勾了勾唇角。
轻轻的在钟语珂的鼻尖落下一个吻,然后又辗转来到她的唇角,不轻不重的磨蹭着,含含糊糊的说着:“你要是再不醒,我要吻你咯。”
话音落下,钟语珂猛的睁开双眼,她整个人都向后缩了缩:“我醒了。”
禹千彧摸了摸钟语珂的发顶说:“今天禹千言要来公司报道,我得先去盯着他点,你再睡一会,粥在锅里温着,你起来就可以吃了。”
钟语珂将下巴藏在被子里,点头:“好的,我知道了。”
禹千彧盯着钟语珂看了一会,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转身走出了房间,片刻之后外面传来大门关闭的声音。
钟语珂这才松了口气,实在是太尴尬了。
她第一次不知道自己应该用什么态度来面对禹千彧。
钟语珂小声嘀咕:“钟语珂,你还是不够勇敢啊。”
她脑子里面无数的想法飞来飞去,不知不觉之中又沉沉睡了过去。
等她再醒来的时候是被禹千彧提醒她吃午饭的电话叫醒的。
钟语珂坐起身,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腰疼腿酸。
来到洗手间洗漱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现在的样子有多狼狈,钟语珂揉着肩膀上的牙印,忍不住骂了一句:“禹千彧,你是狗吗,怎么还咬人呢?”
洗漱完来到餐厅的时候,看到饭菜已经在桌子上摆好了,正好她早就已经饥肠辘辘的了,便直接坐下吃了起来。
午饭之后,钟语珂抱着电脑坐在了沙发上,有些事情也到了该彻底了结的时候了。
她小心的翻出之前得到的林若箬开车撞伤自己的视频,从头到尾检查了一遍之后便登陆鹄燕的账号发了出去【(五)八年前的车祸,法网恢恢疏而不漏。@林若箬】
同时发出去的还有那一段长达十二分钟的视频。
网络瞬间爆炸,这可是蓄意谋杀啊。
相比于故意开车撞人来说,之前的什么假装坠海,假装受伤,比赛作假,都已经算不上什么大不了的事儿了。
半个小时以后,鹄燕又发了一个爆料【(六)林氏集团偷税漏税,行贿受贿,非法获利,实乃业内毒瘤。@林氏集团官网@林氏集团林海@林若箬??】
同时发出去的还有许多张合同和文件的截图,甚至还有详细的时间轴和文字说明。
就算是不懂商业的人,都能完全看明白林氏有问题。
一时之间,网络沸腾了。
林氏股价瞬间跌停,就连林氏集团官网常年长草的账号里面都被人足足骂了十万条记录,就连林家早就作古多年的祖宗都被一遍一遍的拖出来咒骂。
没有精神关注后续发展,钟语珂揉着酸痛的腰,慢吞吞的走回房间,将自己摔进柔软的被子中没过多久又沉沉睡了过去。
......
禹氏大厦顶楼,总裁办公室中。
低气压从办公室里面一直蔓延到了办公室外面,好几个高管堵在骆远的办公桌旁边,小声的商量:“今天谁进去,我下个季度让给他一千万的预算。”
“切,你去,我让给你两千万的预算。”
“对,只要你去,我也给你两千万的预算。”
......
就在他们小声嘀咕的时候,办公室里面突然传出来一声冷酷的声音:“全都进来。”
这些一向眼高于顶的高管,此刻都像鹌鹑一样,排成队乖乖的走进了办公室,最后还不忘把骆远也一块拉了进去。
进到办公室,众人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这办公室里的温度也太低了,尤其是越靠近大boss,那温度越是冷的吓人。
人肉制冷机,果然名不虚传。
禹千彧冷冷的扫了几人一眼:“文件呢?”
听到声音,几个高管吓得一哆嗦,立刻老老实实的把文件放到了禹千彧的办公桌上。
原以为这一回大家又要受到禹千彧的无差别攻击,没想到禹千彧在看了一会文件之后,只说了一句:“还不错。”
便在所有的文件上都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就在几个高管准备拿着文件离开的时候,禹千彧突然说:“你们每一个部门,下个季度的预算都减少两千万。”
闻言,几个高管面如菜色,实在是后悔不久前口嗨胡说的那几句话了。
但是大boss都这么说了,自然也没有人敢反驳,只有垂头丧气的返回了各自的部门。
等到办公室中只剩下禹千彧和骆远两个人的时候,禹千彧终于开口说:“鹄燕的爆料你怎么看?”
骆远犹豫了一下:“鹄燕一向不爆假料。”
禹千彧捏了捏眉心:“没错,鹄燕一向不爆假料,那也就是说,八年前林若箬嫉妒语珂,故意开车撞断了语珂的腿,又在四年后设局陷害语珂无证酒驾,假装被语珂撞伤。”
骆远略一沉吟:“恐怕正是这样的。”
禹千彧低低的笑了笑:“难怪语珂不愿意原谅我,都是我咎由自取的。”
“骆远,枉我自诩聪明理智,最懂识人,可没想到啊,原来我才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瞎子。”
说着,他偏过头点燃了一根烟。
骆远犹豫了一下说:“林小姐确实很善于伪装,不止你,其实所有人都被她欺骗了。”
禹千彧自嘲的笑着摇了摇头:“不是这样的。”
所有人都可以被林若箬骗,偏偏只有他不能,他是钟语珂的丈夫,可是却被另一个女人骗的团团转,害得钟语珂流了多少泪,受了多少苦。
思及此他冲着骆远摆了摆手:“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会。”
骆远走出去之后,禹千彧又一次打开鹄燕发的那段视频,每看一次他都觉得像是有谁拿着一把刀插在他心上,还用刀尖在他的心口搅来搅去,疼得厉害。
可是他却自虐般的一遍又一遍的看着视频,好像只有在不停的看这段视频的时候,他才能够接近当初那个从天堂跌落地狱一无所有的钟语珂。
他不断的想着,如果能够再次回到那个时候,自己一定要护在钟语珂的身前,做她最坚定的保护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