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的事情有祁牧等人负责跟进,作为新娘,阿檀反而很闲,除了品尝当地的美景,就在酒店里做spa。
海岛的紫外线强烈,日头大,阿檀被明筝和舞阳拦着不给出去,说是怕被晒伤了,穿婚纱不美。
阿檀只得整天呆酒店,恨不能一天到晚泡在牛奶浴里,做美容,倒是明筝租了小的汽艇,带着舞阳出去浪了。
“阿檀姐,我滴个乖乖,我看到明筝带着舞阳开着汽艇出海了!”梁宽一溜烟跑来告状,被惊吓到了,“你这姐们太彪悍了。”
“派人跟着去看看,两个姑娘家不太安全。”阿檀连忙笑道,知道明筝出去浪反而放心了,这才是她的本性。她一贯是狗胆包天,作天作地的冒险性子。
“明筝一个抵三个汉子,安全的很。”梁宽直摇头,他是个旱鸭子,一下水就焉了,“祁哥雇了一个经验丰富的船员跟着去了。阿檀姐,你说你姐们长得那么美,干的都是纯爷们干的事情,真不知道什么样的男人能克的住她。”
阿檀微笑不语,明筝对学霸,尤其是长得清俊毓秀的学霸没有半点抵抗力。当年她可是专门挑成绩好的漂亮小哥哥撩。
“反正不是你这样的。”
“戳心了,老铁。”梁宽垮了一张脸。
“宾客都什么时候到?”阿檀笑弯弯地问道。
“今儿下午四点多到,祁哥已经出发去接人了,晚上的酒店自助餐也安排好了,你放心,有祁哥在,安排的妥妥的。”梁宽得劲地说道。
他们提前来的其实也没啥事,就是熟悉一下这边的酒店环境,然后吃吃喝喝玩玩。
这一次的婚礼安排是三天,第一天帝都集合包机过来,到了正好吃酒店的自助餐,做spa,游泳什么的,自由安排,第二天中午举行婚礼,下午是自由活动,第三天中午才集合回帝都。
算起来,住两晚,还有一天的自由玩耍时间,走的时候再免税店买买买,算是很完美了。
其实最值的是住的酒店,这边的海岛一般玩的就是酒店。
“那就好。”阿檀点了点头。
傍晚的时候,出海玩了2个小时的明筝带着舞阳回来了,舞阳玩的那叫一个畅快,要不是记得自己师哥傍晚过来,她还继续在外面浪了。
“阿檀姐,明筝姐真的好厉害。”舞阳叽叽喳喳地在阿檀面前夸道。
“嗯,我知道,你快些去泡个美容浴,换上好看的礼服,晚上有自助晚宴。”阿檀笑道。阿檀自己这一次带了三套礼服,一件婚纱,明儿晚上有两套礼服,今晚也有一套礼服。
“好哒,阿檀姐,你晚上穿什么颜色的礼服?”舞阳见她在挑礼服,顿时都“哇”了一声。
“绿色的?”阿檀只能穿这件,另外两件礼服都是明儿晚上的婚宴上穿的。
“嗯嗯嗯,好看的。”
阿檀换上绿色的长尾礼服,就听见明筝过来敲门。
“两位美人,选好衣服了吗?梁宽说,今晚的晚宴,摄影师会拍美照,让我们打扮的漂亮一点,他们男士都穿白衬衣和西裤的,一些夫人都穿礼服。”明筝半倚靠在门边,妩媚的大眼睛水光潋滟地笑道。
“我马上回去帮我妈选衣服,幸好我之前给我妈买了两件裙子。”舞阳飞快地窜着脑袋往自己的房间跑,跑出门吃,然后才反应过来,看着穿着银色礼服,又美又高冷的明筝,倒吸一口气。
妈妈咪呀,这也太漂亮了,呜呜呜,阿檀姐是甜美精致的甜妞,明筝姐浑身上下都透着高级感的冷艳,她像小村姑,呜呜呜,幸好她带的是短礼服,还是走可爱路线吧。
“明筝姐,你这礼服看上去好高级。”舞阳上前摸了一下。
“噗,这是我的演出服,阿檀给我准备了伴娘服,我就没出去逛街买衣服了,拿这裙子出来凑个数。”明筝笑道,她是完全没时间买衣服的,最近全球巡演,太忙了。
难怪好高级的样子。果然会拉大提琴的都是艺术小仙女。
“你快去换衣服,等会我给你化妆。”明筝笑道。
“阿筝,你快来帮我看看,晚上带什么首饰比较好,又精巧,又不夸张的。”阿檀笑眯眯地喊着明筝。
“嗯,我看看。”明筝见她打开带来的首饰盒,除了一套跟婚纱配好的钻石首饰,旁的首饰也不多,不过都是比较贵重的宝石类。
“这些首饰都比较贵重,感觉像是你妈的首饰?”明筝挑了跟她礼服同色的绿宝石的耳坠,帮她戴上。
“就是我妈妈留给我的,我自己平时不怎么买,祁牧倒是给我买了好多,还有一个手镯。”阿檀大眼汪汪地看向她,取出祁牧给她买的翡翠玉镯。
“哇,这玉镯漂亮,老实交代,是不是特别贵?你老公真是绝世好男人。”
阿檀有些甜蜜蜜地点了点头。
“带一对祖母绿的耳坠可以了,压得住晚上的场子。你的那些行头明儿戴。”明筝笑道。
很快梁宽就过来喊人,海岛这边晚上要7点多才会天黑。大家六点集合去吃晚饭,现在都是自由拍照时间。
“阿檀姐,大家都在喊你去拍照呢,明筝姐,我先给你透个底,这些单身男士里,除了霍家小太子比我强,就没别的男人比我厉害了,不过霍衍马上就要出国公干了。”梁宽看见两个美人,哇了一声。
梁小宽的做人原则是,他追不上这漂亮姐姐,别人也别想。
“梁小宽,你牛气了啊?”阿檀笑道。
“嗷——”梁宽卖萌。
“你这小店长真的很有意思,要是几年前,我还真想跟这样的小狼狗谈恋爱的,可惜现在老了,老了。”明筝在阿檀耳边妩媚地笑道。
“他是学渣。”
“果然是阿檀懂我。”明筝愣了一下,随即感慨地笑道,因为她自己就是超级无敌大学渣,所以最迷的就是那种斯文禁欲的高冷学霸,迷的不要不要的。
等舞阳带着德嫂过来,那边卓悦也带着水婶和卓母过来了,德嫂和水婶都是没怎么穿过礼服的人,这一次也破天荒地在小辈的帮助下收拾了一番,穿上了比较保守的裙子,头发也做了一下。
一行人看到阿檀惊艳了一下,绿礼服、绿宝石耳坠,夏日里最是清新动人,再看阿檀身侧的美人,瞬间都觉得眼前一亮,又冷又美的姑娘,五官也美的有些过分,纯天然的,不是化妆化出来的美。
阿檀给明筝介绍了一下这些人,明筝虽然常年呆爱尔兰,中文却好的很,一点口音都听不出来,很快就礼貌微笑地上前打招呼了。
一行人就移步到了露天的自助餐酒店。
德嫂、水婶、卓母年纪差不多,比较聊的来,让年轻人自己玩,不用照顾她们,三个妈妈级别的人玩到了一起去,一边感叹这酒店的豪华,一边感叹来的都是权贵,她们这样的还是占了亲戚的光。
尤其是卓母,卓家这一次全家都来了,虽然有些不好意思,感觉像是过来蹭婚礼旅游的,但是这一次过来确实是大开眼界,卓母觉得自己卓家在苏城也算是中等阶层,但是到了这海外的海岛,吃的喝的用的都是顶尖的,随便一问过来参加婚礼的人的身份,都是权贵精英,他们家就跟坐井观天的青蛙一样。
特别是听女婿说这一次证婚人是电视上常看到的那位领导,卓家一家人就激动的不行,一言一行都小心翼翼,生怕给女婿丢脸,给祁牧丢脸。
妈妈们有一个圈子,年轻人也有自己的圈子,阿檀等人到了露天的自助餐厅,就被摄影师和参加婚礼的宾客拉着拍照去了。
摄影师除了拍新娘,拍的最多的就是明筝了。
“你是那位大提琴手?”霍夫人等阿檀介绍明筝时,顿时眼睛都亮了,热情地说道,“你跟夏夜的合奏简直是灵魂之曲。”
霍家这一次来的人正是长房的霍政谚夫妇和霍衍,霍夫人最是稳重,因身份过高,也跟场上的很多夫人没有什么的共同话题,看到明筝时,简直是意外的惊喜了。
“没有想到国内也有知道我跟夏夜的,霍夫人兴趣高雅。”明筝明快地笑道,落落大方。
“我也是没有想到,在阿檀跟祁牧的婚礼上能看到你。去年在柏林的音乐节上,我在现场听过你的演奏,可惜我生的是儿子,没有女儿,不然一定会让她学大提琴。”霍夫人拉着明筝的手,热情激动地笑道。
霍夫人没别的爱好,就爱古典乐,去年偶然在柏林听到了大提琴和钢琴的合奏,顿时就触动了,感觉那样年轻的姑娘拉的大提琴,像是历经沧桑,感情饱满,深沉含蓄。霍夫人那时就留意了这对年轻的组合,只可惜对方大多在欧洲巡演,今年才在帝都办了一场巡演。
明筝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笑道:“夫人,我跟夏夜下个月在帝都有场巡演,您要是有时间,可以过来听听。”
“我一定来。”霍夫人笑道,她手上是有票的,不过没明说。
“妈,不知道还以为明筝小姐才是你女儿,我是捡来的。”霍衍在一边笑道。
“去去去,你都不要你妈的,养了你,不如养个女儿呢。”霍夫人说起来就有些伤心,这小兔崽子生来就是讨债的,不好好的娶妻生子,偏偏要去那么危险的地方。
阿檀和明筝连忙笑眯眯地上前去,拉着霍夫人去拍照。
霍夫人遇到了自己喜欢的大提琴手,就跟小迷妹遇到了爱豆一样,连儿子就要远离家的伤感都冲淡了一些。
晚上的自助餐上,自然有乐队助兴,因遇到了欣赏她大提琴的霍夫人,加上是阿檀的婚礼,明筝心里高兴,问了问酒店,没大提琴,钢琴倒是有,她跟夏夜合作多年也会钢琴。
明筝就借了酒店的钢琴,现场助兴,弹奏了几曲钢琴曲,梁宽那边已经带头嗨了起来,催促着祁牧带着阿檀跳舞。
拿枪可以,跳舞?
祁牧一脸懵逼,但是结婚前夕,祁牧这样沉闷的性格也被现场的氛围影响了,看着娇美动人的小妻子,唇间含笑,点头跟阿檀下场领舞。好在有阿檀带着,祁牧除了动作僵硬点,倒是跳的有模有样。
众人一阵起哄,然后男士就去邀请单身的女士跳舞,晚宴的气氛很是唯美温馨。
长辈们看着两个即将结婚的年轻人,男的成熟稳重,足以支撑起社会责任和家庭责任,女孩子温柔体贴,甜美动人,是一对天作之合,顿时露出欣慰的笑容。
明筝一连弹奏了好几曲,十指跳动如飞,看着众人哄闹中心的阿檀跟祁牧,垂眼,面容半隐在阴影处,目光寂寥,烟花易逝,幸福难寻,愿世间相爱之人,都有久别重逢一日。
因第二日就是婚礼,晚宴上虽然大家闹的很嗨,祁牧却早早地带着阿檀去休息了,养精蓄锐准备第二天的婚礼。
明筝被梁宽等人留了下来,年轻男男女女,等长辈们一走,就欢呼地要啤酒要烧烤,继续嗨了。
明筝无奈,她鲜少喝酒,怕酒精麻痹神经,任何的不良嗜好都不沾,这些年活的就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不接地气,不过她的全球巡演只剩下三场,喝点度数低的酒没事。
明筝一连喝了好几杯的鸡尾酒,感觉有些微醺,难怪那么多的人都喜欢喝酒。
说是狂欢,但是到后来,舞阳跟着自己的师哥去花前月下谈恋爱去了,梁宽去撸酒店的猫去了,霍衍被霍夫人叫回去了,到最后三三两两地聊天去了。
明筝拎了两瓶啤酒,找了个泳池,躺在躺椅上,一边听着音乐,一边闭着眼睛喝酒,喝到夜深,梁宽抱着酒店的苏格兰折耳猫找过来,神色怪异地说道:“明筝姐,有人找你,一个男人。”
明筝耳朵里塞了耳机,梁宽推了她一下,才醒过来,睁开迷蒙的大眼,看了看风尘仆仆赶过来的男人,高大颀长,男人的面容白皙英俊,像是完美的大理石雕塑,跟记忆里的那个少年模糊地重合在一起。
她有些难受地眨了眨眼睛,委屈巴巴地说道:“林子瑜,你怎么都不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