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我自然是可以交给二皇兄,不过此事顾全淑徽郡主的名声,不宜声张,只能秘密解决的好。”
顿了顿,凰绯清友好的看向了淑徽郡主,淡淡道,“如此一来,可能就要委屈嫂嫂了。”
当着凰泽的面,淑徽郡主的小脸煞的更红了,低头支支吾吾道,“今日之事多谢七公主了,淑徽这才幸免于难,多谢公主替我考虑得如此周全。”
“如此,全听殿下的安排。”
她默默抓紧披风的飘带,语气虽是淡淡的,到底还对遭遇之事心有余悸。
凰泽抿了抿唇,对自己的侍卫冷声命令,“蕨衣,送郡主回府,务必确保郡主的安全。”
“郡主不必担心,今日之事我会处理好,保证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不让你委屈了。”
到底是自己的女人,凰泽心头窝了再大的火,该安慰的还是要安慰几句。
淑徽内心激动万分,隐忍着没有让心底里的雀跃表现出来。
她优雅的行了礼,乖巧的娇声应承下来,“臣女全听殿下安排,多谢殿下。”
送走了心性单纯的淑徽郡主,包房里只剩下了凰氏兄妹二人,突然间安静下来,这种久违的尴尬一度让凰泽非常的不适。
“今日七皇妹来得可真凑巧,也是听闻了紫云楼新出的饮品,所以才来尝尝鲜的?”
男人低沉清悦的嗓音响起,没有明的质问已经算是很给面子了。
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凑巧的事情,还偏偏凰绯清施以援手救下,凰泽再愚昧无知,也不可能猜不到凰绯清的心思。
故意示好?
还是假意投诚?
据他回京以来的得到的情报来看,凰绯清不应该是站队太子了吗?
这男人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凰绯清前世就一清二楚,更别说如今两世了。
她勾唇浅笑,慵懒的靠在软塌上,边喝着紫云楼新出的饮品,边漫不经心的开口,“都说二皇兄是父皇众多皇子中最聪明的一个,看来确实如此。”
“……”
“我的确一早知道了有人会对淑徽郡主不利,这才提前埋伏,为的就是能够给二皇兄献上一丝绵薄之力。”凰绯清不屑与他浪费口舌周旋,索性是如何想的边便如何说了。
至于信不信,她并不在乎。
凰泽眯了眯眼,对她的话存了几分疑虑,不过眼下找不出更合理的解释,“七皇妹替为兄如此考虑,倒真让为兄受宠若惊了。”
“怎么会呢,你我皆是兰贵妃养大的,说起来关系自是要比一般的兄弟姐妹更为亲厚才是。”
这话一出,凰泽先是一愣,越发琢磨不透这个女人到底在想什么了。
凰绯清莞尔一笑,眸光潋滟生花,“二皇兄其实不必戒心于我,你与太子哥哥之间的事情我没兴趣,也不会插手。”
她直接坦诚了来意,一来不奢望凰泽会立马相信了她,
不过按照凰绯清对凰泽多疑的性格的了解,一味的隐藏自己非但不可能让他掉以轻心,反而还会将自己置于一种被动的地位。
“呵呵,七皇妹这句话为兄可就听不懂了,我与太子皇兄手足情深,哪里有什么矛盾嫌隙……”
“难道二皇兄不想要那个位子吗?”凰绯清淡淡打断他的话,眼中闪闪亮光。
凰泽雪眸一寒,心底里不觉涌生了一丝狠绝的杀意。
他这个妹妹,怕是不能再留了。
“当然了,如果皇兄想要杀我灭口,怕是不能够了,别忘了凰儿如今可不单单只是一个不受宠的公主,还是当朝国师的弟子,我所是死了,你想想国师会放过谋害我的人吗?”凰绯清冷冷的打破了他的幻想。
凰泽顿了顿,大笑起来否认道,“凰儿说的哪里话,为兄怎么可能杀你灭口呢?”
心里纵有疑惑,可凰绯清这样的表现确实免去了凰泽大半的不安。
既然她愿意尝试着坦诚,凰泽大可以试她一试,“凰儿所言极是,我们本就是同病相怜,互相帮衬是应该的,比不得太子殿下有皇后娘娘的庇佑,我们的出身终究是差了半截。”
凰绯清抿了口茶,淡淡揶揄,“皇兄这话可就酸了,近日父皇对你的信任和宠爱,凰儿瞧着一点儿也不比太子哥哥少,这话兄长与我说说也就算了,断不能让旁人听了去。”
“呵呵,这个是自然,为兄不过感慨两句,断没有对太子不敬的意思。”
“有些事情只要皇兄肯想,那就不是不可能,不是吗?”她的声音很小,每一个字却足以清晰无比的落入凰泽耳中。
不给他主动破冰,凰绯清挑了挑眉,直接开门见山道,“如若皇兄信得过凰儿,凰儿必定倾尽所有,助皇兄达成所愿。”
凰泽瞳孔微睁,内心震撼良久,一时间没能做出反应。
“为什么?”
他不明白凰绯清近日为何要对他说出这么一番大逆不道的话,是真心,还是假意,凰泽根本无从判断。
要说凰绯清是真心,他在女人眼中看不到任何一丝的真诚和温度。
就好像这句话根本不是她说的一样。
可如若凰绯清是假意投诚,帮着太子打入他的内部里应外合,凰泽凭着自己的直觉又不太像。
前阵子闹得比较大的杀人案,凰泽曾派蕨衣秘密调查过,发现了一些线索通通指向了凰绯清,如若真的和她有关,那便可以证实她并不是太子的人。
“皇兄一向谨小慎微,心存戒备我是可以理解的,话说到这个份儿上,我也不妨交个底。”
凰绯清处变不惊,清冷的瞳孔闪过一抹冷笑,“我帮你不是白帮的,之所以选择你,是因为我们都有共同的仇人,而且你也需要我,不是吗?”
“哦,对了,说得更准确一点,你需要的是我在南疆的势力。”
凰泽心狠狠漏了半拍,她连自己的身份都不隐藏了?
看来,她是真心要合作的。
“共同的敌人,你说的可是兰贵妃?”凰泽拿了被梅子酒猛灌下一楼,手指捏紧了酒杯边缘,竭力控制着体内倒腾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