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开诚布公的交流,刘南云家里恢复了平时的欢声笑语。
大家一起将饭菜端上桌,刘南云又在每个人的碗底都撒好一层绵砂糖,然后对两个小朋友道:“粘豆包是糯米做的,不好消化,你们俩每人只能吃一个。”
两个小朋友点头应了,刘家成急切道:“爸爸,可以吃了吗?”
“吃吧。”刘南云允道。
有这么个吃货儿子,他有时会想,若是自己没有得到金手指,那每个月六十多块钱的工资够不够用?答案还真不好说,或许他要像阎家那样省吃俭用,或许他要像粱拉娣那样努力钻营,甚至他或许也得像秦淮茹一样去占别人便宜,他很庆幸他不用面对那些选择。
收敛思绪,刘南云又督促起小娇妻:“秋楠,你多吃点皮冻,补充补充胶原蛋白,你还是太瘦了。”丁秋楠已经补了一个多月了,其实她只是骨架纤细,身材苗条,身上并不缺肉,不过刘南云私心觉得有些地方还得继续补。
对于这个家庭的生活水平,丁秋楠刚来时是很诧异的,刘南云虽然有所解释,可她心里还是将信将疑,后来看到刘南云每天的作息非常规律,她才稍稍放心,等到置办年货时,见到刘南云竟然连大肥猪都能弄到三头,其它还有罐头、海鲜、水果等许多的紧俏物资,她才彻底放下心头的担心。
有钱不可怕,可怕的是来路不明的钱,而有渠道弄来紧俏物资,那也就能解释刘南云为什么这么有钱了。
丁秋楠很听话的第一筷子就夹了酱肉皮冻。
刘南云做的酱肉皮冻入口清凉弹韧,肉质细腻绵润,味道鲜美馥郁,本来就是她最爱的一道菜。
吃着这个年代难得的菜肴,丁秋楠却想起了刘南云对四合院的居民的评价,不禁有些担心的问:“云哥,咱们这么吃,会不会出问题啊?我们平时要不要吃得差一点。”
“爸爸,我们可以吃苦的。”刘南云还没说什么,媛媛和家成两个小朋友却先表了态,看来他们也早就注意到自己的生活与别人的差别,他们可能还不清楚这种优越可能会带来麻烦,但他们也会担心自己把家里吃穷了,也怕爸爸挣钱太辛苦了。
其实丁秋楠这样的顾虑,刘南云曾经也是有的,不过他想明白了一个道理,有些事情,你越是光明正大,越是理直气壮,别人就会越相信你没问题,只要给他们一点蛛丝马迹,他们会帮你脑补出各种合理的说法。
“所以我置办年货的时候才会帮他们啊,大家都受益了,只要我们平时再注意点,优越感别太强,别招惹过多妒忌,基本不会有人拿这个做文章。”
“而且,知道我能弄到紧俏物资的,都会认为我关系复杂,后台硬,这对他们来说反而是种威慑。他们只会恭维我,期待我能漏给他们更大的实惠,即便是许大茂和刘海中也都会想着借助我的关系,而不会与咱们为敌,小人物既有小人物的智慧,也有小人物的顾忌。”
丁秋楠听了刘南云的分析,倒是挺认同的,她们机修分厂的崔大可就是因为总能弄来厂里缺少的物资,厂里才人人都恭维他,连厂长刘峰都特别器重他。
“不过,秋楠、媛媛、家成,我还是得嘱咐你们一句,平时在外面可千万不要太招摇,这世上总是不缺恨人有笑人无的小人的,没必要的麻烦,我们能避免还是要尽量避免的。”
“明白了,我们会小心的。”三人认真的应道。
“好了,快吃吧,菜要凉了。”刘南云给自己夹了一筷子菜心,这菜心可是自己种出来的,鲜嫩得很。
现在刘南云对家人的食量把握得很准,所以一顿饭吃完盘光碗净,他让孩子们去玩,也没用丁秋楠帮手,自己一个人就刷干净碗盘收拾好了厨房。
擦干了手,刘南云走出厨房,先给自己泡上一杯热茶,随后就继续翻看《饮流斋说瓷》。
“”吾华美术以制瓷为第一何者书画织绣竹木雕刻之属全由人造精巧者可以极意匠之能事独至於瓷虽亦由人工而火候之浅深釉胎之粗细则兼藉天时舆地力而人巧乃可施焉……”
“瓷质之贵在於瓷泥瓷泥也者以地质学语释之乃一种富於粘性之冲积土也大抵由山水冲激积而成砂砂复滤细则成为泥是种土砂非随处所恒有复分各色有紫有黄有楬有白而以白为最贵紫也黄也楬也均无法使之白而白之一种千百年来独尊jdz之所制焉”
“吾华制瓷可分为三大时期曰宋曰明曰清宋最有名之窑有五所谓柴汝官哥定是也更有均窑亦甚可贵其余各窑则统名之曰小窑……明之最盛在永乐宣德成化嘉靖万历数朝……”
刘南云正看得投入,却突然传来敲门声,还有人大着嗓门喊:“刘师傅,在屋吗?我何雨柱啊,找你有点事儿,你在家没?”
刘南云虽然觉得奇怪,不过还是放下书,应着:“等一下哈”,然后过去开了门。
门外的何雨柱脸上挂笑。
“何师傅啊,进来坐吧。”刘南云客气让道。
“不用不用,你这屋里我也不方便进,我就几句话,有点事儿找你帮个忙。”
何雨柱不进屋更好,刘南云便和他站在门前说话:“何师傅需要我帮什么忙?”
“是这么回事,秦淮茹要把她堂妹介绍给我,明天就到,我想着给人家姑娘做顿特别的,也好表示诚意,可我这年货也没来得及准备,一大爷那儿我也不好去借,毕竟连着贾家呢,所以就来问问你,能不能卖给我一只鸡,最好是老母鸡。”
刘南云一听是这样的忙,倒是没拒绝,道:“这没问题,我听说你家传手艺是谭家菜,我这有三黄鸡,可以让给你一只。”
“那可太好了,我这谭家菜吊汤用三黄鸡自然是最好的。”何雨柱松了口气,随后有些惊诧道:“没想到刘师傅还懂这个!”
“久病成医,久吃成厨,我也就是比别人上了点心。”
说话的工夫,刘南云便领着何雨柱到了自家菜窖,取了一只三黄鸡给他。
“刘师傅擅长什么菜?以后有机会咱们交流交流。”弄到了鸡,明天的相亲他就更有把握了,何雨柱心里高兴,不免对刘南云又热络了几分。
刘南云心中一动,道:“会的挺杂的,真要说擅长,应该是川菜吧,以后何师傅要是做川菜缺了什么材料可以来我这找找。”
“那可多谢了……刘师傅,你看这鸡我给多少钱合适?”
“钱就算了吧,邻里街坊的,今天我帮你,明天说不准还要你帮我呢。”
何雨柱没想到刘南云会这么说。
“那倒也是,那我也不矫情了,这情我领了,以后有事儿您开口就是了。”何雨柱爽快道。
“好。这晚上够冷的,何师傅快回去吧,对了,祝你明天相亲成功。”
“借您吉言啦。”
目送何雨柱回了中院,刘南云也快步回了屋,今天同何雨柱的交谈倒是让他想起件事儿,也许可以借此渠道把那些科研资料递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