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轩辕荣雪使用冰魄之际,殿中响起一个冷冷的声音,“果然是你。”
轩辕荣雪心中猛地一惊,向声源处看去,只见楼清越飘然而至。
那天,她明明亲眼看着她被烧死的,“怎么会?”
“很失望吧,居然想要烧死我!”白团子也出现在殿内,声讨着之前轩辕荣雪对他犯下的罪行,“那天是我假扮的我小姑姑,要真是我小姑姑,才不会这么轻易就上你当呢!”
白团子只顾在轩辕荣雪面前嘚瑟,却忘了此话是在打自己的脸,不过他高兴!
轩辕荣雪看了看楼清越又看了看白团子图,突然明白过来他们的“偷梁换柱”之计,“是我大意了,竟没瞧出不同两个人之间的差异。”说话之际,她并没有停止对轩辕荣放使用法术。
在她心里,轩辕荣放的命才是第一位。
“冰魄之力并不属于你。”楼清越淡淡道,左手一挥,冰魄瞬间转移到了自己的手上。
见楼清越夺走了冰魄,轩辕荣雪立马凶相毕露,飞身过来抢夺,“把冰魄还给我。”
没了冰魄的轩辕荣雪并不难对付,楼清越轻轻一挥衣袖,轩辕荣雪便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反弹了开来,竟连她的身都近不了。
几个回合之后,轩辕荣雪就被楼清越打翻在地,口吐鲜血,但是她依然没有放弃对冰魄的抢夺,直到再次被打翻在地,没了站起来的力气,口中喃喃道:“把冰魄还给我!”
“你还想要拿这个去吸食北海国百姓的生命吗?”
“你把它还给我,还给我........”轩辕荣雪嘶吼道,眼睛死死地盯住冰魄。
对她来说,这个东西非常的重要。
“就为了打开海底下的龙冢?”
轩辕荣雪脸上闪过一丝诧异,她没想到楼清越竟会打听到海底龙冢的事情,她想否认,但是事情似乎已经被拆穿,无论如何也隐瞒不下去了,她干脆道:“是又怎么样?”
“你与那龙族是何关系?”楼清越问道,典籍册中并没有记载轩辕荣雪的事迹。
“我为何要告诉你,况且这是我的事情,与你何干,休来管我?”
“你伤了人,我昭华山自然要管!”云和义正言辞道。
“雪儿,我从来没想过这些事情真的会是你做的?”这时地上的轩辕荣放人突然睁开了眼睛,他满脸悲伤,慢慢从地上坐起。
这一刻,他才确信北海国的种种自燃现象确为轩辕荣雪所为。
“哥,你没事?”轩辕荣雪欣喜之余,立马意识到了这是个赤裸裸的骗局,是自己的亲哥哥联合其他人欺骗自己亲妹妹的骗局,“哥,你怎么能和她们一起联合起来骗我,我是你亲妹妹!”
轩辕荣雪终于止不住泪水,哭泣着。
“你真的是我妹妹吗?我妹妹从小体弱多病,我妹妹也不会这些邪术,我妹妹更加不会去伤害自己的臣民,所以,你到底是谁?”轩辕荣放红着眼眶,看着轩辕荣雪。
轩辕荣雪抽泣着,她不知道该如何与轩辕荣放解释。
“你说,你为什么要欺骗我们,为什么,我和父王都待你如此好,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做,你的心真的是石头长的吗?”轩辕荣放质问着轩辕荣雪。
“我...........因为我的族人在受苦,我不忍心。”沉默半晌之后,轩辕荣雪终于说出了真相。
“我原本是龙王之女,因为龙族镇守日月山失败,天帝将我龙族囚禁在海底,日日受烈火灼烧。我不忍,我不忍........他们是我的亲人,所以,我必须要救。但是凭我一己之力,是打不开天帝设下的结界的,所以我必须借冰魄借人族的力量.........我想过其他办法的,都没用。对不起,我不该伤害你们,伤害北海国的人。”
“那我妹妹呢?”
“真正的轩辕荣雪在十岁生辰那年就已经死了,我借用了她的肉体,成为了你的妹妹。”轩辕荣雪一五一十地说道,“但是我真的从来没有伤害你的想法,一点都没有,自始至终。”
“生死有命,这件事情我可以不怪你。我怪你枉杀无辜,怪你欺瞒于我。”多年来朝夕相伴的感情早已超越了血缘关系,融入彼此的血脉之中。
“对不起。”轩辕荣雪握住轩辕荣放的手,不停地道歉。
“如果你还把我当哥哥的话,就放手吧,别再伤害无辜了,好吗?”轩辕荣放按住轩辕荣雪的肩膀,眼含着热泪哽咽道,“我们还像以前一样,一起放风筝,一起出去赛马,一起去看民间的花灯节?”
“好,哥,我答应你,我不会再伤害别人了。”
轩辕荣放听到这句话后欣慰不少,慢慢替轩辕荣雪擦拭脸上的泪水。
慢慢平复心情后,他转身对楼清越跪拜道,“山主,请您放过雪儿,她已经悔过了,如果她有什么错,我可以承担,可以罚我。”
“我可以放过她。”楼清越缓缓道。
轩辕荣放抬起头,眼里闪过一丝光。
白团子和云和听见后,都一脸不可置信地看向楼清越。
因为按照楼清越一贯的作风,这是绝对不被允许的,毕竟错误已经犯下,真诚悔过不代表可以抹去过去所犯下的罪行,但是这次她的回答却一反常态。
难道小姑姑是被这场兄妹泪洒现场的戏码给感动了不成?
小姑姑可是石头心,冷面脸啊,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白团子还想看着这轩辕荣雪被带回去放在典籍炉中捣呢,这下可落空了。
楼清越看了轩辕荣雪一眼,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道:“既然以后都不会出现自燃现象了,我们就走吧!”
“小姑姑,我们就这样走了啊,他那个办事费给了没,这大老远的,办事费应该不少吧?”白团子提出了自己的异议,毕竟这趟行程中,他可是出了不少力,也受了不少罪,这下半月的伙食费总该是要保证的吧!
“没钱,走了!”楼清越就这样带着云和飞走了,白团子随后掳了案几上的几个馒头,沮丧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