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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小狐狸53(1 / 1)

答案昭然若揭。

以祁慕那时的偏执,他怎么可能放她一个人离开。

可在那样的意外发生后,她自作主张消失一个月,等一切尘埃落定才重新出现。对他而言就公平吗?

他气恼却更心疼,除了原谅别无他法。

祁慕胸口闷窒,喉间也一阵阵发紧。

她不知道,那一个月他有多难熬。

不,或许……她也是知道的。否则就不会有那一夜。

温粥不自觉回握他的手指,垂眸哑声道:“你说的很对。我太自私了,每次都是帮你做了决定。也养不成出了事就找你的习惯,下意识就是藏起来……可我真的控制不了。”

好的事情可以分享,可那些不好的事情……她一个人痛苦就足够了啊。

“我就是这样的人,学不会彻底把自己交给谁……”她说着,倏地眨了下眼,“可就是这样的我,从来没有想过和你分开。”

祁慕一震,心口微微发烫。

温粥低下头,眼泪无声坠落。

她一直都知道自己是个很糟糕的女孩。

敏感,自私,又偏执倔强。最擅长的事情不过就是把自己藏起来,更难以用百分百的真心示人。

情人在热恋期都恨不能把心掏出来给对方,告诉彼此自己的爱有多深。可温粥学不会。从前和他朝夕相处的时候,她也无法像别的女孩子那样极其自然地向男友索求拥抱和亲吻。

她是爱情的初学者。

只能在漫长的相处中尝试一点点打开自己的壳,小心翼翼地触碰他,也让他触碰自己。

而一旦有任何危险,她就缩回自己牢固的壳子里,咬牙吞下所有的苦痛。

两年前,两年后,皆是如此。

而现在,他终于觉得累了。

温粥明白自己怪不了任何人。

可是……

一想到这段感情里他也那么辛苦,陪着她走过这几年,当初再恨再难受也没有离开她,温粥就忍不住想哭。

他是那么好、那么好的人啊,她一样舍不得放开啊。

温粥轻轻闭上眼,纤长的睫羽微颤:“你还……喜欢我吗?”

这样糟糕的我,你还喜欢吗?

她那小心而不确定的、带着几分迟疑和试探的语气,瞬间像有绵绵密密的细针扎入祁慕心脏。

他苦笑,垂眸沉默了很久。

温粥忐忑不安地等着他的答案,心像被悬在一条细线下高高吊起。而那把剪子,此刻就在他手里。

剪,还是不剪。

如果喜欢让人疲惫,还要继续吗?

他静了太久,久到温粥的心已经开始自动降落。

而就在她快要放弃等待的时候,他倏地掀唇,嗓音低哑,“我爱你。”

心跳停了一瞬。

而后剧烈跳动起来,温热在下一秒涌上眼眶,沿着面庞滑落,在地上碎裂成花。

祁慕舔了下唇,摸摸她的耳朵,心尖酸软一片,疼惜又无奈。

他轻声问:“让我抱抱你,好吗?”

埋进他怀里的那瞬间,温粥终于哭出声。

嘶哑破碎的哭音从喉间溢出,似要将整颗心都呕出来。直到这一刻,她的悲伤和痛苦才真正全部释放。

母亲离世那天到现在,温粥都觉得自己像在做梦。请假、葬礼、熬药,她有条不紊地做着这些她该做的事情,人却一直是恍惚的。

直到现在。

他身上的温度,他的手,他的怀抱,他的气息一齐涌来,才让她感觉到真实。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个绝望的凌晨也是真的。

她想,自己终究是个不孝的孩子。

十七岁的时候,自以为成熟,自以为懂事,拼着命学习想要离开家里,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

到最后……却其实什么也没有得到,反而失去了一切。

为什么人总这样,非要等到失去,才明白曾经拥有的是世上最珍贵的东西。

温粥紧闭双眼,泪水滑过唇角,满心只余苦涩。

从今往后,她是,真的没有妈妈了。

祁慕一直紧紧抱着她,像他们之前所有的拥抱那样。而在温粥看不见的地方,他的眼逐渐红了。

耳边低哑痛苦的哭声令他的眸光愈发深沉,扣在她背上的手缓缓收成拳。

哭吧。

此生,就让我做你的盔甲。

***

温粥在他怀里哭得快要晕过去,嗓子都哑了,鼻子眼睛红成一片,发丝贴在脸颊上,整张脸都湿湿的。

她哭了太久,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整个人有气无力地倚在他身上。

站了这么久,到最后祁慕实在没办法,将她打横抱起来走到对面她的卧室,把人放到床上。温粥这时候才逐渐平静下来,一下一下抽噎着,又抬手去揉自己红肿的眼睛。

“别用手。”他按住她的手指,取了纸巾擦去她眼角的湿润,手指轻抚过那小块脆弱的皮肤,带着疼惜,格外温柔。而后顺势将她的手收进掌心,迟疑了两秒,低声道:“下次,我陪你一起去看看阿姨。”

温粥听了,眼眶又是一热,哑着嗓音说好。

过了会儿道,“祁爷爷那里……”

到底还是对不住老人家,毕竟是原来说好的事。因为她的关系,甚至连祁慕都没到场给他祝寿。

老人心里该难受了。

祁慕摇摇头,“没事儿,我都能解决。”

温粥这才安下心。

两个人静静在床边坐了会儿,温粥刚才哭了一顿,这会儿脸上又是汗又是眼泪,身上也不舒服。正好又是在家里,虽然好长一段时间没过来住了,该有的东西还是一样不缺的。

温粥摸摸鼻子,对祁慕道:“你先坐会儿,我去洗脸。”

等她洗完脸回来,发现祁慕站在房间的书架前。他的视线一点点扫过上面的书,唇角微微勾着,眼底带着一抹兴味。

说起来,这还是他第一次进她房间。

布置简单,干干净净的完全属于女孩子的地方。

祁慕看得起劲,温粥也没注意他,径自走到衣柜前,开始整理柜子里所剩无几的衣物。

房子就快拆迁了。

她这次回来,不仅要整理母亲的东西,也要带走自己的。

留在这里的大多是她高中时候的东西,白色连衣裙,牛仔裤,简单朴素极了。温粥一件件拿出来,叠好放进行李箱。

祁慕隔了会儿走过来,静静站在旁边看她理。

突然,他眸光一顿,瞬时出声,“你等等……”

温粥却比他反应更快,把手里的衣服猛地往衣柜最里面一塞,连忙关上柜门。

祁慕按住她的手要重新打开,温粥不让,耳朵覆上一层可疑的薄红。

可她哪里抵得过祁慕的力气,没两下手腕就被他制住了,只能咬牙瞪他。

她这样子让祁慕更来劲,一只手轻而易举地扣着她两只手腕,眉高高挑起,眼尾微扬,唇角勾着他惯有的痞笑。

“想藏什么?嗯?”打开柜门的同时,他低声问。

温粥没答,只是抿紧唇,耳垂越来越红。

祁慕愈发好奇,探手将那东西取出来。

只是才拿到,他脸色就顿了顿,而后微微变了。

温粥已经放弃抵抗了,没好气地转着手腕想挣开,“哪有想藏……”

他静静看着手中的衣物,脑海中闪过一些画面,那是遥远记忆里的碎片。一点点将他带回那个明媚又漫长的夏天。

那个夏天很长很长,长到他此生难忘。

摇曳的树影,光线明亮的教室,还有身边娇小白皙的女孩。

一开始,他很排斥她的“示好”——因为那些便利贴。

他向来冷漠,学校里没有多少女孩子敢主动亲近他。即便有,也是那些在学生圈子里玩得很开的女生。

她却不一样。

傻的可以,执着又倔强,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往他书包里塞便利贴。

他视若无睹,时间一长就受不了了,对她放了狠话。

那天下午就看见她一直趴在桌上,脸格外苍白,看起来极不舒服的样子。祁慕不是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伙子,女生身上的那点事儿他也明白一些。可不知怎么,看着她紧蹙的眉,他心底竟隐隐生出一丝愧疚。

这是他第一次对女孩有这样的情绪。

后来上台做题,他虽然没什么好脸色,心里那份愧疚却神奇地被抚平了一些。再后来,他又实在看不过眼,把外套丢给了她。

他记得自己让她丢掉,后来也确实粗暴地把它砸进垃圾桶。

祁慕舔了下唇,灼灼盯着手上的外套。心像被谁丢进了一池温水里,“噗通”一声泛起水花,一瞬间又柔软温暖的不得了。

他一走神,手上力道就不自觉小了。温粥趁机挣脱,微红着脸看向衣柜。

“你捡回来了?”他哑声问。

她有点儿害羞,含糊地“唔”了声。

祁慕可没这么好糊弄,紧攥着她不放,“为什么捡回来?”

他还没忘记自己那时候有多恶劣。

什么为什么?没有为什么,她单纯心疼衣服钱不行么。

见她又准备缩回脑袋当鸵鸟了,祁慕低声笑出来,空着的手出其不意捏住她柔软的耳垂,轻轻揉了揉。直到她那一小块皮肤烫得不行才收手,唇角掀起,抖开外套披在她肩头,“别感冒。”

温粥一愣,随之弯眸。

她之前洗脸为了方便就把大衣脱了,到现在还只穿着毛衣。

他十七岁时的衣服还是很大,穿在身上松松垮垮。温粥摸了摸袖口,犹豫了几秒,还是说:“我一直不知道怎么还你……一开始想着以后再说,结果就忘了。”

祁慕双手搭在她肩上,低低“恩”了声,沙哑低沉,显得格外磁性。

他突然安静下来,温粥也抿着唇。

空气微凉,却有抹不知名的暧昧在发酵。

察觉到身前人动了下,温粥眼睫一颤,还未抬眼便感觉到腰身被人用力扣紧,灼热的唇同时落下。

他吻得很轻,柔软灵巧的舌沿着唇角一点点滑过,最后温柔而小心地撬开她的牙关,吮吸她嘴里的甜软。

温粥脸颊绯红,手指揪紧了他腰侧的衣服。

心扑通扑通跳着,与他的渐渐合在一处。

愈吻愈深,见怀里的她仍愣愣地睁着眼,祁慕低笑一声,黑眸却变得暗沉炙热。抬起一只手捂住她泛着水光的眼睛,他含住她的下唇,沉声:“别勾引我。”

温粥心都绞在一处,连忙松开他,脖颈都红成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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