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赞成,赞成!嘿嘿,彦老师,您该不是真的要扣我一千块钱吧?”
谭谈后悔自己说错了话,舔着脸央求彦波希。
“嗯,真的有这个考虑。”
彦波希故意逗逗他,谁叫这小子不说实话的。就算他昨天没有听太清楚,难道当时我看不见他的表情?
“哎呀,别呀,老师!“谭谈一听动真格的,着了急,狐狸尾巴再也藏不住了,”您还是找那俩富婆吧,我这点小钱,对您没多少用处,可对我却是在家庭和社会的立足之根本啊!您就别惦记了!”
谭谈说的可怜兮兮的,这可不符合他目前的经济身份。
彦波希也没想真的要扣他的钱,只是对他这么年轻就老于世故有些歧见。
“那你告诉我,于满起争执的真正原因。”
得,为她俩得罪了正头香主就更不划算了。得罪了她俩我可能被穿个小鞋,可如果得罪了他,就意味着自己连小鞋也没得穿了。其实他就是当局者迷,也该让我这旁观者告诉他:他自己就是那个始作俑者!
“根子就在您身上!”
“嗯?”
彦波希诧异。
“您整天陪着满姨跑,人家于姨在家净出力........同样是女人,同样是医馆里的同事,你说,这能平衡嘛,况且.....“
“小满是我的妹妹,她有事,我自然要帮她的。你说况且,况且什么?不要吞吞吐吐的嘛!”
彦波希对谭谈的说法,非常不认可,”我和小满的关系,她是知道的呀!“
彦波希自言自语,面上有些纠结,他觉得于冠群不应该这样比的。
”况且,您是在两个女人之间的那个,那个男的!“
谭谈终于鼓足了勇气,今天就是不把门了,豁上了!
他其实早就想给他和满庭芳牵线搭桥来着,不是被齐健给阻挠了嘛。
那次我说要促成彦满配,于老太就老大的不落忍,还修理了自己一番。开始他并没多想,只觉得于冠群不愿意操心别人的事,后来还是齐健的那些话,让他回过神来。八成是于冠群看上彦老师了。
可哪知道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呢!
在谭谈心里,他觉得唯一能和彦波希默契的,还是满庭芳。虽然满庭芳的体态样貌都已经“很惨了”,比不得于冠群,但是就认知层次和自然感情上,都要胜过于冠群,就是摸不透波希教授自己的心思。
这么说来,他看见彦老师和满庭芳这个亲密劲儿,自然是不舒服了。不舒服自然要找个地方发泄,满庭芳首当其冲。
您教授大人才高八斗、学富五车,怎么就解不开这个关节,真是智商高过头,情商差到底,哈哈哈哈.......
“你,你这脑壳子里成天都胡思乱想些什么?真是找打!”
谭谈正自思忖着得意,听到的却是彦波希的恼怒,他抬头迎着彦波希锋利如刀的眼神,已经胆怯,但他却嘴上仍不服输:
”我不想说,是您非让我说的!说了您又不高兴,还想打人,那以后您就甭想再听到真话了!”
嚷嚷着,谭谈恼羞羞地离开彦波希溜下走了。
剩下彦波希独自在那里烦恼:这世界是怎么了,孤男和孤女只要是在一起好一点,就避免不了是是非非。
他虽然烦恼,虽然对谭谈动怒,那是威慑他不许出去胡说,损害人家两位女同事的清白。他自己倒是不怕什么,可别人呢?
于冠群和小满如今可都是在形式上离婚了的人啊,一旦从医馆里传出去什么流言蜚语,叫人家以后如何做人?
更何况,小满和王三丰刚刚团聚,这风声一起,又是一场扯不清的官司。如果因此在导致他俩的婚姻再出现问题,又怎么对得起小满的光明磊落呢?
彦波希此时有些想念自己的那些学生,倘若他们在自己的身边,又怎么能生出这等庸俗的困扰?
他前天已经电话问了张阳了,他的理想是坐诊省级的大医院,钱程谋划的那个中医院,就是薪金再高他也不去。
张阳的理由也很充分。
一个刚刚建立的坐落农村山野地的中医院,能吸引多少医疗资源,都是未知的。
他不愿意感受那种自己就是天花板生涯,那和他在乡镇医院里没什么不同。他渴望的是和业内顶级人物在一起工作的机会,这样才会不断地提高自己。
连文迪都留不住他,自己又怎么可能束缚他呢?