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霸王似懂非懂。
但他还是将楚安然所说的,不能吃生肉听进去了。
然然还是不同意他吃生肉,哎,小霸王有些失落,他不太明白为什么非要吃熟肉呢?
然然奶奶一定没有吃过生肉,所以不知道生肉比熟肉好吃。
屈南箫觉得揪心。
原本还以为有楚安然带着,小霸王应该能往好的方面成长,但现在看起来……似乎希望并不大的样子。
华服少年抖着身体,见楚安然等人并没有将视线放在他身上,连忙动了心思想要逃跑。
他刚一动,地上猛然窜起一条有成人手臂这么粗的藤蔓,卷住了他的双手双脚,用力往后一扯,华服少年顿时摔到了地上,沾得全身都是血。
“我有说,你可以走了么?”
楚安然看了他一眼,身上属于天阶强者的威压顿开。
华服少年只觉得一股强大的威压笼罩了下来,让他打心里开始冒出一股冷汗,全身抖得更厉害了。
“霸王,他是怎么欺负你们的?”楚安然淡淡的问道:大有怎么欺负的,她再十倍奉还的意思。
小霸王想了想。
他不知道要怎么说,只好默默的道:“就是欺负了,小白不开心。”
楚安然听见小霸王这么说,大概能想到小白是受了什么样的侮辱。
然而他这一身伤,都是拜他和妖孽所赐,侮辱他,就等于侮辱她!
楚安然眼慢慢沉下。
既然如此,她也让他尝尝被人骂废物的滋味!
缠绕在他脚上的藤蔓骤然分裂出无数尖锐的刺,狠狠的扎进华服少年的手腕脚腕处,一个旋转,直接挑段了他手的手筋和脚筋。
华服少年痛苦的大叫,他似乎从未受过这样的痛苦,叫声相当的凄厉。
意外的是,一向不喜楚安然杀人的屈南箫,这一次对他的叫声却充耳不闻,而是伸手拉了拉楚安然,轻声道:“别弄脏了衣裳。”
楚安然看了看溅在她裙子上的几滴血,淡淡的道:“没关系,洗一洗就好了。”
手筋脚筋被挑段的华服少年,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只能惊恐的大叫着:
“你……你不能杀我,我是苏家人!你们,你们要是敢动我,苏家不会放过你们的……”
苏家?
楚安然美眸微眯,在这南城,敢自称是苏家的,难不成是……?
这个想法才刚涌上脑海,酒楼外传来一声厉喝:“谁敢伤我儿!”
一声喝下,一位中年男人带着十多个人冲进酒楼之中。见到躺在血泊中的华服少年:“定儿!你怎么了!是谁,是谁将你伤成这样子的,爹定将那个人抓来碎尸万段!”
见到父亲来了,苏定心里就像是找到了靠山一般,凄惨的哭了起来:“爹,你要为定儿做主,就是他们……他们将定儿害得好惨,爹……”
苏鹏才见到自己儿子手筋脚筋全断了,更是怒不可竭,怒吼一声便朝楚安然等人攻了过来!
“竟敢将我儿伤于至此,老夫非杀了你们不可!纳命来!”
楚安然冷笑一声,不过只是个圣阶而已,也敢这么为虎作伥。
藤蔓如鞭,顿时一收,顿时袭上苏鹏才面门。
藤蔓犹如像毒蛇一样,竟直接穿透他的面门,刺进他的眉心。
苏鹏才只觉得一股极强的气息随着藤蔓的攻击接憧而来。
天阶!
他有种自己的命马上就要交代在这里了一般。
“安然姑娘手下留情!”
突然一道惊慌的声音响起,楚安然手中的藤蔓,在刚刚刺进苏鹏才额头的时候停了下来。
楚安然回头看去,见到苏子易匆忙的跑进来,再看见苏鹏才还活着的时候,顿时松了口气。
然而再回头看向楚安然的时候,心里更是震惊得无法言喻。
楚安然竟然是天阶了!
这才多长时间?
她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到达天阶?!
难怪她能够轻轻松松的就想杀了苏鹏才。
她的天赋究竟……到底有多可怕?
楚安然淡淡的看他:“这是你们苏家人?”
苏子易有些尴尬的道:“安然姑娘,他是我二叔,苏家旁支的,你能不能……能不能饶他们一命?”
楚安然慢慢的将手收了回来。
她还欠苏子易一个人情,他这么开口,她无法拒绝。
“放了他们可以,但是他们必须向小白道歉。”
苏子易这才注意到不远处的屈南箫,即使他脸上蒙着一块黑布,他还是一眼认出了他来。因为没有哪个人能拥有他这样干净出尘的气质。
即使站在满是鲜血的环境中,他看似身在其中,却永远身在其外。
苏子易心里顿时又打了个突。
苏鹏才苏定父子两个是在找死吗,他原以为他们只是惹到了楚安然,结果竟然连禅宗宗主都敢这般不敬。
苏子易恼火的道:“二叔,我想安然姑娘说的话你也听见了,还不快向禅宗宗主道歉。”
苏鹏才在知道楚安然居然是位天阶高手的时候,就已经吓倒了,如今听苏子易这么一说,更是全身哆哆嗦嗦:“禅、禅宗……”
而苏定在听见他辱骂的人是禅宗宗主的时候,两眼一番,直接吓昏了过去。
“不必了,我们走吧。”屈南箫语气清雅淡然。
言必,他牵起小霸王的手,率先往外走去。
苏子易苦笑:“安然姑娘……”
楚安然摆手:“我明白,你什么都别说了,今日我会放过他们,并不代表以后我还会继续放过,最好不要让他们犯到我头上来。”
苏子易连忙道:“多谢,若真有下次,我也不会再管。”
楚安然点点头,尾随屈南箫身后离开。
苏家长老各个脸色复杂的看着楚安然等人的背影:“子易,你确定这个人是楚安然?那个木修门门主?”
苏子易道:“是她。”
苏家长老们难以置信:“她已经天阶了……她才多大年纪?你们既同为南城的学员,可以多跟她打好关系,我们苏家若能多这么一个……”
“太迟了。”苏子易叹口气,打断他的话:“先不说二叔和苏定今日惹恼了她,当初你们担心忘归宗,跟风打压木修门的时候,就已经太迟了。”
如今,忘归宗没了,她成为了天阶高手,而他却始终停留在七阶。
苏家人收拾酒楼的残局后才离开。
酒楼一处厢房中,一位妖艳俊美的男人慢慢的允了一口茶:“小安然,可真是让我好找啊。”
坐在他对面的红衣女子淡淡的问道:“越凌溪,你到底要不要跟我合作?”
越凌溪缓缓笑了起来,妖艳的俊脸上风华绝代:“既然仙子都这么说了,越某应下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