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脑后无眼,怎知就里?”
“主人平昔只顾打熬气力,不亲女色。娘子旧日和李固原有私情,如今推门相就,做了夫妻。”
“主人遭此毒手,实是二人所为!”
想到自己往日里发现了一些端倪,却因为顾忌卢俊义的颜面没有说出,燕青拜倒地下,一时痛哭不已。
卢俊义听到贾氏和李固早有私情,一时目瞪口呆,有些不敢相信。不过唯有如此,先前他想不明白的事情,如今才明白过来:
“难怪我娶妻那年,李固同时来投。”
“原来他二人早有私情,要来谋我家财!”
恨自己识人不明,让这两个人入府,卢俊义又想到朱武当时在拜访他时,曾说他娶妻之后,必有血光之灾。
如今此言应验,卢俊义羞愤之下,对燕青所说的梁山泊落草,也有些心动起来。
只是,作为大名府的员外,又一直勤练武艺,卢俊义对效忠朝廷和建功立业还有一些幻想。想到泰岳争锋的事情如今多半还没有传到这里来,他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欣喜道:
“是了!官府的人还不知我的武艺!”
“他们若知道我夺了马战天下第一,定不会如此对我。”
“朝廷在知道我的本领后,定为我洗清冤屈!”
心中仍抱着一丝念想,卢俊义向燕青道:
“你去把泰岳争锋的事情传出去,让官府知道我的武艺。”
“大名府是防备辽国的重地,梁中书连被发配到这里的杨志都曾重用,没道理在知道我的武艺后,不会会重用于我?”
“你去打通门路,让我立功赎罪!”
让燕青赶紧去找江湖上的朋友,把泰岳争锋的事情传刀梁中书耳朵里。以便让梁中书知道他的本事,为他洗清冤屈。
丝毫不知道梁中书同样在觊觎卢府家财,燕青在无计可施之下,只能按卢俊义的吩咐,找人向梁中书那里传消息。
只是,刚离开牢房没多久,燕青便看到李固从一个茶楼里走出,蔡福也走了出来。
“他二人怎么在一起?”
“莫非是有密谋?”
想到牢里的黑暗,燕青顿知道事情不妙,猜到李固多半在收买蔡福,让他在牢里取卢俊义性命。一时心中大急,不知如何是好:
“蔡福虽与我相识,能让他行些方便。但是李固在霸占卢府后,能拿出很多钱财。”
“蔡福见到钱财后难保不会心动,主人在牢狱之中,恐怕性命危矣!”
对牢里的黑暗有些了解,燕青知道卢俊义武功虽高,在牢里也难以抵挡那些手段。一时心急如焚,如同热锅蚂蚁:
“若是在消息传出前主人就在牢里被害了,岂非误了性命?”
“不能让这个蔡福,在牢里谋害主人!”
想到这里之后,燕青就狠了狠心,决定拿了弩箭,前去威胁蔡福。
只是,还没有等他找到蔡福,燕青便在经过一个巷子时,被一个突然出现的汉子,陡然拉了进去。
这人武功好高,燕青想要用相扑本领脱身,一时也挣不脱。待他想取出弩箭时,又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道:“是我!”
一时心中大喜,脱口而出说道:
“石秀兄弟!”
却是石秀在得到朱武吩咐后,快马回梁山泊带了几十个兵士,同样赶到这里。
一入大名府城,石秀便听到有人说卢俊义被擒,心中惊讶之下,寻找燕青打探:
“到底是怎么回事?卢员外怎么被捉了?”
“我去府上询问,也没人说个究竟?”
让燕青听得垂泪,把自己和卢俊义回大名府后发生的事情,向石秀道了出来。
听到卢俊义是被妻子和仆人合谋陷害被擒,石秀气得目眦欲裂,大怒道:
“如此奸夫**,还留他们的性命做什么?”
“我们这就去杀了他们,为卢员外夺回府邸!”
燕青急忙拦住,道:
“主人还在牢狱,不可鲁莽行事。”
“先救了主人出来,再去夺回家产!”
把李固使了钱财,让蔡福谋害卢俊义的事情,向石秀说了出来。
石秀听到这里,顿时让人把自己带来的钱拿出来,道:
“这是寨主给卢员外的货款,让我带着人特意送来的。”
“本就是卢员外所有,小乙尽管取用!”
把自己带来的钱,一股脑儿交给燕青。
燕青得了钱财,心中感动不已。又见石秀带了几十个过来,向他提起了自家主人吩咐,托石秀帮忙去办。
石秀对如何救出卢俊义同样没有方法,只能按这个方法去办。同时让人把自己带来的信鸽放回,把消息传递回去。
梁山泊中,朱武刚回山没两日,便得知卢俊义被擒。收到石秀传来的消息后,朱武当即把王伦、晁盖、宋江、吴用等人召来,商议要如何办。
“卢员外武功高强,又被外界都看做梁山泊的人。此人不可不救,应该请上梁山!”早已把卢俊义视作梁山泊的人,王伦率先说道。
晁盖则起身道:“我愿领兵北上,前去攻打大名府!”
宋江更想让卢俊义上山,怀着欢喜说道:“卢员外上山是山寨的大事,小弟也愿下山,去大名府救回卢员外。”
三个人争先恐后,都同意把卢俊义招上山,壮大梁山大寨。
吴用则想得更远,又从朱武那里提前得到了消息,献计道:
“大名府城高壕深,不可硬攻,只能智取。”
“山上的人马虽多,却不用都带过去,只需有几十位头领下山,如此这般即可。”
低声说了一番话,朱武等人大喜,道:
“不愧是梁山泊的军师,竟有这样的好主意!”
“这次我亲自下山,请卢员外上山坐交椅!”
又向王伦、晁盖道:
“王先生留守山寨,晁兄弟先回青州。”
“若是事情不顺,再点齐两边兵马,带兵强攻大名府!”
留下这条后路,朱武还没有安排宋江,便听宋江抢先道:
“小弟上山以来,一直寸功未立。”
“这次定要随寨主下山,一同请回卢员外!”
见他百般恳求,朱武难以拒绝,只得点头说道:
“宋兄弟有心为山寨出力,那是再好不过。”
“请你和吴军师一起,跟在我的身边!”
直接把宋江和吴用一起当做谋臣看待,朱武又安排跟随自己的李逵、吕方、郭盛、石勇等人,负责保护他们。
对此有些不满,宋江却又知道自己武功不足,又一直没展露出带兵的才干,只能接受安排,跟在朱武身边。
然后,朱武又吩咐鲁智深、武松带了甲马,先行前往大名府,以便在卢俊义遇到危险时,把他先救回来。
他自己又点了林冲、秦明、杨志、花荣等人,带上几十个头领,一起去救卢俊义。
知道此次下山是去救回卢俊义,梁山泊众头领一个个兴奋的同时,又有些义愤填膺。决定给大名府好看,让他们知道厉害:
“连马战天下第一的人都敢陷害,大名府的官员还有什么不敢?”
“一定要让他们知道厉害,不敢犯我梁山!”
怀着一腔愤怒,和朱武等人扮作商队,分成几拨出发。打算用江湖人的力量,给大名府好看。
大名府中,梁中书这个时候,也听到卢俊义在泰岳争锋上夺得马战天下第一的传言,一时大惊不已:
“早听说卢俊义的武功高,没想到竟达到这地步,竟然在有辽国、金国高手参加的比斗中,都夺得马战第一。”
“这样的人若是怨恨我,我岂会有命在?”
想到李固谋夺的卢府家财大半都落入了自己手里,梁中书就觉得提心吊胆,决定必除卢俊义,消除这个隐患。
就这样,卢俊义想出的计策不但没有挽救他,反而把他往死亡的道路上,又推进了一步。
只是,想要把卢俊义置死地,梁中书却不会直接下手。吩咐两院押牢节级蔡福、蔡庆去做时,两人又不知道犯了什么混,只是拖着不办。
梁中书无奈之下,又见到李固来请托,唤来张孔目商议,问他如何了结:
“你说卢俊义的事情,应该如何决断?”
张孔目得了李固贿赂,一心置卢俊义于死地,眼看让蔡福、蔡庆办事不可得,遂向梁中书道:
“小吏看来,卢俊义虽有原告,却无实迹。若是真判他死刑,难以服人不说,迁延时日太久,恐怕会有波折。”
“不如脊杖四十,刺配三千里,到了沙门岛上,不信他能回来!”
梁中书闻言大喜,道:“孔目见得极明,正与下官相合。”
唤蔡福从牢中取出卢俊义,当厅除了长枷,读了招状文案,决了四十脊杖,换一具二十斤铁叶盘头枷,就厅前钉了。差董超、薛霸两人,押卢俊义刺配沙门岛。
董超、薛霸两人就是押送林冲去沧州的公人,因为路上害不得林冲,回来被高太尉寻事刺配北京。梁中书因见他两个能干,就留在留守司勾当。今日差他们监押卢俊义,要取卢俊义性命。
至于卢俊义,在听到梁中书判自己刺配沙门岛后,一时面如土色,知道难以生还:
“沙门岛是人间炼狱,若是到了那里,怎么能够生还?”
“为何梁中书在知道我的本领后,还要置我死地?”
在牢里受蔡福、蔡庆照应,卢俊义知道自己的名声早已传到梁中书那里,甚至燕青和石秀还花了钱财,为他洗清冤屈。
如今,被梁中书判了刺配沙门岛,卢俊义实在不知道中间出了什么错,让留守司的梁中书,一定要置自己于死地。
一时间,卢俊义心怀四海三江闷,腹隐千辛万苦愁,忧闷之中,浑浑噩噩地跟着董超、薛霸两人,离开大名府行了十四五里,在一个客店安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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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人若是怨恨我,我岂会有命在?”
想到李固谋夺的卢府家财大半都落入了自己手里,梁中书就觉得提心吊胆,决定必除卢俊义,消除这个隐患。
就这样,卢俊义想出的计策不但没有挽救他,反而把他往死亡的道路上,又推进了一步。
只是,想要把卢俊义置死地,梁中书却不会直接下手。吩咐两院押牢节级蔡福、蔡庆去做时,两人又不知道犯了什么混,只是拖着不办。
梁中书无奈之下,又见到李固来请托,唤来张孔目商议,问他如何了结:
“你说卢俊义的事情,应该如何决断?”
张孔目得了李固贿赂,一心置卢俊义于死地,眼看让蔡福、蔡庆办事不可得,遂向梁中书道:
“小吏看来,卢俊义虽有原告,却无实迹。若是真判他死刑,难以服人不说,迁延时日太久,恐怕会有波折。”
“不如脊杖四十,刺配三千里,到了沙门岛上,不信他能回来!”
梁中书闻言大喜,道:“孔目见得极明,正与下官相合。”
唤蔡福从牢中取出卢俊义,当厅除了长枷,读了招状文案,决了四十脊杖,换一具二十斤铁叶盘头枷,就厅前钉了。差董超、薛霸两人,押卢俊义刺配沙门岛。
董超、薛霸两人就是押送林冲去沧州的公人,因为路上害不得林冲,回来被高太尉寻事刺配北京。梁中书因见他两个能干,就留在留守司勾当。今日差他们监押卢俊义,要取卢俊义性命。
至于卢俊义,在听到梁中书判自己刺配沙门岛后,一时面如土色,知道难以生还:
“沙门岛是人间炼狱,若是到了那里,怎么能够生还?”
“为何梁中书在知道我的本领后,还要置我死地?”
在牢里受蔡福、蔡庆照应,卢俊义知道自己的名声早已传到梁中书那里,甚至燕青和石秀还花了钱财,为他洗清冤屈。
如今,被梁中书判了刺配沙门岛,卢俊义实在不知道中间出了什么错,让留守司的梁中书,一定要置自己于死地。
一时间,卢俊义心怀四海三江闷,腹隐千辛万苦愁,忧闷之中,浑浑噩噩地跟着董超、薛霸两人,离开大名府行了十四五里,在一个客店安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