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石翁,泽尔里奇,本次活动的召集者,自时钟塔建立初期活到今日的老怪物。
第一代魔道元帅,是带领魔术师击败月之王,最初的真族的强者。
别说是在场的这几位,就算是现代魔术的始祖,神赐的王者,那位在魔术领域与教会都具备着无上地位的“所罗门王”,都不敢轻视于他。
支配魔法之人,纵横无尽平行的魔法使,时钟塔的创始人也要让他三分,顶峰时期的圣堂教会也要对其妥协。
他不是魔术师,而是魔法使,是真正支配了魔法,超越了凡俗,踏上超越世界之路的强者。
即使是高傲如巴瑟梅罗,即使恶劣如纳鲁巴列克,在面对他的时候,也无法露出以往的姿态。
虽然私下,包括公开发布声明,说说第二魔法使不过如此之类的都无所谓,但是当着面敢于挑衅的敌人,怕是尸体部件再也凑不齐了。
“各位,还请给我一个面子。”
宝石翁纵横了两千年,目光看遍了无尽平行世界,他清楚的知道面对什么样的人,要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嘴上似乎是在请两人给他一个面子,实际上则是“请”。
万花筒般的光辉显现在巴瑟梅罗与纳鲁巴列克眼中,如同层峦叠嶂的山川河流从他们身上碾过,速度异常夸张,虽然并非是一瞬无限,但也可以称之为无数。
每一个呼吸间,都仿佛亿万大山撞在她们的身上,将她们的每一根骨头,每一条筋,每一根魔术回路,乃至于细胞都进行着冲击。
同时精神似乎被摄取,离开了身体,来到了不知何许之地。
嘈杂混淆的光从四面八方传来,照在纳鲁巴列克的身上,刺入她的精神,这股力量甚至可以轻易的扭曲她的精神,让她变成一个坚定的信徒或者是傻子。
而同时巴瑟梅罗也享受着一样的待遇。
混淆的光并非是正常人类所认知的颜色,而是更加错综复杂,更加诡异,所谓“五彩斑斓的黑”也不过是嘈杂中微妙的一种,对其其他毫无竞争力。
二人无法理解这股力量,也被这股力量不断的摩擦着,精神被击碎,深深的压力刻在精神之中。
泽尔里奇没有恶意,没有一丝一毫的恶意,也没有想要怎样,他仅仅只是让巴瑟梅罗与纳鲁巴列克看到了他们想看的。
短短一霎那,巴瑟梅罗与纳鲁巴列克意识苏醒过来,看向了眼前那个毫无变化的老者。
背后渗出冷汗,将衣衫沁透,就像是洗了个澡一样。
“两位,愿不愿意给我这个老头子,一个面子?”
巴瑟梅罗与纳鲁巴列克都没有说话,默认了这个面子,又或者……她们被泽尔里奇思维的轻微变化影响了?但是都无所谓了,总之……安静了下来。
“很好,时钟塔三人到位,教会两人到位,我这边两个加上我自己,八个人已经齐了。”
泽尔里奇手指一挥,刚刚因为巴瑟梅罗与纳鲁巴列克争锋破碎的椅子自然的回归了原样。
他大马金刀的坐下,双手放在椅子靠背上,爽朗的说道:“请各位来一个自我介绍吧!大家也都互相认识一下,毕竟接下来就是战友了。”
“……”
七人面面相觑。
泽尔里奇说的轻松,但是刚刚差点儿爆发战斗,双方火药味未消的时候,感觉还是蛮怪异的。
巴瑟梅罗迅速从宝石翁的威慑中走出,脸色一肃,气势昂然,挺胸抬头,丝毫未堕其名门风范,率先开口说道:“巴瑟梅罗·罗蕾莱,时钟塔的院长辅佐。”
话语简洁明了,气魄非凡,一双眼眸透露着理所当然的高傲与压迫感。
“……纳鲁巴列克,就这么简单,希望各位之中有足够有趣的人,能够取悦我,哈哈哈哈…”
纳鲁巴列克恢复了恶劣的笑容,用着十分令人心生厌恶的眼神审视着众人,就仿佛是在挑野味晚上加餐。
“巴泽特·弗拉加·马克雷密斯,叫我巴泽特就行。”
简洁明了,是个正常人的自我介绍,表现的很正常。
“哈特雷斯·诺利吉,现任现代魔术师科主任,大家好,很荣幸能够跟大家一起共事。”
哈特雷斯率先做了一个标准的绅士礼节,脸上带着些许微笑,优雅,令人不禁心生好感,从表现上来看,是个无可挑剔的绅士。
不过这里的魔术师就没一个在意这东西的。
“梅琏·所罗门。”
死徒老者起身,与哈特雷斯一样做出优雅的礼节,向众人介绍着自己的名字。
除了泽尔里奇与纳鲁巴列克之外的所有人都向他投去了视线,这个姓氏就是理应如此吸引眼球。
所罗门。
现代魔术师的始祖,神赐的王者,他的称号有很多,每一个都威震四海,他的名字更是从英国到英国无人不晓(地球是圆的,狗头)。
对于拥有名人名字的人,人们对他的要求很高,高到不行都是对那个名人侮辱,也就是不配这个名字。
“区区一个死徒,居然如此傲慢?敢于取这个名字?”
巴瑟梅罗一张口就是高傲的发言,对于所罗门本身她虽然谈不上崇拜,但也算是尊敬。
让一个死徒玷污他的名字,她无法接受。
毕竟……让一个宵小死徒背负这样的名字,不仅仅玷污所罗门的名字,还是对于时钟塔的亵渎。
毕竟……
所罗门可是时钟塔院长的师傅。
“哈哈哈哈,就是说嘛!你这种垃圾怎么配得上所罗门的名字?”
纳鲁巴列克大肆嘲讽着,面对这个同机构的下属,他表现出了极端恶劣的态度。
梅琏·所罗门皱起眉头,慈祥的脸秒变狰狞无比,尖锐的獠牙在口中闪烁着寒芒,双目如同老鼠般盯着对方,锐利狠辣。
“杂种,你找死吗?”
“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啊!”
纳鲁巴列克继续挑衅,脸上露出嘲笑的姿态。
梅琏·所罗门没有多说话,只是用锐利狠毒的目光死死锁定着她。
而纳鲁巴列克则是没看见一样继续保持着嘲讽挑衅。
仿佛比起时代仇敌的时钟塔,同属于埋葬机关的二人才是生死大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