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这人类社会，一点都看不出来世界将要毁灭了。”
千米高空的云层中，洛清浅跟李岳正在凌空而立，看向下方的城池。
熙熙攘攘、热热闹闹，古风古韵的旧时风貌，十分吸引他们的注意力。
除此之外，肉眼看不见的血色，正丝丝缕缕的在大地上蔓延，看起来十分的恐怖。
“嗯哼，不知道也好。”
李岳随口应了一声，眉头微微蹙起，脑海里面思绪不断。
收拾了海神殿的几头妖魔之后，他俩将破败的龙宫搜查了一边。
不知道是遭受了何等可怕的劫难，整个龙族被屠灭，成精的海族也尽数陪葬。
虽然白捡了一个龙宫的财富，但是那悲惨的场面确实让人有点不适。
在离开龙宫之后，李岳跟洛清浅又在大海中游荡了一段时间。
虽然发现了不少妖魔与岛屿上的修行者，但是……他们都出了问题！
眼中带血、魂中带煞，凡是有点道行的，都被不祥、邪恶的黑气缠身。
整个世界都在被渐渐的染上血色，天地意志都在悲鸣。
而且，最让李岳在意的是，他总感觉那黑气与血色有些熟悉。
“洛大姐，咱们先去天庭看看。”
之前从海中飞到陆地的人类国度，也去过了几个修仙门派。
只可惜并没有太多收获，只知道了一个模糊的上古浩劫。
现在只能期望昔日统领三界的天庭，能有更多的信息流传下来。
“说实话，我并不觉得天庭还存在。”
洛清浅想到那些修仙者们的状态，对天庭并不抱希望。
“那就再去地府跟西天，顺便打扫一下卫生。”
都是熟门熟路的地方，帮忙收收尸、盖盖坟，也不枉自己捡那么多东西。
李岳表示，可能这就是慈悲吧。
“嗯！快去快回！省的丫丫担心！”
“飒！”
……
“暴殄天物！糟蹋东西啊！”
李岳看着整个死去的蟠桃园，忍不住扼腕叹息。
虽然他的神威空间已经实现了蟠桃自由，但是看见这些被毁掉的蟠桃树，还是忍不住心中升起了惋惜之情。
“比起这个，你更应该看看凌霄宝殿里面的情况。”
感知到那边的情况，洛清浅拉起李岳就往凌霄宝殿飞去。
从南天门一进来，她就被某只猫带到了这边，看来某猫对于捡东西有多么的热衷。
“这是……都死了？”
虽然心里面早有预感，但是看到了之后还是忍不住有些震惊。
高高的御座之上，倒着两具散发荧光的仙骨。
虽然不知道过去多少年月，但是龙袍凤披的颜色还依然鲜活。
只是这两样搭配在一起，总让人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从御座的下方，左右陈列着文武仙家的尸骨，这些都曾是天庭的重要班底。
李岳大体上看了一遍，发现有名有姓的竟然都在里面。
因为糜娴小姐姐曾经在白蛇世界里揍过这些家伙，所以他也能记住人。
“都死了？那地府跟西天应该也差不多了。”
但凡有一两个活下来的，也会到天庭来看一看，不至于让他们陈尸于此。
洛清浅眨眨眼睛，有些心惊这方世界的仙神们到底遭遇了什么。
不论是之前的龙骨，还是现在的仙骨，她都能感觉到有不少强大的存在。
可是这些强者，都已经被灭杀了，死的干干净净、整整齐齐。
“龙宫那边还能看出来战斗的痕迹，天庭这边怎么感觉跟集体猝死一样。”
李岳踢了踢李天王的手骨，那玲珑宝塔还在手里托着呢。
凌霄宝殿里的情景，就好像是上朝的时候，一群神仙集体暴毙。
而龙宫那边，虽然从尸骸上看不出伤势与死亡原因。
但是那些拧成麻花一样的龙骨，以及被其扫塌的建筑，就能知晓这些神龙生前的痛苦。
“你有什么想法吗？”
虽然这个时候，直接回去封死界门才是最保险的做法。
但是洛清浅隐隐感觉到，这件事情或许跟她有些关联。
“再去西天与地府看一下，做人不能厚此薄彼。”
洛清浅：(?_?)
都这个时候了，咱能不讲冷笑话了吗？
……
从西天灵山在到幽冥地府，情况并没有出乎他们的意料。
所有的仙神势力都被屠灭，就连修仙者与妖怪也是一样，只剩下大猫小猫三两只。
洛清浅看了一眼正在用舍利子穿手串的李岳，额头不禁出现黑线。
这家伙把佛陀寂灭剩下的舍利子都收了起来，没想到确实这个用途。
“橘子呀！你这样做是不是……不太合适啊？”
“嗯？怎么了？”
李岳觉得没问题，毕竟以得道神僧们的心胸、修为来说，他们不会介意这点小事的。
而且死后还能用舍利子发光发热，想必他们知道了也会很开心的！
没错！就是这样！
（佛陀们：本来是这样，但是现在……有待商榷！）
“可是吧，我觉得……”
“真佛的舍利子手串，你要不？”
洛清浅：啊这……
“要！”
“给！对了！你刚刚说什么？”
“没啥！我觉得你做的对！”
跟洛清浅达成共识之后，李岳带着她脚踏虚空，在地府中又转了一圈。
“你发现了吗？地府中也是经过了战斗，而西天的情况跟天庭是一样的。”
收到李岳的提醒，洛清浅想起了之前侵染大地的血色。
“你是说……谁？”
微弱的声响在死寂的环境中格外刺耳，哪怕是在遥远的位置。
李岳眼中星光闪烁，与洛清浅瞬间出现在了异响的地方，紧接着一起愣住了。
“这是……”
【作者题外话】：大年初四！立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