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怎么了?”
顾延文下班回到家,听到顾延瑜的哭声,不耐烦地把公文包递到刘红霞手上,在大福身旁坐下,望向老爷子问。
“三哥,陆护党他在学校和女同学处对象,我下午迟迟不见他回家,就跑到他学校去找人,结果就看到他和一个女生搞暧昧,三哥,陆护党最近这几个月一直都不怎么理我,他肯定是想和我离婚,好娶那个女狐狸精。”
“你在这,孩子呢?”
在客厅里没看到顾延瑜的儿子,顾延文禁不住问了句。顾延瑜边抹泪边说:“小哥去幼儿园帮我接了。”
宋贞从顾延瑜哭诉,始终沉着脸坐在一旁不语,她是真被闺女折腾怕了,以前吧,总觉得顾慧文是个事儿精,不得她待见,
熟料,自打顾慧文和钟为民和好,生下儿子后,两口子日子过得踏实着呢,而就在昨晚,老爷子有随口对他提了句,说过半个来月顾慧文就会被调回京市工作。
她知道,这肯定和老爷子有关系,但她又能说什么呢?
顾慧文之所以被调去鞍市工作,是她暗中动作的,就她对顾慧文的了解,对方多多少少能猜出这其中有她的手臂,
然,顾慧文在工作上似乎挺认命的,在鞍市这么些年一直没挪窝,和钟为民分居两地,依旧把临近离婚边缘的关系重新处出了感情。
这些年她一直有在想,觉得顾慧文的转变,多多少少和老四一家脱不开干系,因为她在不多的几次春节相聚中,看到顾慧文两口子和老四夫妻俩说话极为熟稔,看到顾慧文的孩子和老四家的孩子玩得也相当好,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如今,风水轮流转,顾慧文把日子过顺遂了,可她闺女却像个事儿精,返城至今,没少给家里整事儿,闹得这个家动辄就鸡犬不宁。
考大学,接连两次落榜,给找份工作好好上班,犯懒,
三天两头请假,就这花钱还不节制,看到什么想买什么,自个没钱,伸手直接朝她这当妈的要。
赶时髦,乱买衣服,没穿几次,扔到一边,说太土,淘汰。
男人课业紧,不知体谅,一吵架丢下丈夫和孩子跑回大院,哭着骂着,只说对方不好。一年多来,她这做妈的耳朵都已经快听出茧子,更不用家里其他人了。
“你是如何确定妹夫和女同学处对象的?顾延瑜,你成日疑神疑鬼就不觉得累吗?”
顾延文凝向顾延瑜,嗓音没什么温度说:“大学你考不上,工作你又不好好干,我看你纯粹是闲得发慌,才有事没事找妹夫的茬,动不动就跑回家搅得一家人跟着你闹心。”
“我想考上大学,可我考不上我能有什么办法?不好好上班,谁让我妈不给我找个好工作,偏要我去商场当营业员,你知道那有多累吗?”
“一天天都在柜台前站着,来个买东西的,还得时时摆出个笑模样,我又不是卖笑的,凭什么要我像个傻子似的笑对着人笑?”
“至于你说我找陆护党的茬,我有吗?是陆护党他越来越和我没话说,一走进家门,就像个哑巴对我不理不睬,我是真得受够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