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量的东厂番子一拥而入。
周府里面的护卫和下人,一看到这个阵仗,马上就冲出来冲了上来阻拦。
“你们这是什么人?”
“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也不知道为什么。
每一个被东厂和锦衣卫查抄的府邸,护卫都喜欢问这样的话。
大概就是以前嚣张惯了。
突然竟然有人敢打上门来,他们觉得不太适应。
但是东厂办事,又哪里在乎别人啰啰嗦嗦。
率先冲进来的拔出马贇,当场拔出手里的配刀,当场砍死了两个护卫。
“东城办事,闲人让开!”
说吧,所有的东厂番子直往后院杀去。
有一些眼睛尖一点的下人,直接扔下了手里的扫把,抢先一步以及冲进了后院。
“老爷,老爷,大事不好了!”
“东厂的人,冲进了我们的府邸,现在直往我们这里杀来了。”
周奎听到这话,脸色大变。
他连忙指着旁边身手灵活的小儿子周聪。
“你赶紧翻墙出去,一定要找到与我们家相好的各位大臣,让他们赶快联络信王救我。”
“如若不然的话,我们全家就死定了。”
那周聪听到这话,感觉到有些不解。
“爹,咱为啥要这样做?”
“”姐可是信王妃,他魏忠贤再怎么厉害,还能拿咱们家怎么样?”
周奎一巴掌盖在了周聪的脸上。
“老子让你去,你就赶紧去。”
“去晚了就出不去了。”
说完之后,周奎神色变幻,想有一些东西没告诉周聪。
那周聪看着父亲的脸色,终于也知道了事情的紧急。
他赶紧往后园后院跑去。
后宅刚好有一棵歪脖子树,刚好可以爬上树,翻到城墙外面去。
这边的周奎整了整自己的衣服,就等着东厂的人进来。
不多一会儿。
孙云鹤已经来到了周奎的院子。
他看到周奎的这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嘴角冷酷地笑了一下。
“周员外,倒是冷静的很。”
“看到我们东厂的人进来,连躲都不躲。”
“这样的气魄,我们东厂的人可没见过。”
这周奎也是冷笑了一声。
“老夫身正不怕影子斜,朗朗乾坤之下, 怎由得来你们这些东厂恶贼, 肆意妄为?”
孙云鹤懒得跟他啰嗦。
“来人!”
“把这周员外请到我们东厂衙门呆着。”
“这周员外虽一把年纪了, 但仍是细皮嫩肉的,叫兄弟们可得好好伺候他。”
旁边的档头应了一声是,带着两名东厂番子, 直接一涌而上。
周奎被直接抓走了。
他其他的家眷,也全部被抓了起来。
东厂办事, 连条狗也都得绑了带走。
接着, 就是东厂番子开始翻箱倒柜。
“孙理刑, 我们从这周奎的后院地窖里,发现了大量的银两。”
“经过初步清点, 起码有二十多万两了。”
孙云鹤听到这话喜上眉梢。
现在朱由校对于东厂的管控,是越来越紧了。
按照以前东厂的做法。
这三十多万两银子中,如果有三万两银子到得了朱由校的手上, 这朱由校都得烧高香了。
可是现在这个情况就不太一样了。
孙云鹤看着手下这些东厂番子, 脸上那没出息的样子, 心里也是好气。
“好了, 从把那些银子都起出来,拿出来一万两银子, 就当是给兄弟们的消遣。”
“其他的影子全部封存起来,到时候是要献给陛下的。”
“谁如果敢胡乱伸手,休怪我杀人不眨眼。”
等到这周奎从前门被押出去的时候, 刚好看到了他的小儿子周聪,也被五花大绑的被抓了过来。
周聪远远的看到了周奎, 就大喊了一声“爹”。
周奎也没想到,他的小儿子竟然也没跑掉。
这个时候孙云鹤也从里面走了出来, 看了看那五花大绑的周聪。
“这是什么情况?”
旁边的一个东厂番子,笑着拍了拍周聪的脸。
“回孙理刑的话, 小的按照您的吩咐,在外围戒备着。”
“结果后墙翻出来这么一个狗东西,刚好被我们抓了。”
这孙云鹤回来看着周聪,眼睛里带有几分嘲讽。
“周员外,你不是说你这一家人光明磊落的。”
“怎么我们来抓你们,你儿子反到要爬墙头?”
“这该不会是心虚吧?”
“你该不会认为,他这样都跑得掉。”
“这可是看不起我们东厂啊?”
这周奎直接没理他,“哼”了一声就把头拧了过去。
他已经想明白了,就算他这小儿子没跑掉,那么也不要紧。
反正只要他的女儿还是信王妃,就一定会想办法救他们的。
围观的百姓看到,又有一名贵人被抓走了,当场变成了捉吃瓜群众。
他们在周围指指点点的,都在相互打探着,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孙云鹤没有管身边的百姓,直接带着人把这周奎给带走了。
同样待遇的,还有另外一个人,那就是兵部侍郎阎鸣泰家。
大量的东厂番子,在东厂马贇的带领下,直接从破门而入,也将他抓了起来。
这个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京城。
所有的达官贵人,都在打探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们也没听说,这两个人最近有做什么得罪魏忠贤的的事情。
很快,这个消息传到了信王府。
信王妃得到了这个消息之后,赶紧跑到信王的书房。
最近的朱由检心情可不太好。
上一次那张瑞图在朝堂之上,公然想要发动大臣,打算推翻朱由校的统治。
结果张瑞图一家人就齐齐整整了。
最后行刑的时候,朱由校还指定了朱由检亲自去监刑。
这朱由校原本不想去, 后来锦衣卫的人上门了,亲自把他请了过去。
朱由检把手里的令符, 扔了下去,斩了张瑞图全家。
当时,朱由检便当场晕倒了。
谁也不知道,他真晕还是假晕。
但是这个事情,对他多少还是有点影响的。
他回到了府中,一连过了大半个月,一直都处于一个萎靡不振的状态。
书房是男人的最后一处私属领地。
朱由检的书房,虽然也没有什么太多的秘密。
但是平时的时候,连信王妃都不敢私自踏入。
而这一次,信王妃直接一头扎进了书房。
连个通报的人,她都不等了。
信王看到这一幕,整张脸拉了下来。
“王爷,你可得救救我的父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