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肯定的答复,冯孝文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不错,我果然没有看错你。”
说着,冯孝文话锋一转,似笑非笑地看着李长空。
“对了,暮家的小丫头现在是你的人吧,你小子可以啊,在段亦斌眼皮子底下挖他的人,就不怕他找你麻烦?”
李长空眼眸微闪,知道冯孝文这是故意拿暮春花的事情敲打自己,无非是警告自己要效忠于他罢了。
只见他不动声色,低声道:“我是长老的人,西长老就算是有意见,也没有越过长老您找我麻烦的意思,真到了那个时候,长老自然不会坐视不管。”
“哈哈,这倒是。”冯孝文笑了两声。“说起来,也是他段亦斌自己看不上那些黑道势力,自己非要往天龙寺那些正道门派靠,五毒教想要转换门庭也是正常。”
“不过,你们行事多少还是小心点儿,到底,他还是葵花派的西长老,做得太过,我也帮不了你。”
“当然了,你也不必太担心,你是老夫的人,老夫自然会为你遮掩,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只是,老夫还是要提醒你一句,你在背后发展势力,老夫不管,但要记得先告诉老夫一声,否则,日后真出了什么问题,老夫就算是想帮你兜底也不能。”
李长空低头应道:“长老教训的是,属下知道了。”
“嗯,你是个聪明人,响鼓不用重锤敲,我就不多嘱咐了,春分时,我在总堂等你,去吧。”
“属下告辞!”
李长空恭敬一礼,悄然退出山林,沿着来时的路走了出去。
山下,见李长空下来,暮春花也赶慢迎了上来。
“老大,东长老这是发现了我们的关系了吗?他想做什么?”
哪怕隔着面纱,李长空都能感受到暮春花微微泛白的脸色,不由放低声音。
“放心吧,我对他还有用,你被我招揽就等于增强了他的势力,他不会说什么的,相反还会帮着遮掩。”
“你跟我来,我有话问你。”
说着,李长空快步向前走去。
暮春花闻言也松了口气,急忙跟了上去。
两人来到一个僻静的所在,李长空沉声问道:“东长老找我是为了春分日堂主选拔一事,对此,你知道多少?”
见李长空神色凝重,暮春花也认真道:“其实,老大你不问我也准备说的。”
“本来,我就是得到了总堂的消息,想要传信给老大,结果不够谨慎,被东长老察觉了你我的关系。”
“这件事是几天前,许久不曾现身的北长老忽然在总堂出现,发了好大一通火,说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三大长老把葵花派折腾的不成样子,十三个堂主折损了五个,连维持正常运转都做不到。”
“之后,就宣布说,要重新选拔五个堂主,补全这些缺口,时间就定在春分日。”
“北长老说,之前的几个堂口之所以损失惨重,就是因为他们的本事不行,因此这一次的选拔和以前不同,由其他三位长老推荐,然后在总堂进行选拔,谁有本事,谁就当堂主。”
“为此,其他三位长老都纷纷招集自己手底下的人,等着参加选拔,我就被西长老找去过,不过最终没被西长老看上罢了。”
“门中都传言,这件事是掌门人的意思,应该是明暗部之争有些太过,掌门人看不过去想要增强明部的实力,除此之外,别的我也不知道了。”
“就这么简单?”李长空皱起眉头,忍不住追问。
“是啊,怎么,老大是发现有什么问题了吗?”暮春花一脸疑惑。
“没有。”李长空摇摇头,眉头却始终没有舒展开来。
不论是东长老还是暮春花,给出的信息基本上都是一样的,似乎就是葵花派的一次普通聚会而已。
可剧情中,葵花派在春分日覆灭也是事实。
要么,是因为他的穿越,产生的蝴蝶效应,将剧情彻底改变了。
要么,春分日那天,葵花派必定产生巨变,这股暗流隐藏的能力极强,甚至连葵花派的四大长老都不曾察觉。
到底是哪一种呢?
如果是前者还好说,如果是后者,连葵花派的四个长老都能被算计,那么自己呢,能成功的在那天全身而退吗?
李长空很希望是前者,可偏偏脑海中不断有个声音在提醒他,剧情不会无缘无故改变,葵花派的覆灭绝对不是毫无缘由的。
春分那天,绝不可能毫无波折的渡过。
作为一个举足轻重的黑道门派,能让葵花派覆灭的原因不多。
首先,四大长老同归于尽,这不是不可能,但他们忽然反目的原因呢?总不能真的是打麻将吧。
其次,明暗部之争,这种可能性也不小。
最后,就是六扇门的围剿了。
这三者都有可能,但不论是哪一种,都应该有些预兆才对。
可偏偏,葵花派这次春分集会似乎并没有看出什么不对。
难道是他想错了?
四大长老,暗部,六扇门。
三个词在李长空脑海中不断闪过,忽然,他像是想起什么一样。
“春花,你说,北长老现身,说三大长老把葵花派折腾的不成样子,对吧?”
“是啊?”暮春花疑惑地点点头,不明白李长空怎么忽然提起这个。
“这就不对了。”李长空眯起眼睛。
“这一年多来,葵花派之所以损失惨重,完全是因为北长老迟迟没有现身,暗部的人有了异心,暗中算计明部,这才导致三大长老都有损失。”
“北长老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既然如此,怎么会反过来怪罪三大长老呢?”
“我问你,北长老这一次又提起过暗部吗?”
“没、没有啊!”暮春花越发糊涂了,不明白李长空的意思。
“这就不对了!”李长空的眼睛眯的几乎只剩一条缝了。
“北长老是四大长老之首,明部的当家人,明部被暗部算计,他对三大长老不满没问题。”
“但对暗部的行为没有丝毫的表态,这未免太不合常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