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泊距离东京只有四百多里,而且有水路连接。朱武在安排好梁山泊的事情后,便和鲁智深一起,坐船前往东京。
一路之上,两人谈天说地,相互极为投契。鲁智深性格率直,朱武则对他了解甚深。虽然碍于旁边还有外人,两人没有谈论江湖上的事情,但在说起武艺时,仍旧极为投契。
这两个月时间,朱武虽然因为梁山泊刚刚立寨,现实中无暇习练武艺,但在入梦之后,仍时常在镜像空间中学习。
因为已经将鲁智深和卢俊义的镜像完全掌控,朱武在高深武艺的见解上,有了很大提升。即使和鲁智深这个超越普通一流高手的人谈论,也显得头头是道。让鲁智深觉得朱武虽然武功不高,但在见识上面,却是世间难觅。
“不愧是神机军师!”
“洒家获益匪浅!”
听朱武讲解了许多高深武艺知识,甚至按自己的特点告知如何改进。鲁智深对朱武印象更佳,对他夸赞不已。
朱武和鲁智深交流,在力量上体悟领会更深。和鲁智深谈了一路,眼看要到东京,鲁智深向朱武道:
“洒家有智真长老书信,要去大相国寺,向智清长老讨个职事僧做。”
“兄弟在东京有没有去处,要不要一起去寺里?”
朱武闻听此言,看了看自己的道袍,拒绝鲁智深的好意,让鲁智深在大相国寺安顿后,自己再去拜访。
知道他身份不便,鲁智深并未强求,向人问明路径,直奔大相国寺。
朱武则因为有心在东京城做些事情,找人租了个小院,自己独自居住。
这次前来东京,朱武不但要通过鲁智深结识林冲,还想镜像丑郡马宣赞、金枪手徐宁、轰天雷凌振等人,学习他们的本领。
故而,朱武在安顿下来后,当即向人打探,这些人的住处。
作为以连珠箭胜过番将、被郡王招为郡马、又丑死了郡主的名人,宣赞的住处最先被朱武打听出来。
找到宣赞一看,果然甚是丑陋,有些不得志的郁气:
“面如锅底,鼻孔朝天,卷发赤须,彪形八尺。”
“这般容貌,难怪被称为丑郡马。让郡主嫌他丑陋,怀恨而亡。”
“因为这件事情,宣赞不得重用,在东京郁郁不得志。”
推测宣赞心理,朱武扮作个算命先生,遇到宣赞之后,故意引起他注意,请教前程未来。
装模作样一番,朱武按原书中宣赞的命运,点明他只有依靠同乡,经过一番波折后,才能建功立业。
宣赞闻听此言,顿时若有所思。他的家乡是蒲州,古称河东解良,又被称作蒲东郡。想到家乡的大刀关胜、井木犴郝思文等人,宣赞顿时觉得打开了一条思路,心中欢喜之下,邀请朱武喝酒。
然后,在朱武加了料的药酒下,宣赞很快醉倒,让朱武顺利镜像。
看着醉醺醺的、趴在桌子上的宣赞,朱武不由感慨,这是一个可怜人:
“一个武将,为国争光后不去上阵杀敌,反而因为容貌,落得沉沦下僚。”
“这个大宋,当真迟早要完!”
感叹着宣赞的命运,朱武主动结了账款,命小二将宣赞送回家中,然后换了打扮,回到自己住处。
次日,朱武顾不上观赏东京景色,又打听金枪手徐宁、轰天雷凌振等人。
徐宁是金枪班教师,是殿前司禁卫班直,朱武没有费多大功夫,便找到他的住处。只是因为他在宫中随班,一时无法结交。
至于凌振那里,因为名声太小,朱武一时还没有打探到,不知他的住处。
没有继续打探,朱武进入镜像空间,查看鲁智深的动向。这一看才发现鲁智深已经在大相国寺当了菜头,正在和大相国寺的人,前去接管菜园。
“鲁智深的菜园子中,有过街老鼠张三、青草蛇李四等泼皮。”
“这些人都是东京本地人,或许从他们那里,能得到一点消息!”
有了这个想法,朱武按鲁智深的路径,前往大相国寺菜园。没过多久,他便看到鲁智深站在菜园地上,东观西望地看园圃。
也就是在这时,张三李四两人,带着二三十个泼皮,拿着些果盒酒礼,都嘻嘻地笑道:
“闻知和尚新来住持,我们邻舍街坊都来作庆。”
推推搡搡之间,把鲁智深向粪窖那边推去。
朱武远远望见,顿时向鲁智深大喊:
“智深大师小心!”
便看到那伙泼皮一齐向前,张三和李四一个来抢左脚、一个来抢右脚,要把鲁智深攧到粪窖里去。
鲁智深早就看出他们不怀好意,又得朱武提醒,不等他们沾身,右脚早起,腾的把李四先踢下粪窖里去。张三恰待走,智深左脚早起,两个泼皮都踢在粪窖里挣扎。
后头那二三十个破落户,惊的目瞪痴呆,都待要走。鲁智深大声喝道:
“一个走的,一个下去!两个走的,两个下去!”
众泼皮不敢动弹,一个个站在原地。
朱武看着有趣,笑着走上前去。看着张三和李四一身臭屎、头发上蛆虫盘满、立在粪窖里,朱武向其余泼皮道:
“还不把他们捞起来!”
“想要淹死他们!”
众泼皮听了之后,不顾粪坑污秽,将张三、李四捞起来,又向鲁智深请罪。
鲁智深见两人满身臭秽,呵呵大笑着道:
“兀那蠢物!”
“且去菜园池子里洗了来,再和你们说话。”
张三、李四在菜园池子中洗了,其他泼皮又脱了衣服,给他二人穿上。
朱武和鲁智深见礼,说起今日之事,见到那些泼皮前来,这才警告他们:
“你们这些泼皮,不知智深大师名声。”
“他可是在战场上杀出来,在西军做到提辖的人。”
“只因三拳打死了镇关西,才去五台山净发为僧,来到大相国寺。”
“休说你们二三十个泼皮,就是千军万马之中,鲁提辖同样能杀进杀出。”
“看你们的身板,可能挨他三拳?”
看着鲁智深醋钵儿大小拳头,张三、李四两人,俱是面如土色,知道自己刚才,险些没了性命。和众人一齐跪下,说道:
“小人祖居在这里,都只靠赌博讨钱为生。”
“这片菜园是俺们衣饭碗,大相国寺里几番使钱要奈何我们不得。”
“今日大师到来,我等愿情伏侍。”
向鲁智深不断讨饶,求他饶过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